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切利尼娜大变化
    听到豪斯的问题，教练的表情立刻变得有些微妙，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豪斯和躲在他身后理想国内的人全都紧张起来，不过随即，那教练反而问了他一个问题——
    “说起来也快一个月了，现在外面怎么样了？”
    “一个月？”豪斯立刻把握住了重要信息，甚至连之前问的问题也暂时放到了一边。
    “哦，看样子那些人猜对了，这里变成幻梦境了是吧？”看到豪斯这幅表情，教练反而先反应了过来，用一种不似当事人的淡定点了点头，似乎还带着几分放松。
    “你这么容易就接受了？”没有和理想国里的上校、队友们一起通过这个时间逆推切利尼娜发生变化的时间节点，豪斯带着点警惕的问出了他更关心的问题。
    “有啥不接受的一个月过去也该接受了，要我说的话，这个月的生活反而比以前几十年都过得舒服。”教练很随和的摊摊手，甚至拍了拍身边的座椅，示意豪斯可以坐下说话。
    早就被偶像训练折磨的浑身酸痛的豪斯立刻从善如流，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这才道：
    “这段时间都发生了啥？”
    “大概一个月前……是十八号还是十九号来着，反正就是一大清早的就停电了，之后到处都有梦魇爆发，我不知道你了不了解切利尼娜是个什么样的鬼地方，总之不少帮派、混混都趁搞事情，闹出恐慌后更多的梦魇出现，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连幻梦境的住民也开始出现，然后住民、混混、梦魇大混战，普通人要么躲在家里，要么被梦魇污染后也冲出去打……”
    听着教练那带着几分后怕的回忆，理想国内的博莱曼上校轻轻点了点头，科技失控，幻梦境暴走，梦魇降临，综合之前议长告诉他的情报，这让他越发确定自己的猜测。
    “果然，造物主那边出问题了……必须尽快找到冯雪。”
    博莱曼心中想着，却听那教练的话语也迎来了转折——
    “后来不知道是谁控制了全城的音响、广播，然后演奏了一个……恩，很难形容，按他的说法是让大家团结起来的歌，虽然不知道那歌词是个啥意思，但唱完以后梦魇确实不杀人了，住民也不打梦魇了，连整个城市的地貌都变了。这个培训基地你看着挺新潮吧？其实原本是我家所在的那栋公寓楼来着，我本来正在家里躲着呢，歌一唱完，脑子里一堆乱糟糟的念头，然后就啪的一下，就一下，房间就变成了练舞厅了。”
    “问问他那天有没有下雨。”
    “你还记得那天是什么天气吗？比如下雨什么的？”
    “这谁知道啊！我就一普通人，要不是负担不起搬家的开支，我才不会留在切利尼娜呢！那天发现问题不对我就一直躲在房子里来着，连窗户都不敢靠近，直到整个城市都变了我才出来，不过硬要说的话……应该没听到雨声？”
    教练对于自己的怂完全不在意，随口回应之后，便继续道：
    “当初那叫一个混乱啊，虽然城市给变了，但大家都不知道该干啥，街上还有梦魇和住民，虽然好像不会被污染，但那一看就不是人你知道吧？”
    “嗯，来的时候看到过。”豪斯回忆着之前街上看到的一些亚人种，点了点头，见上校没有新的问题，便将话题拽了回来：
    “所以这个面具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啊……这是我们跟着那些住民和梦魇学的——虽然我们好像是变成了角色卡，但还是会饿，想要去抢劫的都被关进了监狱，而这个城市里也不收星环币，有些人为了不饿死就去抢劫，实力弱的就被抓住丢进了监狱，少数抢到的也被原本已经不杀人的梦魇和住民追杀。甚至有些受不了的尝试自杀退出幻梦境，但人就这么消失了，谁也不知道他们是真死了还是退出去了。”
    说到这里，老板的脸上浮现出了心有余悸的神色：
    “最开始那几天，有不少人都自杀了，后来大家注意到，有些住民和梦魇会去店铺里打工，一些饿的受不了的就跟着学，然后就发现了面具这个东西。”
    “诶？为什么是面具？”豪斯有点莫名其妙，打工不是赚钱的吗？不过老板似乎没打算隐瞒，直接给出了回应道：
    “这个城市里，只要扮演特定的身份，就会慢慢生成一个面具，有了这个面具，你就具备了这个面具所代表的身份，你可以理解为是文凭之类的东西，很多高等级的工作都是需要相应的面具才能从事的。
    “而且面具也可以抢夺和交易，只要戴上对应的面具，就可以立刻获得面具身份所具备的知识，不过如果不是自己凝聚的，摘掉后就会消失。比如我现在给你讲解面具的事情，就可以提升我【教练】这个面具的扮演度，虽然不知道继续往上提升能变成什么就是了。”
    “抢夺？你之前好像说过无面之类的？”豪斯立刻追问，而教练也是知无不言：
    “嗯，无面者有点像梦魇，白天就是普通人，晚上会摘掉面具，变成各式各样的怪物，不过它们不杀人，只抢面具，不过会抢面具的不只无面者，一些架构师也会抢别人的面具，另外，这个城市里面具算是硬通货，带有竞技性质的比赛往往都会有面具方面的赌注，比如偶像赛事中，胜利者会拿走失败者的面具，从而获得对方掌握的技艺，还有更复杂的融合面具，好像可以获得很强的力量的样子。”
    “这种东西告诉我没问题吗？”豪斯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哪怕曾经是个普通人，切利尼娜也不该有这种热情的好人才对。
    “反正就算我不说，你也很快就会知道，毕竟几个组织都会贴相关告示，与其让你自己去找，不如我直接告诉你，还能增加一点【教练】的扮演度。”教练摊摊手，直接给出了答案，博莱曼闻言，立刻捕捉到了关键词，立刻下令道：
    “问问他‘各大组织’是什么意思。”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现在切利尼娜可以称得上组织的就六个，真颜会、假面组、决斗部、蓝梦帮、海盗团和夺面者。
    “夺面者其实就是之前说的那些抢夺其他人面具的人类组成的势力，似乎和梦魇的无面者也有一定的联系；蓝梦帮就是咱们这个训练馆所属的组织，像是个偶像经营团体；海盗团不常出现，没找过普通人的麻烦，每次出现都会开着一艘海盗船；决斗部其实就是赌场类的家伙联合起来的，他们什么都赌；最后真颜会和假面组两边是对头，不过实力都很强，除了两家头目经常打架外，平时倒是没啥威胁，反而会帮忙对付无面者。”“这些组织是怎么成立的？”不需要上校开口，豪斯便知道他接下来要问什么，但这次，教官却是摇摇头道：
    “不知道，好像自然而然就出现了，比如蓝梦集团，我家变成训练馆之后，外面的招牌就是‘蓝梦偶像培训中心’，后来也有蓝梦集团的住民进行培育，大家说可能是原本就有的幻梦境势力，无面者很难说有没有联合起来，赌场也是本来就有的机构，不过真颜会和假面组是后来才出现的，好像是只要融合出了具有特殊能力的面具，无论普通人还是住民、梦魇都能加入，不过真颜会讲究摘下面具，而假面组讲究引发面具的力量，但具体怎么摘怎么带，那就不是我这种小老百姓能知道的了。”
    眼见着教官如此回答，理想国里的博莱曼上校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而教官却忽然将脸色一变道：
    “好了，你想知道的我也说了，该继续训练了！”
    ……
    “我们现在需要五个人，分开加入除了蓝梦帮外的五个势力，剩下的人留在理想国里，万一有人发生意外时进行替补。”
    虽然还没明说，但大家都是老兵了，自然知道这里是毛遂自荐环节，博莱曼上校死也得死在最后，而他们，则必须决定谁先去冒险。
    现在自己选择，还有一定的自主权，但如果没人愿意去，那之后就只能强行委派了。
    大家都懂，所以开始思考自己究竟适合哪种，终于，一个士兵率先开口道：
    “上校，我去夺面者吧，虽然比较危险，但自由度也高一些，我在战斗方面也算是有点自信的。”
    眼见有人开口，剩下的人也迅速做出了选择，不多时，理想国里就只剩下了三个人。
    除了博莱曼外，一个是他的贴身近卫，另一个则是通讯兵。
    ……
    就在博莱曼派出自己大部分护卫队开始收集线索的时候，切利尼娜的前中央管控大楼，现在的蓝梦集团总部中，冯雪一家正凑在一个大屏幕前，如同即时战略游戏般，纵览着大地图。
    “这些外来人没问题吗？”
    “无所谓啦，只要进来了，那就得按着这里的规矩办事，等他们出去的时候，你姐夫早就带着理想国跑路了！”
    “诶，那个粉色的呢？”
    “你姐夫为了给她圆梦，可是费了大功夫呢！”
    “圆梦？”娄霜立刻看向冯雪，却发现冯雪脸上也挂着一幅坏坏的笑容，不由得好奇起来，但想到小孤独那性格，却又皱眉道：
    “她一个人，真的行吗？”
    “黄笙笙跟着一起呢，她说之前打鼓打得不好，正好趁机学学。”冯雪说着，像是放大屏幕一般手指一划，在地图对应展演厅的位置上方，立刻拉开了一个小屏幕，而画面中，小孤独正抱着吉他，浑身发抖。
    ……
    “啊啊啊啊……我就是说说而已啊！忽然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演什么的……啊啊啊！”
    “你就当那些都不是人不就行了？”
    “可是我就算放几百个木偶盯着也会害怕啊！”小孤独只要想到自己马上要登上超过两千人观看的展演台进行吉他独奏，整个人都麻了。
    “配什么乐队，你自己不就是乐队？我记得可清楚了，温女士，屑女士什么的……”
    “这话你有资格对我说吗？要么你自己吉他独奏，要么把你过家家的朋友们一起拉出来组乐队，就这样！”
    “喂喂！喂喂！别走啊！”小孤独瞪着眼睛，虽然身处后台，但外面的欢呼声已经让她有些窒息。
    “走吧，小孤独，这么多年过去了，终于有机会登台了，不能放弃哟！”不知何时出现的吉他小人在小孤独耳边轻声鼓励，一旁的黄笙笙则像是叹了口气般，忽然不知从哪摘了片树叶走了上来，在她的眼前一抹——
    “行了，这下你看不到观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