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急得开始跳了起来。
庄德祥跟他差不多情况,不过,他是被关约家的三大小姐抽的。
就在半小时前。
“你拿了我那么多东西,不是说能摆平吗?”
“是不是你私吞了!”
“你是不是想自己跑?”
“没用的男人,要你有什么用?!”
枪炮声越来越近,越来越猛烈,完全不像庄德祥保证的那样,关约的三女儿也开始着急了。
拿起挂在门上的辟邪用的桃木,就开始对着庄德祥发泄了起来。
细细的枝条,抽在身上那叫一个酸爽。
没几下,庄德祥就开始疼得跳脚乱窜。
关约的这位三女儿从小娇生惯养,蛮横无比,完全不知什么是贤良淑德、洁身自好。
如若不然,也不会轮到庄德祥这没钱没势的外来户上了这不知道多少手的破车。
就算是两人结婚后,这位三大小姐依旧不知收敛,跟以前一样,看着顺眼的就眉目含春、眼波流转。
孤独的夜晚,庄德祥辗转反侧,就算心知肚明他的老婆正在撅着“被跑步”“被瑜伽”又怎样?
是敢打?
是敢骂?
还是敢捅破窗户纸?
坟头长草和头上长草之间,庄德祥选择了后者。
窗外透进来的光,绿得心发慌,熬过了失眠的晚上。
但现在,洪兴的人都快打进来了,两人能不能挺过这一关都不知道,想通这一点,庄德祥也不再装了,反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甩了过去。
三小姐捂着脸,先是一懵,紧接着原本上挑的三角眼瞠目欲裂,很是狰狞。
“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体型悬殊,虚张声势的张牙舞爪,对上了窝窝囊囊的一肚子怨气,结果不言而喻。
连踢带打,直接按倒,活生生掐昏过去。
不是庄德祥不想直接弄死这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的贱人,而是他知道自己的命更贱,很不值钱。
要想活命,就得有筹码。
眼前这位,关约唯二的种,另一位,二大小姐,嫁出去后极少回来,物以稀为贵,用来纳投名状,正合适。
.......
乌鸦这边,就在他不满自家大哥更改计划这么大的事竟然没让人通知自己,想去找秦欢叨叨两句时,庄德祥的人再次匆忙跑来。
“什么?要投降?关约的手下能听他一个上门女婿的?”
乌鸦再次确认一遍不是自己听错了。
连这次空着手的事情都没计较。
庄德祥什么身份,竟然要代表关约投降?
对方支支吾吾的半天没给出解释,这副心虚的样子尽收乌鸦眼底。
扯出一丝嘲弄的笑容,玩味道:“庄德祥已经败了。找我投降是求个保命的机会,是吧?”
都这时候了,想瞒就得把事情整个翻盘,可能吗?
何况,乌鸦不仅是庄德祥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是庄德祥这些手下的。
老老实实把知道的全盘托出。
庄德祥已经带着关约的女儿藏了起来,还有那些金银珠宝。
这是重点。
乌鸦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后,立刻给对方吃下“定心丸”。
“跟庄德祥说,我乌鸦保定他了!”
打发走了对方,左右四顾确定没人跟着自己后,乌鸦七拐八拐走进了一栋有几位老兵防守的高脚屋。
刚迈进一条腿,就喊道:“老大,庄德祥投降了。”
秦欢转头看向乌鸦,不明所以,老方也来了兴趣,扔下手中红蓝铅笔,笑着问道:
“投降?一营的兄弟打下来了都没发现他的踪迹,这时候不赶紧逃跑,投的哪门子降?”
“是他安插带咱们这边人传的话,说只向我投降。至于为什么投降,我也不清楚。”
秦欢被气笑了。
都这时候了,还挑三拣四。
眼珠子转了一下后,嘿嘿笑了起来。
“我估计庄德祥还躲在那里就没跑出去!让建军好好搜一下,说不定就能搜出来,反正一营的兄弟又不知道他要投降,怎么处理,就看他命大不大了。”
乌鸦只感觉自己那盘即将上桌的鸭子有危险,连忙说道:“老大,人家都跟我投降了,还搜?”
秦欢可不会给乌鸦面子。
“废话!就算不搜人,也得搜武器、搜毒粉、搜阿片吧?万一搜出来庄德祥,那只能怪他运气不好。”
看着乌鸦认命般的叹气,秦欢说道:
“你要是真想让庄德祥安稳投降也不是没有办法,现在有一批炸药要送到那边,你带队押送过去,顺带着干你想干的事。”
乌鸦顿时一喜,贼笑着朝秦欢比划了一个“七”的手势。
秦欢拿起桌上的空烟盒扔了过去,笑骂道:“我就知道你个扑街无利不起早!”
等到乌鸦走远了以后,秦欢总觉得似乎忘了点什么事。
随后,一拍大腿。
“md!还没跟乌鸦算他说我坏话的账!”
老方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当事人都走了才想起来,这举动,像极了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