“你真会说话。”苏稚凉咬牙切齿。
    苏岁初简直要憋不住自己的笑，还是苏稚凉一直死死掐着他，他才没有笑出声来。
    水煮鱼端上桌了，助理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几个人的气氛莫名其妙变好了，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小心翼翼看向陆寒殃。
    陆寒殃带着笑，像是有些无奈。
    这让助理想起了陆寒殃平时阴人的时候，也是笑着的，然后转身就叫他去拉人电闸。他都怀疑要不是投毒犯法，陆寒殃都能叫他给对家的老板点一份带泻药的外卖，拉死他丫的。
    “兄弟，你以后要是找女朋友，一定先考虑一下我妹啊！我……”
    “苏岁初你闭嘴！”苏稚凉忍不了了，刚被她吹凉的水煮鱼直接塞进了苏岁初的嘴里，拿过他的筷子又夹了一筷子，看着对面笑着的人，她有些不好意思，暂时放下了手里的鱼。
    “别听我哥瞎说，我没想牺牲你的幸福。”苏稚凉还挺正经的，只是苏岁初一直在边上逼叨，这让她有些后悔带苏岁初一起出来。
    本来出来就是为了看看能不能偶遇陆寒殃，这下倒是偶遇了，苏岁初把她的形象全毁了。
    陆寒殃忍着笑意，点点头。
    苏稚凉觉得陆寒殃表现出来的还是内敛了许多，明明直觉告诉她面前的人根本不是这样的。
    真想撕开他的假面看看。苏稚凉盯着陆寒殃，饶有兴味。
    陆寒殃倒是没什么反应，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一直到面前的水煮鱼吃完，苏岁初被指使着去买单。
    苏稚凉靠在椅背上看陆寒殃，手始终没有搭上桌面。
    “我是真挺想跟你合作的，”苏稚凉有些惋惜，“我很喜欢你，要是你不对我这么冷淡的话。”
    陆寒殃挂着浅笑，想了想还是回答：“合作的事看你的诚意。至于我的态度……至少我现在没有那么多的心情对您耐心，毕竟我在累的不行的情况下还在你家损失了一件衣服。”
    苏稚凉噎了一下，努力笑了笑，真想现在就敲晕这男的。
    这男的怎么那么不会说话呢？苏稚凉不懂。
    “我们该走了。”陆寒殃说着，站起了身，看见苏岁初过来，拿出手机准备跟他aa。
    苏岁初一下就躲开了：“可别，我从不跟人aa，放心，哥有钱，不会亏待你。”
    陆寒殃：……
    这话怎么那么熟悉？陆寒殃看向助理，助理沉默片刻，然后凑过来跟他说：“你之前跟小少爷说过这话。”
    陆寒殃恍然大悟，但是也并没有非要跟他争一个付钱的问题，收起手机就准备离开。
    苏稚凉也站起身了，走到他身边：“加个联系方式，方便你想好了跟我联系。”
    陆寒殃其实并不是很想加，但是苏稚凉都走到自己身边了，他还是掏出了手机，扫了苏稚凉的码。
    两个人在路边加上了联系方式，苏岁初一脸欣慰，想着妹妹长大了，现在联系方式都知道自己去要了。
    陆寒殃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多了，看着这个时间他就没了什么心情，拿上自己放在车里的休闲装就往酒店里走，拿到房卡，推开门的第一时间他就给鞋踹了倒床上，困得不行。
    衣服还是他强撑着起来脱掉的，脱完又躺了回去。
    手机铃声好死不死响起来，陆寒殃不耐烦地打开手机，一看是洛仪的消息，更烦了。
    “你干嘛？凌晨不睡觉给我打电话，你要死？”陆寒殃接通电话之后就开始无差别攻击，洛仪被骂的一愣一愣的。
    “这不是担心你？”洛仪嘟囔着说，然后又想起了正事，赶紧问，“哥，你几点到家？要不要我再熬会儿给你开门？”
    陆寒殃翻了个身，困的脑袋都开始昏沉。
    “今晚不回了，别熬，早点睡觉。”
    不开玩笑，洛仪觉得他哥温柔了。
    但他也没打算打扰陆寒殃睡觉，说了几句之后就挂了电话。
    陆寒殃头埋在枕头里，过了会儿起身，摸到了空调遥控器，打开了空调。
    天气不冷不热，但是喝过酒之后他总是有点热，调到适宜的温度，他遥控器一扔，又倒回了床上。
    很好，所有事情都忙完了，他可以安稳睡觉了。
    睡觉之前他脑子里还是苏稚凉的那番话，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苏稚凉，总觉得她不会是表面这样，装成一副正常人的模样。
    她不会是寻常人，或者说，她或许跟他是一类人，只是善于伪装自己。
    跟我一样。陆寒殃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思绪杂乱不堪。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几点了，他也没第一时间去看手机，起身拿起衣服准备去洗澡。
    就这样睡一晚已经很难受了，陆寒殃不想带着一身的酒气回去，到时候被爸妈闻到又要担心，生怕他喝多了酒。
    他才喝了没多少就出去散心，结果一下衣服就被泼了，完了还遇到苏稚凉，对方还有意拉拢他。
    孽缘。陆寒殃下了定论。
    出去的时候助理已经火速整理好去开车了，陆寒殃在办理退房，心情还是有些乱糟糟的。
    “老大，你对苏小姐有没有那么一点，嗯？”助理在回程的路上问，十分好奇。
    陆寒殃抬眸，有些好笑：“你要是闲我就多给你安排点事做，一天天的就知道八卦我。”
    助理嘿嘿一笑，狗胆包天：“那不是为老大的终身大事考虑吗？我说真的，苏小姐人是真不错，你俩站一起特般配，淡颜系美女跟你这样的伪绅士……”
    “你说我是什么？”陆寒及时打断了他，愣是没想清楚自己为什么是伪绅士。
    他的助理可能是为数不多知道他事情的人，有时候甚至会被他强行拉起来加夜班，比如去整理他的展示柜什么的。
    别人的展示柜都是珍贵的古董，他的展示柜全是各种动物标本，还贴心地贴了标签的那种。
    助理第一次看见的时候吓坏了，但是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现在能做到面不改色搬标本，并且能评价这个标本没有上次的哪一个做的好什么的。
    “我错了。”助理立马认错，生怕陆寒殃下一秒就暴走揍他，但是想想苏稚凉，他还是忍不住劝了一下，“老大，你还是把握机会的好，你想啊，你有钱有权的，咱就是配得上，管其他的干嘛？跟苏小姐培养培养感情也不错，再怎么样相处相处……”
    “你越来越像我妈了。”陆寒殃吐槽。
    助理啧了一声：“老大你这人真是，我这不是告诉你跟苏小姐交往的好处吗？”
    “以后再说感情的事，你开你的车。”陆寒殃不想听了，睡了一觉之后脑子也跟着清醒了许多，他在思考跟苏稚凉合作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