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半个小时，从浴缸转战到盥洗台，再到镜子前。
    水雾氤氲的墙面皆已留下娇小的手掌印，地面湿漉漉，一片狼藉。
    到最后体力耗尽，筋骨酸软。
    桑余睡到日上三竿。
    幸好是休息日，不用上课。
    一睁眼，裸露的肌肉线条映入眼帘，流畅分明，迸发出强劲的力量感。
    席靳白还没醒。
    桑余动了动身体，浑身提不起劲儿，大腿又酸又胀。
    回想起昨夜细节，气不打一处来，她张嘴便往席靳白下巴上咬一口。
    “干嘛呢？”
    低哑的嗓音自头顶传来。
    男人睁开眸子，眼底一片清明，不见半分惺忪，“还没咬够？”
    桑余仰头嗔他，眉宇间缀上一抹娇媚的浅红。
    不仅毫无震慑力，反倒像是撒娇。
    席靳白喉结滚动，手臂蓦地收紧，将她压向自己。
    被子下看不见的地方，隆起。
    桑余瞳孔放大，瞠目地张唇：“你……”
    他怎么一醒来就这样？
    席靳白手背青筋迭起，与她对视，“还敢咬吗？”
    这种时候，桑余不得不认怂，她赶紧摇头。
    实际上，昨晚没少咬他，肩膀和手臂上都有她的牙印。
    席靳白抱着她缓了许久才平息下来。
    起床，穿好衣服洗漱。
    桑余已经不敢直视盥洗台，脑海里频繁闪过断断续续的画面，面红耳赤。
    席靳白捏了下她的脸，嘴角弧度显现，“想什么呢宝贝？”
    “……没什么。”桑余推开他的手，转移话题：“你今天不忙工作吗？”
    席靳白轻笑，“晚点有个线上会议，其他时间陪你。”
    桑余低头拿牙刷，乖巧地“哦”一声。
    -
    九、十月份的巴黎天气舒适，是个适合约会的季节，素有浪漫之都之称，城水相融，碧波荡漾。
    沿街铺满梧桐叶，金黄一片，装点城市。
    傍晚时分，小情侣手牵手沿河畔散步。
    可才走了半小时，桑余就不想走了，大腿发酸，“走不动了。”
    席靳白停下来蹲在她身前，“上来，背你。”
    桑余丝毫不客气，往他背上一趴。
    谁让他是罪魁祸首。
    席靳白托住小姑娘的腿弯，稳稳起身。
    她九十斤都没有，轻得很。
    碎发拂过面颊，空气中的清香弥漫开。
    桑余侧脸贴在他宽厚的脊背上，隔着薄薄的衣料，体温传导。
    她很喜欢席靳白身上的味道，好闻，不浓，且令人心安。
    迎着落日和晚风，又走了半小时，经过一家咖啡厅，桑余说进去歇歇喝点东西。
    席靳白正巧来了个电话，让她先进去点单。
    桑余是这家店的常客，和老板娘认识，对方是华裔，会说中文，长着一张亲切面孔。
    这个点客人不多，老板娘在收银台闲站，远远瞥见门口来人，待桑余进来便笑着打招呼：“季小姐，外面那个是你男朋友？”
    桑余挽唇，“嗯。”
    她跟往常一样，点了一杯芒果酸奶和一块慕斯蛋糕。
    “你男朋友喝什么？”老板娘问。
    桑余：“我忘了问了，等他进来再点吧。”
    老板娘往外瞧了两眼，“我看你男朋友好像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