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殃不是很敢说自己真的有这种想法,挠了挠头,还算是淡定。
“我真的绑的住她吗?”陆寒殃问,像是要虚心求教了。
池锦川一边看着洛仪做试剂,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这个得看你自己能不能抓住她了,或者过会儿,你看她有没有睡着,睡着之后,过去按着她,亲的她喘不过气。”
“这不是趁人之危吗?”陆寒殃义正词严,要不是心里真的在蠢蠢欲动,他连自己都骗过去了。
池锦川呵呵一笑,没说话。
他还不知道陆寒殃?这变态难道不想这么做?
陆禽兽还真想这么干,于是在挂了电话之后,特意等了几十分钟,外面静悄悄的,没有声音,也不知道苏稚凉怎么了。
实在是无聊,陆寒殃打开房门,看了一眼。
花瓣已经落了满地,但是一开始送的那一支玫瑰却好好地被她拿在手里,有些花瓣落到了她的身上,一时间竟然有些美的令人窒息。
陆寒殃深吸一口气,放轻脚步走了过去。
苏稚凉躺在沙发上,估计是发脾气发累了,但是睡的也不是很安稳,感觉随时都会醒。
陆寒殃伸手,轻轻地将落在她身上的花瓣拿了下来。
“睡觉就睡觉,拿花瓣当被子?”陆寒殃笑道,耐心地将地上的花瓣收集起来,放在桌上,自己坐在地上,慢慢数着。
苏稚凉其实在陆寒殃过来的时候就醒了,但是一直警惕着没有动,现在听见陆寒殃数花瓣,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他在干嘛?苏稚凉十分想睁眼看看。
陆寒殃专心数着花瓣,数到最后,最后一个数字结尾了,他偏头看向苏稚凉。
“本来真的有想过把你按着,亲到你说不出话,这样就不会老想着要杀我了。”陆寒殃伸手,轻轻将她落在唇边的几缕碎发拨到一边,手指轻轻摩挲过她的唇,“但是之后又想了想,正常人要是追一个人,应该不会有我这样的想法。”
毕竟他刚刚想的十分阴暗,想完之后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想到苏稚凉那副模样,简直就是一身傲骨,无人可以令她屈服。
不合适,太不合适,甚至有些荒谬。
陆寒殃没有想着实践。
“我觉得吧,我要是用一个正常人的方式追你,嘶……会用很长的时间吧?”陆寒殃喃喃自语,回想了一下刚刚数的花瓣,接了一句,“其实我刚刚数着那些花瓣,我在想,要是我追你的时间是花瓣的数目……”
“那估计不太行,虽然我有那个耐心,但是我总怕你身边有更好的人出现。”陆寒殃凑近苏稚凉,看着女孩儿轻颤的睫毛,突然笑了,“要是有,杀了他,或者……把你关起来,我觉得是十分好的选择。”
“毕竟你也知道,我不正常,我是疯子,能做出过激的行为一点都不奇怪。”陆寒殃轻声说着,一字一句十分清晰,苏稚凉捏着花的手无意识紧了紧。
“不过我又觉得,你该是自由的,”陆寒殃的手轻轻抚摸着苏稚凉的脸,动作温柔,“我要是强硬的折断了你往外飞的翅膀,你会恨我一辈子吧?”
知道你就别动歪心思。苏稚凉心想,现在就想给陆寒殃按着,让他看看到底是谁关谁。
什么男人还想禁锢她?苏稚凉觉得这人真的很荒谬。
她觉得自己跟陆寒殃,怎么都得五五开。
陆寒殃趴在她身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手也收了回去,没有了新的动作。
“苏稚凉,我想用正常人的方式去追求你,但是你好像都不懂我的意思。”。陆寒殃叹息,想到苏稚凉有些时候的脑回路他脑瓜子就嗡嗡的。
不因为别的,苏稚凉有时候的脑子实在是太好使,太跳脱,导致他有时候都跟不上苏稚凉的节奏,就被莫名其妙盖了一顶帽子。
当然不是绿的。
陆寒殃不服,但是一想,苏稚凉跟他也差不多吧?可能她比自己更晚接受正常人的教育,能变成现在这样也不奇怪了。
但是既然决定了融入他们,陆寒殃又觉得,自己应该是有些喜欢她的。他们是一类人,在一起简直就是为民除害,再者,苏稚凉每次都是看着冷冷淡淡的,但是等到他受伤,还是会担心。
虽然有时候都不会表现在明面上。
他也不是一个很能相信别人的人,但是苏稚凉这个人,他觉得自己没有理由不去相信。
两个人互相怀疑,又在某些方面相信对方,很多地方竟然都很契合。陆寒殃觉得很有意思,时间一长,有些东西就在心里开始悄悄发了芽,对着他说:“你好呀,请你放肆的,热情的,去拥抱一个人吧。”
不要有所怀疑了。
“在这里睡觉,你是真不怕落枕了。”陆寒殃说着,从地上起身,伸手将玫瑰拿下来,放在茶几上,俯身将她抱起来,还有心情掂一掂重量。
“你是真的……我们不给你饭吃吗?这么瘦。”陆寒殃嘀咕着说,抱着她还是走到了自己房间。
不为别的,他没关门,直接就可以踢开门进去,但是苏稚凉的房间平时都是关着的,进去不是很方便。
陆寒殃将她放在自己床上,细心地给她掖好被角,保持着低头看她的姿势很久,想到自己一开始的计划,想了想,还是低头,轻轻吻了苏稚凉的脸一下。
“好好睡吧,别装睡,你装睡的演技比你装害怕还要拙劣。”陆寒殃出去之前说了这句,忍着笑赶紧起身出去了,关上了门。
苏稚凉窝在陆寒殃的被窝里,久久没有回神。
所以……她的伪装是被识破了,而且陆寒殃还一直都知道她在装,然后就看着她演……
苏稚凉装了这么久,现在第一次觉得有些尴尬。
她夹着嗓子叫陆寒殃哥哥的时候她都没这么尴尬过。
在吗?给她一根棍子,她想把自己的敲失忆。
陆寒殃去了苏稚凉的房间,也困的不行,可能是苏稚凉之前上自己床睡觉的动作太熟练,他也十分熟练地往她床上一躺,伸手捂住眼睛。
想起刚刚苏稚凉的可爱模样,他实在是忍不住想笑。
装睡装的如此拙劣,陆寒殃觉得自己简直是发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玩的事情。
陆寒殃本来是没有在床上乱滚的习惯的,但是一想到苏稚凉的反应,他就实在是有些忍不住,翻身趴在床上。
脑子里的画面还没播放完,陆寒殃就眼尖地发现了枕头下貌似藏了什么东西,露出了一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