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洛仪还是没敢把两盒药给陆寒殃,他是真的怕死,他敢给,陆寒殃真敢弄死他。
回到家的时候时间还早,陆寒殃没有一进门就靠着,等到苏稚凉坐下他才坐到她旁边。
家里的香槟玫瑰换了新的,此时开的娇艳。
“快要过冬了,不能接出去的任务了,不然去找个工作?”陆寒殃打着商量,“不然剩下的分数也会花的很快的。”
苏稚凉想了想,也确实,要是就在家里混吃等死,那点分数迟早用完。
“不然我去研究所扫地?”陆寒殃笑着说,“我去当吉祥物,赚钱养一家。”
苏稚凉看他的眼神瞬间奇怪了起来。
“其实,不出意外的话,研究所烧了。”苏稚凉还算委婉。
但是陆寒殃明显忘了这茬,愣住了。
“啊?”
“诶!苏姐姐!”洛仪突然从房间里冲了出来,举着手机兴冲冲的,一下扑到苏稚凉旁边,无视他哥顿时垮起来的脸色,把最新的新闻递到苏稚凉面前。
苏稚凉仔细看着,许久之后才笑出声。
“研究所差点炸了,现在在排查是谁放的火,但是监控没有丝毫异常,我们跟没去过一样,我问过池哥啦,池哥说把我们的痕迹都抹了!”洛仪一说起来就停不下了,甚至还有点骄傲的意思。
陆寒殃看着洛仪,有些不满地嘟囔着说:“杀人放火的事全你干了你还挺骄傲的。”
准确来说,杀人放火的事全是苏稚凉干的。
苏稚凉很清楚地听到了这话,转过头去深深看了陆寒殃一眼,眼神意味不明。
那傻子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求偶期的动物都表现的十分骚气炫酷,人类也不会例外。
陆狗看见苏稚凉看自己,顿时笑容就扬起来了,要不是苏稚凉现在脸色不对劲,给他一点甜头他估计都能直接来一句嗨老婆。
“陆寒殃,你什么时候这么骚了?”苏稚凉有些忍不住了,问道。
陆寒殃一下就垮起个批脸,变脸十分迅速,倒在一边有些凄惨:“苏稚凉,你之前不是这样的,你之前还抱着我撒娇,你现在看见我就骂。”
苏稚凉:……
这小媳妇的样子实在是有些让人啼笑皆非,苏稚凉深吸一口气,最后实在是没忍住,陆寒殃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跑不掉了,一下就被苏稚凉按在了沙发上。
洛仪看着这场面,知道苏稚凉要动家法了,赶紧连滚带爬回了卧室,顺便给陆寒殃递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陆寒殃有些无辜地举起手:“我什么都没干啊,你按我干嘛?”
苏稚凉现在很想唰唰给这大尾巴狼两巴掌,但是这么漂亮的脸她实在是下不去手。
“陆寒殃,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病?”苏稚凉问道,实在是有些受不了陆寒殃这样。
陆寒殃就着苏稚凉这姿势靠在沙发上,显得自在悠闲,如果不是胸前的衣服还被苏稚凉拽着,人还被摁着,看着还挺赏心悦目的。
“最近啊……可能想谈恋爱了,毕竟单了二十四年,再不找老婆回家了就要被打包送给谁家的千金了。”陆寒殃眨眨眼,有理有据。
但是这段话,苏稚凉一个字都不信。
她不是没听洛仪念叨过家里有多疼他俩,催婚还有可能,但是真打包送给谁家的小姑娘是不可能的。
就算可能,到时候的社会新闻估计就是新婚夜新娘被杀。
看着苏稚凉逐渐奇怪的眼神,陆寒殃感觉她好像误会了自己什么,眼看着苏稚凉就要松开自己了,他觉得自己要解释一下,情急之下抓住她的手腕,又给她按了回来。
苏稚凉猝不及防被拽回去,差点摔陆寒殃身上,还好她反应快撑住了,被迫按着他的胸膛。
“陆寒殃你有病啊!”苏稚凉有些窝火了,真不知道陆寒殃现在是什么毛病,屈居人下很爽吗?
“我不会家暴。”陆寒殃神色淡然,甚至有些认真。
“谁管你……”
“我也不会杀妻。”陆寒殃根本不等她说完话,“我会对自己爱人很好,你担心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家务我做饭我做衣服我洗,不会的我可以学。”
苏稚凉:??
他没病吧?
“我也没男科病。”陆寒殃说这个的时候更认真了,“没有耍流氓,就是说一句,我身体很好。”
苏稚凉看他的眼神更奇怪了,愣是没想明白这人到底想说什么。
“所以能不能认真的考虑一下我?”
苏稚凉现在想把他头薅了看看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好好一男的居然是个恋爱脑。
陆寒殃真不是个正常人。
苏稚凉叹了口气,硬是把自己手抽了出来,有些疲惫地坐到一边。
陆寒殃也起来了,并没有离她太近。
“陆寒殃,你是真有病,”苏稚凉按了按太阳穴,“好人家女孩儿那么多,你怎么就喜欢来我这里找不痛快?”
“我还是那句话,我坚信只有同类在一起才是最好的选择,你就当……为民除害?”陆寒殃回答,感觉自己最后一个词用的十分准确。
可不是为民除害吗?陆寒殃一直都挺克制自己的,现在有一个灵魂契合的人站在面前,他为什么要放弃掉?
况且,对于苏稚凉这个人,他是真的很好奇,也有一些喜欢的情绪,尤其……每次吻到动情的时候。
苏稚凉觉得自己心好累。
“我不喜欢被束缚住自由,你懂不懂?”苏稚凉偏头看向他,算是第一次说真心话,“友情以外的任何关系都会让我觉得负担很重,我一个人惯了,对两个人的婚姻完全没有想法,谈恋爱也没有。”
本意是让陆寒殃知难而退,但是这小子却十分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随后点点头:“确实会有负担,但是负担不都是我的吗?我赚钱我养家,作为一个男德满分的男人,我会主动承担所有。”
苏稚凉:……
哥,你是真敢说啊,求偶期一到你是一点都不掩饰的对吧?
“重点不是这个,是束缚感。”苏稚凉是真不知道怎么说陆寒殃的脑回路了,她感觉陆寒殃在装蒜,但是她没有证据。
她一开始只是想融入一个适合自己的圈子,真没想过跟圈子里的头狼有什么友谊以外的关系。
好吧,有些事是她主动的。
陆寒殃看着她半晌,突然笑了:“嗯,你说得对,我也不喜欢被束缚的感觉。”
苏稚凉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终于要说动这个人了。
“但是如果被束缚会让我觉得,我有被人爱着,我十分愿意。”
我也想成为你绳索尽头攥住的人,我也很害怕哪一天我的伪装失效,所有人都会发现我的真面目,那时候除了家人,或许只有你愿意接受我。
不完整,并且会让别人感觉畏惧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