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来自徽京的信
作者:沉默的秒针   我是武夫,不是肾虚最新章节     
    县衙,内堂。
    华嵩居坐正位,面色沉凝道:“诸位,都已经月余了,老夫要找的那个少年还没有任何踪迹,难不成人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新任桃源县县令南晓,神色诚恐道:“回禀尚书大人,卑职挨家挨户,把桃源县翻遍了,甚至偏远村落,天灵山范围也都派人找遍了,实在没能找到那个叫朱丑的少年。”
    华嵩转头看向苗虎锋,问道:“你呢?虎锋。”
    苗虎锋道:“尚书大人,武陵城、甚至周边六县下官也查了一遍,没有朱丑的下落,下官怀疑他要么被人藏了起来,要么已经不在人世了,毕竟都失踪那么长时间了。”
    华嵩眉头一皱道:“这不可能,没人会有那么大的胆子。雄老哥,你怎么看?”
    雄基霸笃定道:“普通藏人手法瞒不住,肯定是那个死太监用特殊方法将朱丑藏了起来。”
    旁边的苗虎锋心底一惊,暗猜测,姓朱?难不成是皇室子弟或某个亲王的私生子。
    华嵩沉吟片刻,询问道:“还能有什么特殊方法瞒得过虎三的血魔瞳功?”
    雄基霸幽幽道:“华老弟祖上也曾辉煌过,也曾出过天地道大能,可知道有能将人隐身的术法或者符箓?”
    华嵩摇头道:“未曾听闻过,老弟只听闻过避鬼符,让雄老哥见笑了,不过即便有那种术法或符箓,也顶不过十天半月吧!毕竟人是血肉之躯,需要吃喝拉撒。”
    “能瞒过三弟的血魔瞳功,恐怕只有方士术法或符箓,渊月司内并无方士,所以只能是我们不知道的一种法符将朱丑藏了起来。”雄基霸推测道。
    华嵩眯了眯眼:“鲍方士远在徽京,短时间恐怕过不来,两位,永州可有隐方士?”
    南晓道:“这个卑职从未听过,毕竟方士高高在上,对于卑职来说遥不可及。”
    苗虎锋想了想,踌躇道:“尚书大人,我家小鹤幼时失踪了三天,我找到她时,她正趴在湘西某处山头上睡着,我叫醒她她说碰到了一猿一人在此地下棋,猿是通灵白猿,人是鹤发老妪,盘面上却非黑白棋子,而是黑蚁黄蜂,黑蚁黄峰被两者驱使的有来有往,蚁咬峰扎,斗得不亦乐乎,然后她不知不觉睡着了,下官那时怀疑她碰上了神秘之极的方士,要不;她怎么能在危机四伏的湘西山内活过三天。”
    华嵩道:“应该是杂道方士,若是能寻到的话就好了,虎锋后来你可曾见过那位方士?”
    苗虎锋摇头:“下官后来从未见过小鹤口中的老妪方士,甚至连那白猿都没见过。”
    ………
    夜光天,月色皎洁,星光灿烂。
    县间路径上,微风拂过两边花草,清香扑鼻,数以千计的萤火虫犹如绿色小灯笼般低空飞舞,一闪一闪,与天上星辰映衬,似梦如幻,美不胜收。
    “哇,虫十一,桃源县真美,好多萤火虫,你快给我多抓一些,做成萤火灯笼,挂在我们宅院门口,多亮啊!”华薇薇托着张子龙,大步朝着萤火虫多的地方奔去。
    “小魔女,你跑慢点,白天你那式大力开碑手打在我身上现在还疼啊!”张子龙身子摇晃颠簸,感到胸口还隐隐有些疼,那式大力开碑手犹如胸口碎大石般砸在他身上,现在滋味还不好受,还要迎合着这小魔女抓萤火虫。
    唉!
    再不配合的话,晚上说不准这小魔女又出什么损招折磨自己呢?
    “知道了,知道了,估计着莫人离就快从天洞湖回来了,到时候大闸蟹多让你吃几只算补偿你了。”
    华薇薇说着,脚步放缓了下来。
    “算了,养狗和吃大闸蟹是你小魔女两大爱好,我可不敢虎口夺食。”张子龙挥舞着竹竿,竹竿端头是用苎麻制成纱网,挥竿间十余只萤火虫捕入其中,迅速拉回,锁住纱网口,然后倒入布袋内。
    不多时,就收集了满满一袋子。
    张子龙将纱网收回,碰了碰小魔女头道:“收集够了,歇一下歇,小魔女,我被你晃的有点晕。”
    华薇薇双臂抱着虫十一两条腿,走到书院门口,两人在香樟树下坐了下来。
    “快拿给我看看!”
    张子龙将布袋递了过去,布袋用丝绵制成,虽说比纱网厚,但萤火虫身上明亮光芒穿透布袋,照在两人脸上,映着绿光盈盈。
    华薇薇嘿嘿直笑。
    张子龙无语!
    就在这时,他忽地感觉到有什么落到了他头上,伸手一摸,只见是一片小手掌般大的叶子落了下来。
    椭圆、枯黄!
    樟树四季常青,这季节怎么会有黄叶子落下?
    张子龙眉头一皱,还未细想,就听到远处有人在喊他。
    “张子龙,张子龙!”
    “喂,谁叫虫十一,这里有你一封信。”
    华薇薇微微一怔,道:“虫十一,哪个狐狸精给你寄信?”
    张子龙弹了小魔女脑门一板栗:“瞎说什么?哪有什么狐狸精?我去看看是谁?”
    “哦,说错了,可能是采你阳气的女鬼!”华薇薇嘀咕道。
    张子龙没有理会她,快步朝县口走去,没过一会,便看到蛇五领着一个镖师走了过来。
    镖师缁衣马裤,腰间猩红腰带,牵着一匹快马,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看样子是从远地方而来。
    蛇五指着走过来的虫十一道:“瞧,那便是信人,我是他五哥,你直接把信给我就行了。”
    镖师道:“那不成,我们久武镖局规矩是镖信必须交到信人手里,除非信人不在了。”
    张子龙走到镖师对面,拱手道:“在下便是张子龙,这下兄弟辛苦了,不知如何称呼?从何处而来?”
    “某家草耘,从徽京而来,这里有你一封信,有位东家托我们久武镖局送过来的。”自称草耘的镖师从马兜内掏出蓑包,又从蓑包内取出一封书信递了过去。
    张子龙接过书信,信封上并无署名。
    蛇五好奇道:“谁给你寄来的?虫十一,是你那娧姐,还是振玄武馆的金钟?该不会是牛波那个老儒生吧!”
    “虫十一,是谁那么闲情雅致,快打开看看,本小姐很感兴趣。”华薇薇牙齿磨了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