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沈初曦刚好走过来,“许粤,之前你不是问过我,是谁将你介绍给我,令我将你指定进这个项目的吗?其实就是贺总介绍的,所以贺总应该是挺看好你的。”
杨总立即附和,语气还有点别有深意,“怪不得。原来还有这层因由。许粤,看来贺总跟你关系匪浅啊,你可要多敬贺总几杯才是。”
原来自己进了时域科技的这个项目,还是贺时屿搞的鬼?!
明明对贺时屿已经气得牙痒痒,可大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许粤也不能发作。
几番破事来袭,许粤本来就心情不好,现在倒不如趁机发泄一下。
她二话不说,闷头就将自己一大杯的红酒一喝而尽,然后又给自己再续上一大杯。
“贺总,您这么看得起我,我敬您三大杯红酒。您随意。”说完,许粤又将第二杯红酒一喝而尽。
许粤越喝越猛,正在倒第三杯红酒时,贺时屿倒反而看不下去了。
他一下将她红酒瓶抢过去,“许粤,酒你当然要喝。但我怕你喝醉,忘记正事。之前我将你的微信弄丢了,你现在先把我的微信加回去吧,以后工作上有什么问题,我们好联系。”
说完,贺时屿就已将许粤的手机抢了过去,一段猛操作,直接将自己的微信加了上去。
看着许粤俏脸泛红,贺时屿不避嫌地要加她微信的模样,杨总不怀好意地笑了,一手猛将许粤往贺时屿身边拉,要她往他身边坐。
“许粤,既然贺总曾经是你的老师,那你就好好陪他聊一下。我们去那边玩。”杨总说。
许粤酒量并不好,刚喝了两杯有点上头了,脸蛋红得发烫,头脑更有些不太清醒,来不及推脱,人便已经在贺时屿身边坐下了。
贺时屿倒了杯热茶放在她面前,“喝点热茶吧,你一向酒量就不好。下次不要喝这么多了。”
许粤却听着来气,盯着贺时屿近在咫尺的俊脸,嫌弃,“贺时屿,你想干嘛?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走开一点。”
许粤半醉地指着他,精致俏脸红中透白,半清纯半迷离的大眼扑闪扑闪就好像迷了路的麋鹿般,从天真无知中溢出一丝丝媚态,让人心头发热。
可一想到这副模样在场所有男人都看见,贺时屿就觉得心里很不痛快。
“这不是应该我问你吗?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好好的有家不待。明明是有夫之妇,却硬要出去上班,没几天就有所谓的追求者,你觉得合适吗?当我这个老公死了?”他低声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地说着,声音很粗却又莫名有种性感。
许粤被他说得浑身都仿佛起了鸡皮疙瘩,只能抖擞精神冷哼一声,不甘示弱地反驳:“贺总,你还有资格来问我?我今天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你还有个知己叫沈初曦,而且你还是时域科技的特邀总监。看来我对你真的一无所知。你还好意思提老公两个字?”
她兴师问罪气鼓鼓脸的模样有种莫名可爱,明明是质问的话,却突然让贺时屿觉得舒心些许。
他嘴角勾了勾,直勾勾盯着她,“许粤,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许粤被他看得有点慌了,说话结结巴巴,“吃……吃什么醋啊?我为什么要吃醋?”
贺时屿又靠近了她,炽热得呼吸喷在她的耳旁,让许粤止不住微微颤抖。
“许粤,你是我老婆,知道老公有个红颜知己,吃醋不是很正常吗?”
许粤被他越靠越近的俊脸和迷惑人的言论窒得一愣一愣,好久才反应了过来。
刚才自己是听错了还是幻觉?她怎么听到贺时屿连叫了她几声老婆?以前在公众场合,也从来没有见贺时屿这样叫过。
她听起来觉得很烦,打断着说:“不要再叫我老婆!我们要离婚了!”
许粤的话音提高了不少,还好房间里有人唱着歌,其他人都在各自闲聊喝酒,没有太多人注意到他们俩的谈话。
贺时屿环顾四周,提醒说,“你是不是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老婆啊?不然怎么说话这么大声?你酒量太差了,喝两杯就醉醺醺的,不要在这里呆下去了,我们回家吧。”
说完,贺时屿便开始去找许粤的包包。
许粤可不想跟他回家,而且听到“回家”两个字,她突然便想起了自己母亲,一下子清醒不少。
母亲去欧洲游玩后,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今天她给母亲打电话,也觉得母亲有点古怪。
这次母亲去欧洲,就是贺时屿帮她买的飞机票和安排酒店住宿的,说不定贺时屿知道母亲现在在哪里。
“贺时屿,我妈呢?你知不知道她在哪里?她说去欧洲玩,已经去了差不多半年,为什么还没有回来?”她正色问。
贺时屿没想到她突然有此一问,愣了半晌。
他才回答,“你母亲在欧洲不是有电话吗?想知道她的状况,你可以直接打电话问她。”
许粤摇头,“每次跟她说电话,她都只说几句就挂了,我根本问不出什么来。我真是越来越觉得奇怪,妈妈明明不太懂英语,为什么能在欧洲待这么久,这完全不像是她的作风。”
“那你上次打电话给她时什么时候?”贺时屿问。
她说,“就是今天。”
贺时屿又问,“那她有接电话吗?她怎么说?”
许粤叹息说,“妈妈倒是有接电话,但她没说几句就又挂了电话。我都还没问她现在在哪,什么时候回来。”
贺时屿松了口气,“既然有接电话就好,有可能她正在忙吧。你也不用太担心,毕竟你妈妈辛苦了多年,让她出去玩一阵也是应该的。”
许粤当然明白贺时屿说的道理,可她就是心绪不宁,总觉得母亲这次出游透着古怪,但又不知道是哪里古怪。
她对欧洲根本不熟悉,只能求助于眼前的男人,“贺时屿,你能不能帮帮我?帮我找找我妈,就算不能将她带回来,也让我跟她视频通话长一会儿,让我看清楚她最近活得怎样,是胖了还是瘦了。”
“……”
贺时屿蹙了蹙眉,没有回答。
两人正在亲密咬耳朵聊着,那番场景已让在场的沈初曦和高炜翔眼红了。
沈初曦招了招手,让杨总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