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小兰脑海里的回忆不断涌出,眼神颤抖起来。
众人全都看向她,柯南忙问:“小兰姐姐,你想起什么了?”
小兰颤颤巍巍地回答:“那时候我还是个小孩子,跟着妈妈一起来警视厅看望爸爸,结果一个男人冲出来劫持了妈妈。然后爸爸就对着妈妈开枪了……太奇怪了,明明当时我就在场,为什么后来我好像全部忘记了……”
夜月不得不在内心感叹命运的强大。剧情都被自己歪到姥姥家了,小兰却还是照旧想起了这些事情。
小哀回答了小兰的问题,“这是很常见的自我保护机制,某些事件如果超出了当事人的承受能力,大脑就会屏蔽那段记忆。但这不代表记忆消失了,其实记忆还是在潜意识里面,机缘巧合之下可以重新回忆起来。”
父亲对着母亲开枪,这对孩子来说实在是太刺激了,根本把握不住。
佐藤意外地看着小哀,“诶,你懂得真多。”
小哀完全没有掩饰的意思,淡然回答:“我看过夜月哥哥《梦的解析》这本书。”
夜月尬笑,“那不是我的书,那是弗洛伊德的书。”
话说,我根本没有这本书……
小兰的痛苦回忆重现脑海,好像不认识自己的父亲了一般,怒视小五郎,“爸……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那么自大?你就没考虑过误伤妈妈的可能性吗?”
“啊,这,不是这样……”小五郎不知所措。
小兰又关切地问母亲当年伤到了哪里,妃英理犹犹豫豫地回答,“没事,别担心,小兰,我只是大腿被子弹擦伤了,伤得并不重。”
知道母亲伤得不重,小兰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对父亲很气愤。
所有人都以为小五郎是太过自大,失手不小心误伤了妃英理,夜月却知道真相不是这样。“小兰,你误会了,我觉得毛利先生误伤妃律师也是一种策略。”
“什么意思?”小兰无法理解。小五郎不禁眉头一挑。
夜月解释,“村上丈劫持妃律师,想要利用人质让警方忌惮,从而逃跑。这种时候人质脚受了伤,就变成累赘了,村上丈想要逃跑反而只能丢下人质。”
经过夜月的解释,众人皆是一愣。白鸟拄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好像是这个道理。我听前辈们说当时犯人确实丢下人质逃跑了……”
众人看小五郎的眼神不一样了,柯南一脸见鬼的表情:这老头会考虑这么多吗?
小哀陷入了沉思,不时抬头看看夜月,不知道在想什么。
妃英理更是替小五郎作证,“小兰,夜月说得没错,这确实是你爸的策略。当时我看到他的动作就猜到他的想法了,还是我用眼神同意他这么做的……”
“不会吧?”小兰震惊地问,“既然是这样,那你们为什么要吵架分居?”
“我们吵架分居跟这没关系啊!”
“那跟什么有关?”
妃英理没好气地瞥了小五郎一眼,“这老头被警视厅炒鱿鱼之后,我特地做饭给他吃,他居然还嫌难吃,所以我就气得离开他了!”
众人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理由……
“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还是谈正事吧。”小五郎把话题转了回来,“泽木公平为什么要杀村上丈呢?他们有什么仇恨吗?”
白鸟表示,“这也正是我们想问你的地方,毛利先生,警方查不到他们有任何交集,唯一的交集就在你身上。你仔细想想,他俩之间有什么恩怨吗?”
小五郎想破脑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于是警方决定让小五郎跟村上丈谈谈。
……
在去审讯室的路上,小哀忽然问了夜月一句话。“夜月哥哥,假如志保姐姐被犯人劫持,你手上有枪,你为了救人会向志保姐姐开枪吗?”
好家伙!夜月怎么也没想到小哀会突然来一句灵魂拷问。
高木下意识说道,“对哦,我记得夜月桑你的枪法好像很厉害。”
小哀饶有兴趣地盯着夜月,追问,“会吗?还是不会?”
小兰也非常在意夜月的回答,若是面对同样的场景,夜月会不会对女朋友开枪?
夜月报复性地捏了捏小哀的鼻子,痛得小哀眼泪都流出来了,赶紧用手捂鼻。夜月回答:“刁难我是吧?我当然不会了!”
“那你就眼睁睁看着志保姐姐被犯人带走?”
“不。我是说不会对着志保开枪,但是我会对着犯人开枪……只要一枪爆头,那就不用担心犯人狗急跳墙了。这就是我跟毛利先生意见相左的地方。”
此言一出,气氛瞬间凝固。夜月的做法似乎与他们的价值观抵触,夜月也懒得辩论。
柯南死死盯着夜月:这家伙对于杀人似乎没有一丝心理负担,果然绝非善类。
……
审讯室里,众人见到了戴着手铐坐在桌后的泽木公平。小五郎难以相信这个人昨晚还在给自己倒酒,今天就因为杀人被警方抓起来了。
“泽木,你真的杀了村上丈吗?”小五郎被警方授意上前问讯。
泽木公平抬头看了一眼,答道:“没错,人是我杀的。”
“为什么?”小五郎无法理解,“你和他有仇吗?”
“对,十年前在赌场里和他发生冲突被他杀死的人,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这是在为朋友报仇。”泽木扯了个幌子。夜月知道他为什么说谎,因为一旦说出真正的计划,绝对会让他罪行加重,毕竟他策划要连续杀很多人。
白鸟凑上来说,“不对,你连十年前那个死者叫什么名字都说不出来,这不是你杀村上丈的真正原因。告诉我们,你的动机是什么?”
泽木沉默了下来,一个字都不回答。
妃英理也开口了,“泽木先生,你知道我是律师。如果你不信任警方,那我可以替你找个刑事方面的律师过来。”
“不必了!”泽木一口否决,“事实很清楚,就是我杀了村上丈,我看他不爽,所以杀了他,就这么简单!至于我为什么看他不爽,那不需要原因,老子就是看他不爽!”
小五郎又问了很多话,泽木始终不说真正的杀人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