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轩见青韶无奈的叹息,不由得疑惑的问道:
“您是希望我跟父亲一样吗?娶一个妻子白首偕老?”
青韶想了想说道:“母亲觉得爱情是相互的,两人的爱情容不下第三人。”
“但我也不会强迫你这么做,毕竟是你自己的人生,你有自己的喜好。”
鹤轩满脸好奇的问青韶:“听闻父亲二十五岁才成亲,之前一直没有看上的女子?”
“你们怎么认识的?父亲是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上了吗?”
青韶被他问的想起了往事,然后又想到鹤轩跟周锴的性子那么像。
不会到时候他也见到喜欢的姑娘,强硬的逼迫人家委身给他吧,青韶越想越担心。
“鹤轩我对你唯有一条要求,以后绝对不能做出强迫别人的事,听到没?”
鹤轩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说这个,突然恍然的睁大眼难以置信的问:
“父亲跟你不是两情相悦,难道他强迫您了?不可能吧!”
身后伺候的夏蝉和夏鸣心里默默说,少爷你可真聪明,别被夫人收拾了。
青韶立刻就沉下脸来,这孩子越来越没大没小,这种事情是该他问的吗?
“难道我说中了?您黑着脸做什么?看起来一点都慈善和蔼了!”
青韶气的起身寻东西要揍他,找不到趁手的就打他的背。
“没大没小,我看你想被揍了,刚才我说的话没往心里去是吧!”
鹤轩被她拽着打并不疼,只是见她生气有些心虚,也没敢在火上浇油了。
“母亲,我记住了,我不问了行吗?”
夏蝉等人知道青韶没有真动怒,是被少爷猜中真相后的气恼,还有对周锴的气恼。
所以她们都没上前阻止,此时正好周锴回来了,见到这画面开始拧眉。
“夫人,大爷回来了!”
青韶听到这话下意识放开了鹤轩,鹤轩也立刻乖乖的不调皮了。
“怎么回事?鹤轩你又惹母亲不高兴了?”
“我没有,是母亲找我过来问话,说着说着就生气了。”
鹤轩要是说自己惹母亲生气了,肯定要被周锴罚的叫苦不迭,他立刻给自己开罪。
青韶也不想跟他计较了,命令他回屋好好读书,最近几日不许到处玩了。
等鹤轩走了,周锴牵着青韶进屋问她怎么回事。
“鹤轩到了年纪,许多小姑娘围着他转,我怕他被人家迷惑了。”
“就这点事?他若是连这些诱惑都抵挡不了,还能做什么大事,不用管他。”
周锴换好衣服后出来坐她身边,伸手抚平她眉心的褶皱。
“他都那么大了,你还跟他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下次揍他叫我来。”
“你怎么说话呢?他是我儿子,我打他两下就拉拉扯扯了?”
青韶听他说话这么难听,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推开他就走。
周锴立刻抓住她扯了回来,暗道她的脾气越来越大了,说两句都不行了。
“他惹你生气就让下人动手,或者跟我说来教训他,你现在也管不住他了。”
青韶想了想鹤轩确实年纪大了,以后不好动手揍他了,回忆以前收拾他的景象有些惆怅。
孩子大了都独立了,青韶心里充斥着失落的心情。
“知道了,以后孩子都独立不需要我们了,想管人家也不乐意了。”
“你操心他们做什么,伺候好大爷我就行了。”
周锴把她压在榻上一顿揉搓,过了片刻后跟青韶说起朝廷的事情。
“边疆这段时间有些乱,我跟皇上商议打算秋闱后举办武举,征选些出众的武将出来。”
“这听起来不错,以往的那些老兵武将们就怕不听指挥,此举可培养新人刺激老人。”
“是啊,这么多年没有战争,士兵操练懒散的很,万一开战不是去送死吗?”
“通过武举也能刺激百姓和武将的激情,让他们开始重视武艺。”
武举不仅考骑射和武艺,还有通过兵法等笔试,综合下来不比科举轻松。
青韶想到鹤轩喜欢舞刀弄枪,性格较之周锴还要火爆,还总说想当将军。
这几年也总喜欢看些兵书和历史战事,若是他知道开设武举恐怕高兴的很。
“鹤轩一直有意参军,他若知道此事后肯定会去参加武举的。”
“去就去吧,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少操心他们的事。”
“明日休沐,我带你去庄子骑马钓鱼,好久没去庄子上了。”
自从去年被半路截杀的事情,青韶到现在还有些阴影,不敢自己独自去庄子玩了。
就连今年的酷暑都只待在周府,周锴嘴上没说,心里是知道她怕的。
周锴一直想休沐带青韶去庄子避暑,但每逢休沐总有突发事件,于是拖到了现在。
八月气候适宜,天高气爽,山野正是红黄绿叶交错的时节。
青韶和周锴两人享受了一天美好的二人生活,傍晚刚回到周府管事就上前说:
“大爷,柳老爷子快不行了,老爷陪夫人已经去柳府了。”
周锴闻言只是点头略显惊讶,外祖父能活到这个岁数已经很不错了!
他们周家跟柳家关系很一般,只有正月拜年时才去。
青韶刚成亲那会问为何与柳家不亲近,那时周锴眼里闪过讨厌,冷淡的说:
“他们一家都利益熏心,当年我进宫做太子陪读,他们非要父亲把表哥也弄进去。”
“后来没成表哥心生嫉妒,九岁那年正月玩耍趁我不注意,把我从假山推下来。”
“当时摔的头破血流,但事后表哥不承认故意推我,且外祖始终袒护表哥。”
“等太子登基封我为吏部侍郎时,他们巴巴跑过来说好话,原来是打算将柳家二房的女儿嫁给我。”
青韶听闻柳家的人这样品性顿生不喜,于是也很少跟她们来往。
当时她还不解的问道:“你母亲跟柳家怎么样?她没有为你讨公道吗?”
周锴嘴角扯了扯,一副不提也罢的表情,母亲虽然生气的跟他们吵了一架。
最后还是不了了之,过上一段时间就原谅了他们,仍旧带周锴回娘家走亲。
周锴却再不想跟柳家人接触了,周太师也不喜柳家人,父子二人很少过去。
柳语棠刚开始还不满,后来柳家总是要她找周太师处理麻烦事,还要为她帮兄弟升迁。
于是渐渐就不再跟周太师抱怨了,她就自己默默承受父兄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