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一经抛出,十三妹都没起身,当场就把韩宾叫了过来。
韩宾以前走水路有一半是从屯门上岸,另一半是葵青和油尖旺。
东边的路子不多,先天条件限制,他一般都是走一些家电手表之类的东西,为了安全,极少走大货。
如果能打下将军澳,他就是两条腿走路。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说韩宾不心动那肯定是骗人的。
“葵青四周全是自己人,我可以把能调动的人全都派过去。”
“宾哥,这么着急?”
“能不急?走一辆车少说对半赚,这不是小钱。”
“先听我说,走私车少搞点,多搞一些挖机之类的工程用车。”
走私高级车影响的是税收,走私挖机这些虽说也会对国产挖机造成影响,但更多的是鲶鱼效应。
换句话说就是卷起来。
“也行,挖机也挣钱!什么时候动手?”
“人还在下面坐着,我们现在就动手也不合适啊,过了年等细鬼安排。”秦欢指着东星、和乐、号码帮那些人笑道。
细鬼在各社团都有钉子,挑起纷争不要太简单。
然后,洪兴的人路过将军澳不知被哪家社团的烂仔打了,韩宾带着人过去。
就问:“是谁?站出来!”
.........
擂台,中场休息。
下半场就是洪兴对阵其他社团。
秦欢只扫了一眼洪兴这边的人,根本没悬念。
乌鸦、砂纸、建国、天养义、天养信、阿力、禽兽、还有佐敦的李向东、祁京生、陈虎。
就这,还是秦欢“心有仁慈”,怕其他社团连第一关都打不过去从而降低了难度。
要不然,高晋、天养生还能坐在台下看戏?
最先守擂台的是砂纸。
这第一关,本该是阿力的新秀,谁让砂纸这货在澳景都养胖了,打了几分钟就气喘。
就是,秦欢如此安排,可把内向的阿力紧张到手都快打哆嗦,频繁的扶着镜框。
要是第二关比第一关放倒的人数更少,那就太丢面子了。
好在,砂纸确确实实是在澳景那消金窟玩虚了。
只放倒了五个,还没轮到毅字堆的大东就虚脱了。
砂纸下台后,秦欢面带不善朝着他招了招手。
“大哥,我知错了,回去就加练。”砂纸性子太直爽,有错就认。
弄得秦欢都不好意思扇他头皮,稍许后故作恶狠狠道:“有空就去佐敦!”
“哈哈哈,秦大佬就是威,砂纸这么能打在你手底下就跟小孩子一样。”大崩牙带着两个小弟走到两人跟前笑道。
秦欢回头打发阿全去搬张椅子过来,嘴上冷哼道:“你想要啊?谈谈价钱过档给你也不是不行。”
“我可不要!命就一条,出不起这价钱。”
“哼~!知道就好,我的兄弟,能不能打不是关键,忠心、义气才重要。”
“是啊,义气!我的兄弟也是如此!”
“坐吧!本想等散场留你细聊,现在你自己过来了那就先谈谈。细鬼,把你整理的材料给驹哥一份。”
几分钟后,大崩牙看着手中的材料久久不语。
秦欢问道:“上面有你认识的吗?”
“澳景就那一点地方,说没有肯定是假话,但也就是点头之交而已。我亲弟弟就是被粉给害死的,我恨那东西不比你少。”
“自己做的孽自己还,虽说不做粉档,我也没见你主动扫过粉。”
秦欢这话说的极其不客气。
大崩牙最开始也走粉,还拉他弟弟入伙,后来他弟弟“过量”扑街,这才不做粉的生意。
大崩牙虽说有些恼怒可是也没显露出来,毕竟秦欢说的都是事实,另一点,这是洪兴总堂。
朝着后面摆摆手,他的两个小弟一个掏出雪茄,一个拿出松木棒点燃,几息后,冒着浓厚香味的雪茄送了上来。
“我跟秦大佬没法比,自扫门前雪就已经是极限了。”
“还有么?给我弄一根。”
大崩牙裹着雪茄的嘴呆成o型。
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之所以抽自己带的雪茄,就是不想接别人的递过来的烟。
秦欢倒好,自己要。
就算是缓和气氛也不能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