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八,周锴就开始上朝忙公务了,青韶感叹古代当官也不容易。
近几日感觉阳光明亮不少,角落的积雪都开始化水了。
青韶坐着矮凳在院子晒太阳,初晴和静思坐在一旁绣嫁衣。
年前就开始动手做了,已经完成一半了,等到二月底肯定能做好。
青韶跟两人商量过后,把婚事定在三月初了。
“夫人,我们成亲以后能不能还来伺候您?”
初晴有些舍不得离开,对未知的生活有些恐惧。
念山是家生子,父母是周府采办管事,他们就住在周府下人院里。
张恒是招揽进府的,跟周府签了十年身契,父母都在外面居住。
青韶把初晴的卖身契给了她,以后她就能恢复良籍了。
静思嫁给念山是没法恢复良籍的,青韶还问过她确定要嫁念山么。
这傻丫头确实一根筋,她说离开周府更无依无靠,无所谓贱籍和良籍。
念山可以说是周锴的心腹,不出意外以后就是周府管事。
到时候静思也能当周府后宅小管事,生活也不会比外面差。
张恒跟着周锴出生入死一回,等张恒身契到期想走,周锴也会给他大笔安置费。
青韶给了她们同样的机会,不会厚此薄彼,端看每个人的想法和选择。
“可以呀,不过你们成亲后恐怕很快会要孩子,哪里有精力过来做事。”
“不如等你们生了孩子以后再考虑吧!”
青韶是在安慰两个丫头,看的出来她们对成亲有些忐忑。
“好,只要夫人用的到,尽管找我们。”
“你们离我也不远,以后受了委屈过来告诉我。”
二月份,周锴忽然带回两个丫头,他拉过青韶让她们见礼。
“这是夫人,以后细心伺候。”
“见过夫人,奴婢春月给您请安。”
“见过夫人,奴婢春喜给您请安。”
两丫头看起来十四五岁模样,面容清秀带着微微笑意。
举止间规矩安静,无声无息的像没存在感的木头人。
青韶见周锴似乎很满意的样子,就没说什么,颔首让她们先下去。
“这么快就找了新丫头,初晴和静思还有半个月出嫁呢!”
“半个月让她们熟悉下,不要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青韶本想自己挑两个合脾气的人,没想到周锴给她挑好了。
以为周锴是关心她,便不好再让他把人退回去。
周锴眼里闪过狡黠,心情颇好的把她抱在怀里亲热。
这下青韶身边都是他的人了,全部掌控的感觉令他身心舒爽。
“周锴,听闻二叔母给欣妍定了亲事。”
“嗯,我也听闻了,是大理寺卿朱大人的幺子朱映明。”
“听我嫂子说他脾气暴躁,经常打骂下人,欣妍过去不会被打吧?”
周锴对朱映明并不熟悉,平日里只跟朱大人接触过,为人威严端正。
“想来不至于太混账,再不济也得顾及周家面子,谅他也不敢欺负欣妍。”
“那就好,二叔母前两日去找母亲说有些担心呢!”
“真担心就不会定亲了,他们家一心想着高处攀亲,又没人逼他们。”
青韶点头觉得周锴说的没错,希望那个害羞单纯的姑娘过好些。
前几日薛梦兰过来寻花样给周琛做衣服,两人说了几句话。
她为了讨好周母经常过去说话,从周母那里得到不少世家信息。
薛梦兰对欣妍的印象也不错,对此也是有些感慨。
三月初,青韶把两个丫头风光嫁出去了,念山和张恒笑得合不住嘴。
两人的婚事错开两天办的,这样念山和张恒就能轮流休息三天。
突然没了两个丫头的陪伴,青韶总觉得少了些东西。
夏蝉和夏鸣性格内敛不爱说话,两个新来的丫头更不说话。
周锴带了她喜爱的零食回来,见她兴致不高,摸着她的头询问:
“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有些舍不得初晴和静思。”
“你不是有我吗?如果在家里待的无聊就去逛街。”
周锴知道她只是一时不适应,很快就会投身进自己的事情里。
果不其然,没两天她就精神奕奕的开始创作漫画了,还打算把书斋扩张出京城。
孤儿院的孩子越来越多了,生活费和教育费也在不断增长。
青韶跟掌柜商量后,打算拓展书斋销路,争取拿回其他书铺分成利益。
青韶陆续签约了好几个创作漫画的人,她还提供资金研发了更好的雕刻印版。
如果要拓展产业,需要能力出众的管事来往省州各地。
为此青韶找了周锴帮忙找靠谱的人,毕竟资产大事不能随便交给来历不明的人。
周锴巴不得能插手她所有事,于是找了自己的人给青韶用。
三月谷雨,连着下了两天小雨,田野路面到处湿漉漉的。
青韶答应孤儿院的孩子说带他们郊游,三月是个郊游好季节。
等到土地不再泥泞,挑了个春光灿烂的日子,青韶徒步带着他们去山野玩。
本来就在京郊,他们徒步去玩也没走太远。
青韶教了他们几个游戏,大家互相比赛斗智斗勇,玩的很是开心。
没想到看着别人快乐,自己还能被感染这么快乐。
夏蝉她们难得露出笑容,两人被几个孩子缠着玩游戏,无奈又好笑。
玩了一整天,青韶走回去时累的不想动。
迫不及待的沐浴洗漱休息了,周锴回来就见她睡得正香。
夏蝉跟他汇报了今日的行程,周锴点头示意她出去。
青韶被周锴亲醒了,如狼似虎的亲吻跟吃人似得,嘴巴都发麻了。
“你回来了,怎么不叫人传菜?”
“等你起来再上,菜凉了不好吃。”
青韶懒散的支起身来,微抬下巴示意他拿过衣服来。
周锴哼笑了声,捏了下她的脸佯怒道:
“行呀,敢使唤我了。”
他起身给青韶拿过外套,却见青韶大爷似的张开胳膊等着他给穿。
周锴狭长乌黑的眸子微眯,嘴角噙着玩味十足的笑。
“厉害了,要爷伺候穿衣服了。”
青韶微抬下巴挑眉的瞟了他一眼,傲娇又理所当然的说:
“平日我就是这么服侍你的,你服侍我一次怎么了?”
周锴看她骄傲又娇气的样子,心里酥麻的想揉搓她,叫她乖乖求饶。
周锴扔了衣服把她按在床上,大手伸入衣服肆意作乱。
青韶的惊呼还没发出被堵上了,周锴亲吻后在她耳边说:
“爷好好伺候你,可别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