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呢?”苏稚凉被逗笑了,这在她的家庭中是不可能出现的事情,至少那个地方一直都在教导她不要给家里丢脸。
丢脸了也别报家里的号码。
“之后那个人再也没来过我们家,我当时放假闲得很,就自己说想出去,结果洛仪也跟着来了。”陆寒殃耸耸肩,“我哪儿知道他发什么疯?但是我们在外面过得挺好的,要不是家里来人叫我们回家,我还想直接在林子里隐居。”
“我跟洛仪还在里面搭了个小屋子,每年都去玩,这几年还重新修了一下,特适合隐居。以后有机会了带你去看看。”陆寒殃弹了弹烟灰,偏头看着苏稚凉,笑的明媚。
苏稚凉咦了一声,故作嫌弃:“我才不去,我还是喜欢有wifi的地方。”
陆寒殃乐了:“那去我家,我家有wifi。”
苏稚凉:?
“你这人怎么回事?就想诓我跟你走是吧?”苏稚凉笑着打了他一下,陆寒殃戏瘾上身,直接娇弱地踉跄了一步。
“完了,老婆家暴了,以后我这生活估计要接受压迫了。”陆寒殃调侃,生怕苏稚凉注意不到自己一样。
苏稚凉被逗得追着他揍,在绕着车跑了第三圈的时候,陆寒殃停下了脚步,苏稚凉一个没刹住车,直接撞了上去。
陆寒殃在那一瞬间转身,伸手就接住了她。
“毛毛躁躁的,没我你怎么办?”陆寒殃垂眸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苏稚凉抬头看他时总觉得这人异常温柔。
疯子身上的温柔太致命了,苏稚凉很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但是这时候也被吸引住了目光。
看帅哥又不犯法。苏稚凉想着,直勾勾地看着他。
或许是被这炽烈的眼神盯得太不自在,陆寒殃的目光乱飞,偏头看向其他地方。
“你还挺纯?”苏稚凉乐道,直起身子,指尖剩下的烟头已经被扔在了地上。
“能不纯吗?”陆寒殃嘀咕着小声说,也不知道苏稚凉有没有听清。
苏稚凉还在盯着他,陆寒殃实在是受不了了,抓着她的手腕给她塞回了车里,根本不听反抗,自己站在外面想要冷静冷静。
好在这时候外面的温度不高,时不时还会有风吹过来,带着丝丝凉意,即便带来的味道不是很让人欣赏。
但是好歹人冷静了下来。
陆寒殃长舒一口气,整理好了心情回了车里。
苏稚凉没有回头看他,靠在副驾上,像是睡着了。
陆寒殃也没有再找事,瘫在驾驶座上。
“怎么?虚了?”刚安分没两秒,苏稚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陆寒殃:……
“你一天不皮会死?”陆寒殃啧了一声。
池锦川一直听着这两人的对话,听着苏稚凉的质疑,淡淡开口,对陆寒殃说:“可以给你开药,回去了我给你配一下。”
陆寒殃猛地回头,池锦川看着还挺认真的,像是回去之后要真的给陆寒殃配一副药好好补补一样。
陆寒殃勉强扯出一个微笑:“谢谢,但是不需要,我好得很。”
苏稚凉忍着笑,伸手拍了拍陆寒殃的肩膀:“好了,我信你,别强调了。”
陆寒殃一噎,盯着苏稚凉良久,最后还是很轻地摇摇头:“你就闹吧,还能怎么办?我都惯着呗。”
一早,陆寒殃是被苏稚凉踩醒的。
苏稚凉一手一碗面,看着他,只想让他赶紧接手。
陆寒殃揉了揉眼睛,伸手接过。
颜含酒在后排黏黏糊糊的,要池锦川给自己碗里加一点辣,池锦川理都不理,并且附赠了一句再闹给他从车上踹下去。
“川川,你不是我的好大儿了是不是!”颜含酒急了。
好大儿这三个字让陆寒殃手一抖,面汤都差点泼裤子上。
陆寒殃默默回头,看着颜含酒气的不行的模样,啧啧两声,又收回目光。
“他们还挺会玩的。”陆寒殃评价道。
苏稚凉差点笑出来,好在忍住了,不然一会儿非得呛死。
“你以为他们是什么?”苏稚凉笑着问。
陆寒殃没有回答,但是态度已经摆的很明确了。
苏稚凉要笑死了。
“完了,池医生风评被害,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还是人性的扭曲?”苏稚凉慢悠悠地说出广告词,偏头看着陆寒殃低头吃面的模样 ,“你下次还是少脑补一点,小心池医生不给你饭吃。”
陆寒殃撇撇嘴:“那也不能全怪我啊,你看看他俩平时腻歪在一起的样儿,我思想可开放了,这很难不以为……”
“诶诶诶!你说啥呢!”颜含酒听着陆寒殃的一番发言,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还是池锦川眼疾手快放下面给他按坐下去。
“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你别瞎说啊!”颜含酒骂骂咧咧,然后偏头看向忍笑的池锦川,一把就将他搂了过来,“这是我儿子啊,儿子!”
“颜含酒你够了。”池锦川嫌弃地推开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把他的面端给他,自己离他老远,肉眼可见的嫌弃。
颜含酒切了一声,一边嗦面一边倔强解释:“这就是我儿子,我不管,我是有爱人的啊,你别污蔑我,辱我清白。”
“颜含酒,你再说一句话,我就把你踹出去,你自生自灭。”池锦川瞪了他一眼,实在是不喜欢颜含酒跟别人说自己是儿子。
你说弟弟都好,你特么说儿子。
颜含酒哦了一声,不再多说什么。
陆寒殃感叹着人生无常,每天都能吃到别样的瓜。
饭后,陆寒殃才启动车子,不过考虑到几个人都刚吃东西,没有一脚油门踩到底跟昨天一样飙车。
“小陆啊,你慢点开!”颜含酒在后排嚎叫,“我要活不下去了!”
陆寒殃啧了一声:“我再开慢点后面就要追尾了,哦,你要吐记得开车窗,吐外边,凉凉看不得这些。”
你放屁!她哪里看不得这些了!当时五个人在那里吐她都能保持淡定!
陆寒殃才不管那么多,顽劣的性子一上来压都压不住,非但没有慢点开,甚至隐隐有点踩油门的架势。
苏稚凉看着车窗外荒芜的景色,摩挲着下巴,过了很久终于发出了一个灵魂质问:“来的路上明明看见路边贴的小广告上有直升机,为什么我们要开车来?”
颜含酒扯了扯嘴角,呵呵一笑:“有车都不错了,你们还想开直升机?那是你们想开就能开的吗?”
“不是吗?”苏稚凉回头问,“不给开你还让他们造出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