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有些难度,不过还能接受。
众人心底想着,此时牛波又出题了:“第三排考题是默写勇、气、明、智、胆、无、畏、惧、怕、怂。”
张子龙一听,拿起桌面上的毛笔,将十个字一一写了下来。
“喂,兄台,怂字怎么写啊?”旁边一个绿衫胖子压低声音问道。
他偏头看了一眼胖子,胖子年纪不大,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本不想搭理,眼光余角忽然看到他绿衫胳膊袖子上有个酒坛标志。
瞳孔微微一缩!
酒坛明明是灼热酒坊的标志,酒坊也是振玄武馆的产业。
这人进华府有什么目的?
莫非也是为了象甲魔筋经,这不可能啊!
灼热酒坊除了韩彪亲传三弟子穆雷外,其余匠人基本上都不是武夫,再者以他不足弱冠也不可能是匠人。
一瞬间,他脑海内念头急转,过了好一会,低声给出了一个简单的提示。
“从心!”
“第四排考题默写是………”牛波念完后,看向第五排座位上坐着的两人。
一排座位原本可以坐五六个人,但那两个蠢货把其他人撵到其他位置了。
墨阿伟与胡土鸡。
显然,牛波已经认出来了这两个泼皮流氓,仗着有荆河会当靠山,在南阳城为非作歹,简直就是人渣中的败类
想混进华府,简直痴心妄想。
牛波冷哼一声,出题道:“第五排考题是默nang-ya-yu-cu-yu-da-yuan-lian-men-shu
。”
阿伟与土鸡两人面面相觑,这似乎有些难度啊,尤其是第一个字有些难写。
不过好在土鸡高低有点水平,想了四五分钟终于把“囊”字写了出来,然后又依次写下了牙、雨、粗、玉、大、原、脸、门、书九个字。
写完递给墨阿伟抄写。
……
“好了,写完后可以交上来,本管事现场审字。”
牛波开始审字,一目十行,很快审完,出声道:“第二排曹离、魏河,第三排王俊凯、李三峰、第四排赵立冬,第五排墨阿伟、胡土鸡,第六排包夜、贾忠、孔子宁以下这些人不通过考核,现在可以离开了。”
声音一落,被点名的少年们一脸失落,沮丧了起来。
“幼童不努力,青年徒伤悲,连混个家丁都这么难?还要会写字的。”
“太卷了!”
议论着,纷纷垂头丧气离开了学堂。
阿伟与土鸡两人没动,只是脸色变得无比铁青,尤其是土鸡觉得自己没错,一拍桌子沉声问道:“牛管事,你出的题分明十个字我明明都写对了。”
牛波面无表情道:“你错了,我出的那十个字是这样写的。”
道完,他转身用毛笔在身后墙面板上写出“
齉、齾、爩、麤、灪、龖、厵、纞、虋、虪”十个字。
学堂所有人震惊异常,看向台上的管事,心底一阵怂惧,这他娘的是难为人的吧!
张子龙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好比你只是想简单去工厂打个螺丝,结果发现面试给你出一堆函数定理题目。
土鸡懵逼了,这是什么鬼字?他娘的一个都不认识。
阿伟眼睛都看花了,金星乱转。过了片刻,才反应了过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狠声道:“他娘的,你个老梆子敢戏耍我们兄弟两人。”
土鸡也在同一时间站了起来,一脸阴沉看着台上的老者。
两人身子壮硕,体型给人强烈压迫感,使得学堂大部分人吓得把头都低了下来。
牛波面色一沉,喊道:“老大,有人想在华府闹事。”
“谁?”声如洪钟,紧着一个高大威猛,肌肉隆起,穿着无袖短衫的汉子推门而入,他一双大眼犹如铜铃般,瞪着阿伟与土鸡两人。
牛波用手指点了点墨阿伟与土鸡。
两人浑身直冒冷汗,骨头缝都结冰了,连连颤声道:“霸…霸爷,我们只是跟牛管事开个玩笑。”
“基霸爷,没想到您老还在华府。”
“滚吧,今天是府上二小姐诞辰,不宜见血,再有下次,直接剁碎喂狗。”
“是,是,绝不敢了!”
两人低着头,不敢去看这位华府最厉害的武夫,然后灰溜溜从旁边逃了出去。
张子龙心底也是吓了一跳。
雄基霸,华府雄霸十夫的老大,曾是明国光宗年间武状元,大成境界武夫。
跟师傅一个层次,相当牛掰!
因为华府二小姐华诞辰,才从徽京回来的……
应该不至于吧!
但想到二小姐恶名远扬,刁蛮任性,或许还真有可能。
………
从华府出来后,张子龙刚走几步,忽然听到有人叫他。
“兄台,等等!”
他转身看去,只见那个绿衫胖子拱了拱手道完:“在下穆聪,刚才在学堂多谢兄台帮忙。”
“无需客气,穆兄,你这身可是灼热酒坊的衣服。”张子龙问道。
穆聪竖着大拇指,道:“兄弟,好眼力。”
“灼热酒坊多好啊,作工稳定,待遇也挺好的,怎么想不开去华府当家丁呢?”张子龙好奇问道。
穆聪忿忿不平道:“还不是因为穆面瘫天天骂我废物不争气,练武练不成,酿酒又老是出错……不提了,这次本穆爷混进华府就是为了证明,我不是废物。”
张子龙问道:“穆雷穆管事?”
穆聪疑惑道:“咦,你怎么知道呢?”
张子龙道:“穆管事大名,在下自然有所耳闻,不知穆兄跟穆管事什么关系?”
“呵……哼哼,我是他可有可无的侄子。”穆聪怨气十足道。
“哦哦!”
“对了,不知兄台贵姓大名呢?”
张子龙忽然看到墙角处蹲着阿伟与土鸡两人,似乎,不,应该就是在等他,下意识瞳孔一缩,道:“在下张子龙,穆兄,我有事先走一步,咱们下午见。”
穆聪嘴巴大张,看着张子龙背影,过了半响,长吁一声道:“原来那个进门没三天,名声传遍振玄武馆的肾虚弟子便是他,和我一样,混不下去了嘛!”
“太难了!”
“一个肾虚,一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