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张子龙突然觉得穆师兄骂的好有理,骂还是轻的,换成自己这不每天打个三五遍,真不解气。
他甚至怀疑穆师兄面瘫那个绰号是不是这不成器的侄子气得,甚至也想到了前世某些话梗。
三年河东,三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中年穷。
六十年河东,六十年河西,莫欺老年穷。
八十年入棺,埋土,遗像挂墙上---我的废物一生。
下意识摇摇头,张子龙不再理这个胖子了,开始谋划自己的要紧事。
已经六天了!
不能再拖延下去,否则雄基霸回来后,象甲魔筋经恐怕会更难得手。
今夜必须开搞!
一眨眼,丑时两刻,万籁俱寂。
躺在草席上的张子龙睁开眼睛,起身瞥了一眼侧边牢房内的穆聪。
睡得正香,呼噜震天。
左右开弓,两耳光下去都打不醒。
他掰歪铁围栏,无声无息走出禁牢,走到后院,只见必经之路的审罚房内,只见两个木兰卫伏在桌面上,迷迷糊糊,半睡半醒。
张子龙看了眼旁边墙壁,下一刻;脚步飞纵,踩着墙壁,直接翻出了惩戒院。
华府分为鬟女院、下院、中院、上院、雄霸居五块大区域。五块大区域外还有园丁院与福安堂两处小院。
鬟女院是丫鬟居住的区域,下院则是家丁居住区域。而中院则是匠人、护卫包括管事等人居住的区域,
至于上院则是木兰卫与华府嫡系居住的区域。
这些资料从张子龙脑海内掠过一遍,为了保险起见,他先是潜入到中院,翻身进了一间屋内。
屋内睡觉的护卫猛然惊醒,骤然看到屋内出现了一个黑影,急忙去枕头下的刀,结果还没碰到刀柄,只觉得脖颈一疼,昏厥了过去。
盏茶时间,他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黑布,出了中院,直奔上院。
此时夜里无云,月亮朦朦灰,并不透亮,万里苍穹上的夜幕仿佛笼罩着一层千疮百孔的灰纱。
很快地,张子龙到了上院,此时没有木兰卫巡逻,静的连虫鸣都没,看得他直摇头,就这?
连点防备都没,若是贼人夜袭的话,怕是十个雄霸十夫也挽不回局面。
走了数十步,他便远远看到一处与众不同的房屋错落在假山前面。
“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找到了!”
张子龙双眼精光一闪,轻步朝前走去,忽地感觉到一阵莫名的阴冷寒风掠过,下意识微地皱眉,四处张望了一眼。
并没有发现巡逻护卫,他神情微松,快步走进屋前,贴到窗户前,屋内漆黑一片,耳边隐隐听到浅淡呼吸声。
有人,且十有八九是华家大小姐华云晶的闺房。
念及至此,张子龙用手轻推了下雕窗,内有横式锁,推断的话,动静必然会惊醒屋内的华云晶。
不过以自己雷霆速度,再她醒的那一瞬间,已到了她床榻前。
她没练过武,手无缚鸡之力,轻轻松松就能挟持擒下,顺利拿到钥匙,然后从密室内搞到象甲魔筋经,今夜就能脱离华府。
脑海内将整个过程走过一遍,没有纰漏后,张子龙行动果断,掌上一用力,横式锁断裂发出“咔嚓”轻微脆响声。
随即翻进闺房内,身影犹如鬼魅般,不到五息,已经到了床前。
淡蓝色帷幔,半透明屏风。其内床榻侧躺着身姿妙曼,丝绸被褥半遮半盖,遮住了大片雪白肌…肤,乌黑长发散落在玉枕上。
此女正是华云晶,先才窗户边上发出脆响声她便已经被惊醒了,又惊又怒。还没出声呼救,便惊恐察觉到床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黑影,看着她。
紧张情绪瞬间涌到嗓子眼了,心打鼓似的咚咚直跳。
张子龙没有说话,手伸进被褥摸索去,触感揉腻光滑,使得他不由心神一荡。
我去!
没穿衣服!
华云晶俏脸刷的变了颜色,再装就得不偿失,被贼子得手了,当下裹紧被褥,缩成呆鹅,嗔怒道:“你好大的…胆子,爪子再乱动的话,我便出口喊人了。”
张子龙有些不舍将手收了回去,嘿嘿一笑道:“华小姐,钥匙呢?”
他声音沙哑,故作伪装。
华云晶英眉轻蹙,眸子闪烁着不安与紧张问道:“什么钥匙?你是谁?”
张子龙沙哑道:“书房密室的钥匙!”
华云晶闻言,思索了片刻,试探道:“是为了象甲魔筋经?”
“少她妈啰嗦,快,我要钥匙,数到十,钥匙不给,呵,后果自负。”张子龙撩开帷幔,拽着被褥,板着脸数数。
“一、二、四、七…”
华云晶原本还想拖延到寅时,木兰卫巡逻节点。听到他这般数,不由俏脸涨红,咬牙切齿:“卑鄙无耻小人!”
行动上却是很从心,玉手在枕下一摸,钥匙到手,十分不情愿递给了他。
张子龙精神振奋,钥匙到手,今夜取得象甲魔筋经,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华云晶不甘道:“公子这般轻薄小女子,却敢做不敢当,连个名字都不敢留。”
张子龙看了一眼床榻上的美人,长吁短叹了一下,道:“既然小姐如此挂念,不留名字确实是老夫的不是了,老夫热肠靓仔,拜…”
掌刀一竖,切晕华云晶。
他撇了一眼昏迷过去的华云晶,心底嘀咕了一句。
女人只会影响我练功的速度!
前世有不少商界朋友,在女人身上栽过跟头,被骗的倾家荡产,使得他讳莫如深……
走了出去!
此时上院内竟然起了一处处淡雾,如轻纱般,使他的视线受阻,寻找书房更加困难。
好在上院不大,几乎没过多久,他便远远看到了书房,坐落在一片不大,却颇为密集的竹林内。
竹林幽幽小径,小桥流水,风景秀丽。
走了没几步,他脸色微变,低头望了一眼,幽幽林荫小道上,竟然湿漉漉的,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味道。
这有些不对劲?
张子龙眯着眼,走近一些,然后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