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华云晶、张子龙、蛇五与五个木兰卫赶到白鹤楼,在五楼观江台看到了猫七。
猫七此刻正站在护栏边缘,背对着众人,长吁短叹道:“我不活了,堂堂一个毒王,被小魔女三番两次迷晕过去,这简直是在打我的脸。”
蛇五道:“要跳赶紧跳,在这里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似的?我都替你感到丢人,老七。”
猫七闻言,转过头,吃吃道:“五哥?十一弟,还有大小姐你们怎么都来了。”
华云晶问道:“猫七,我妹妹呢?”
猫七叹气道:“令妹太过顽皮,唉,她把我迷晕过去后,留了一封信说是闯荡江湖去了。”
“这个死丫头。”华云晶拍额,轻喘呼吸,胸膛微微起伏。
虫十一问道:“猫哥,薇薇什么时候把你迷晕的?有没有报官?”
蛇五摇了摇头道:“这种事情官府谁管?又不是被人贩子拐走?”
楚楠道:“蛇哥,寻常人家确实没人管,不过失踪的是尚书之女,不一样的,若是报案的话,只要人还在江城,官府那边三五天就能找出来。”
“你们先听我讲,我清醒以后在内城找了半日也没找到,打算去报官,却意外打探到有关小魔女的线索。”猫七道。
华云晶心底咯噔一下,问道:“什么线索?难不成我妹出什么事了?”
猫七摇了摇头道:“我听说道上有人在找安琪拉的下落,于是顺着线索打探了下去,才发现这个安琪拉胆大包天,不知道偷了新灰教分坛什么东西?使得新灰教分坛坛主掏出五万两银子悬赏她的下落。”
蔡雯姬问道:“不是,这安琪拉跟小魔女什么关系?”
张子龙面色微变,道:“安琪拉是华薇薇的假名。”
华云晶银牙轻咬,啐道:“这个惹祸精,到哪都不让人省心。”
“小魔女怎么改名了?”蛇五一头雾水道。
张子龙不想多解释,开口道:“这个说来话长,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找到小魔女,必须赶在新灰教之前找到那丫头,据我估计,小魔女应该还没有出城。”
华云晶问道:“小龙,你觉得该如何找?”
张子龙道:“猫哥,有没有江城地图?”
“有,有,已经买好了。”猫七点头从衣兜内掏出一张地图。
张子龙将地图铺在桌面上,看了一会儿,又问了猫七几句话,阖眼想了想,道:“阿姐,你带木兰卫去内城吉心町、鱼场、万里路、江上游、杂技市场这些地方找找。”
“蛇哥,猫哥,你们两人盯好新灰教分坛,有什么动静及时联络。”
“我则去外城看看,对了,猫哥,你知道新灰教荆州分坛在哪里吗?有哪几个大成境界境界武夫。”张子龙留神问了一句。
猫七道:“新灰教分坛在江城汉江口,里面有三个大成境界武夫,分坛坛主郑先、护法贾乃新、还有一个南阳城老熟人荆河会会长赖荣,他是刚入教没多久,便被新灰教上面两大金刚之一的多臂看上,委以重任,现在是分坛副坛主。”
张子龙微微错愕,赖荣那个大成境界武夫也太能逃了,从南阳城到黑铁寨二当家,又到新灰教分坛副坛主。
这是个人物啊!
不简单啊!
网文,电视剧内这种反派到最后都会成为boss,主角的最大绊脚石,若是没金手指的话,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所以不能留。
华云晶补充道:“现在未时两刻,咱们晚上酉时在白鹤楼见。”
“好!”
………
徽京,外城,五环。
铁娧腰佩绣春刀,微弓身子,手按在刀柄,眼皮微眯,看着对面香满楼。
她旁边则是人高马大的马兆,握着两柄短斧,短斧是师娘花重金给他打造的,叫做双将斧,合重一牛之力,此刻神情微微紧张道:“师娘,一会儿人出来,咱们真要冲出去把那洪生杀了吗?这可是徽京啊,而且那文士还得礼部侍郎高文德看重。”
铁娧道:“无碍,那文士没有官籍,也敢举报银鸷卫龙奇受贿且凌辱犯官女眷,简直就是取死有道。”
马兆喏喏道:“可师娘,那龙奇本身也不是甚么好人啊!”
铁娧幽幽道:“马兆,这世间没有好坏,透过本质看去便是血淋淋人吃人,大鱼吃小鱼的道理,那龙奇虽然做法让人不耻,上不了台面,但是人家有个好哥哥是金鸷卫龙温野,魏安贤座下五煞之一,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马兆微微吃惊道:“师娘,您想蹬开铜鸷卫宁伟。”
“哪有那么简单,只不过宁伟那傻蛋不愿意干这种脏活,不知变通,怪不得这么多年还是铜鸷卫。”铁娧冷声道。
马兆点点头道:“看出来了。”
“做完这一票,我便有转正的机会,那龙奇人虽然不咋地,不过也算说话算话。马兆,好好跟我混,别跟你大师兄金荣一样,大嘴巴成不了气候,还分不清亲近,简直令我失望透顶。”说到金荣,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涌上脸颊。
“师娘,人出来了。”说着,马兆手持双将斧冲了过去。
铁娧跟在后面,只见洪生旁边围着四个书生,其中一个书生腰间挎剑,赫然是个武夫。
她心底一沉。
“什么人?胆敢当街行凶。”书生抽出长剑迎了上去,叮叮当当,跟马兆战在了一起。
铁娧看了一小会,心底微微一定,冲到惊慌失措书生当中,唰的抽出刀身,一刀砍在洪生胸膛。
洪生惨叫一声,仰面倒地。
“杀人了,杀人了。”周围书生行人纷纷大叫着,逃离现场。
拿剑书生心底一晃,露出马脚,被马兆寻到机会,一斧砍翻在地。
铁娧又一刀捅在洪生心口,拔出刀插回鞘内,沉声道:“撤。”
两人调头就跑,沿着早已规划好的线路,进小巷绕窄街,不多时,到了教司坊区域,朝小小波荷院走去。
快到的时候,忽然看到青衣打扮的穆雷从教司坊别院走了出来。
“他居然没在教司坊,唉,难不成真改性子,去钻研学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