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原来你就是那个小叶总的女朋友。集团里现在关于你们的传言有很多啊。”
知道许粤的身份后，张楚韵忍不住低呼起来。
许粤苦笑，“应该将我们传得很不堪吧？”
“那也没那么夸张，”张楚韵摇头，“开始的时候，在我们办公室的确有挺多版本的。后来传闻越来越多，越来越不堪，有一次刚好被大叶总听到了，大叶总一怒之下，责备了好几个嚼舌头的，还处罚了他们。后来，议论便少了不少。大家都怕再被大叶总罚。”
许粤愣了愣，“大叶总，是指叶远吗？”
张楚韵点头，“对啊。就是叶远。我是大叶总手下小兵。”
许粤与叶远接触不多。一向只觉得他有些不苟言笑，他跟叶北川的互动也不是很多，没想到关键时刻，叶远还是会护着叶北川的。
“大叶总对北川还是挺不错的。”许粤总结道。
两人交流了近况才知道，原来张楚韵在毕业后就开始入职叶氏集团工作，如今正在叶北川大舅舅叶远手下营销部的副经理，还算是比较得力干将。
张楚韵为人热心健谈，见许粤是刚进入集团，便将叶氏集团一一告知。
许粤看似闲聊着问，“你对公司情况那么熟悉。那叶舒意呢？你认识吗？”
张楚韵说，“喔，舒意总吗？她跟我们大叶总也挺熟的，为了区分各大小叶总，我们都叫她舒意总。因为大叶总的办公室就设在营销部门的最里面，所以我们常常会看到舒意总来找大叶总。”
许粤有些意外地点头。
平常家庭聚会里，叶舒意通常跟叶远交流得最少，许粤还以为两人关系一般。
但许粤没有继续再问下去，毕竟她与张楚韵今日才第一天刚重逢，叶家的家事，她不敢对外人透露太多。
毕竟有大学时期的同窗情谊，一来二去的，许粤与张楚韵很快就重新熟络起来。
两人常常约在一起吃中午饭。
张楚韵健谈，总爱跟许粤说说集团内部的趣事和八卦，因此许粤更快速地熟悉了叶氏集团，还因为张楚韵的介绍，多认识了几个在集团里的同事。
一周后，许粤约张楚韵晚上一起吃饭。
谁知张楚韵才临时有工作任务加班，许粤在餐厅等了一个小时，等到快八点，张楚韵才姗姗来迟。
许粤给刚坐下的张楚韵倒了杯鲜榨果汁，“先喝点果汁，工作都完成了？”
张楚韵将果汁一饮而尽，神情却有点不太自然，“工作还没完成，我是被人赶出大叶总办公室的。”
许粤随口便问发生什么事。
张楚韵说，“本来我们部门有一个营销计划必须在今晚落实下来，正在大叶总办公室内开过审大会呢。忽然舒意总进来找大叶总，然后大叶总就将我们都赶出来了。营销计划本来明天就要在整个集团里公布，大叶总居然都不管了。我也是醉了。”
许粤顺着她话说，“看来，他俩关系还挺好的。”
“哼！是关系好到有点不正常了。”张楚韵冷哼，语气中透着些许不满。
许粤抬起头，挑了挑眉。
这段时间的相处，许粤能感觉到张楚韵对叶远挺崇拜的，她此刻的不满可能内有隐情。
许粤试探问，“关系不正常？是怎样不正常？能说来听听吗？”
张楚韵下意识地压低声音，“我能说吗？我觉得，舒意总跟我们大叶总走得太近了。有时候，我甚至感觉他们的关系远远不止是亲戚那么简单。”
“……”
许粤大吃一惊。
她立即想到叶舒意与叶朗之间的不正当关系，难道……
“为什么你会这样说？有什么蛛丝马迹或证据吗？”许粤继续问。
张楚韵很认真地想了想，“大叶总以前办公室都是虚掩的，除非有特殊情况才会完全把门关上，从我入职到现在三年多来一直都这样。但每次舒意总一来，大叶总就会关上门，两人密聊一两个小时。这关系也太好了吧。”
许粤倒吸一口凉气，“还有呢？”
“还有……”张楚韵继续想，“还有一次，我看到舒意总在喂东西给大叶总吃，当时她的表情偷感十足。你说两人是情侣关系嘛，那肯定见怪不怪了。但两人确实是舅舅与外甥女的关系……那就有些怪异了。”
“……”
许粤表情沉郁，已经说不出话来。
她向来不以最阴暗的心思猜度别人，但这个叶舒意真的超乎一般的想象。
一次是这样，两次是这样，甚至三次……那叶舒意肯定就是惯犯了。
偷人的惯犯。
当然，若没有实质证据，许粤还是不想这么快下结论……
那晚，许粤回到叶宅。
今夜叶北川应酬不算太晚，她终于在十点前等到他回来。
等叶北川洗完澡，见许粤依旧在他房间里等着。
他笑了，“今晚，你是特地在这里等我吗？”
许粤有心事，没心情跟叶北川说笑，根本笑不出来。
“叶北川，关于叶舒意的身世，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吗？之前你不是说要找私家侦探去查叶舒意吗？有没有查到什么消息？”许粤直问。
叶北川蹙了眉。
思索片刻后，他终于说，“私家侦探的确查到了一些消息，原来叶舒意曾经在孤儿院住过三年，而且那两年，她过得并不好，差点就被赶出孤儿院。后来我爸妈听说了消息，将叶舒意接回叶家。我已经向爸爸求证过，的确有这事。”
许粤意外了，“这件事，为什么你之前都没有告诉我？”
叶北川长叹一声，“或者是因为我对叶舒意还有一丝姐弟情谊吧。不想将她那么不堪的一面告诉别人，最后的遮羞布还忍不住将它掀开。”
许粤问，“那她在孤儿院究竟发生过什么？你为什么替她瞒着？”
叶北川默默从书柜抽屉拿出一封年代已久发黄的信件，给许粤递了过去。
“这封信，是我跟爸爸详谈后，他给我的，内容你自己可以看看。”
许粤一看，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