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居然被那只傻狐狸给打败了？”玄鸟难以置信。
“嘁！也就是我被恶念控制，如果是正常状态，老娘肯定锤爆它！”
“小子！听颜羽说你把它收走了？快让那只傻狐狸出来，我们再大战三百回合！”
玄鸟急于重新证明自己，扑腾小巧的翅膀，鸡崽似的身躯跳上刘文的肩头，恶狠狠地威胁道。
“呃……九尾前辈出了点意外，暂时出不来……”刘文此刻也有些难为情。
“肯定是玄鸟前辈您太强了！把九尾前辈打成了重伤！现在只能躲起来调养，不敢被您看见！”
刘文开始满嘴胡编，反正狐狸脑袋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
“哼！算你小子会说话，老娘就暂时放过它好了。”
玄鸟狐疑地盯了刘文许久，直到他额间冒出豆大的汗珠，这才意犹未尽地收回目光。
“那个……前辈！我还有一个问题！”刘文急切问道。
“恶念到底是什么？”
若是按照狐狸脑袋的说法，深渊不仅不是什么邪恶的地方，反而是维持现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难怪邪神教叫邪神教，而不是深渊教。
“恶念？简单来说就是心灵力量的一种体现。你们现在的人类转修精神力，或许就是在这上面受到了启发。”
玄鸟此刻的状态也十分虚弱，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徐徐说道。
“无论深渊之力还是信仰之力，其力量的来源都是心灵之力，也就是恶念、善念、希望等等……”
“只不过正常来说除了深渊生物，没有哪个种族能够掌握心灵之力，但能使用深渊和天道加工后的深渊之力与信仰之力，威力其实差不多，只是限制更大。”
“原来如此！”刘文了然。
这些信息恐怕只有协会真正的高层能够接触，不过眼前有个来自上古的老怪物，能让他轻松得到这些讯息。
“喂，你是不是骂了我？”
玄鸟微眯着眼睛，总觉得这个小伙子不怀好意，心里没想什么好词。
“好了，该做的事情也都做完了，我们也该走了。”
玄鸟收回遗迹里弥漫的火焰，跳上了颜羽的肩头。
“按照颜羽小子的说法，天玄的遗民现在还有些危险，老娘虽然对天玄很失望，但好歹也算是他们的守护神，多少也要代表天玄和你们东煌交涉一下。”
“小子，上古文明苏醒可不是小事，届时应该会闹出不小的动静，我希望到时候能看见你的身影。”
玄鸟眯着眼，用羽毛遮挡眼中不经意流露的精光。
从刘文的身上，她看见了大势的影子。
自己也曾是踏上了大势的存在，和曾经的伙伴一起携手建立了天玄王朝，统治了数个时代。
然而现在，属于自己的时代早已过去，作为文明遗留的孤民，注定只能眼睁睁看着后浪席卷而过。
“傻狐狸总算运气好了一次……”玄鸟不禁小声低喃了一句。
承载恶念不是没有代价的，所谓祥瑞……基本没有善终的结果……
“大魔王……外面是这么称呼你的吧？很高兴这次能和你合作。”
“希望你下次再去祸害其他王朝的太子。”颜羽一不小心说出了真心话。
寒暄了一会儿，颜羽便带着玄鸟走向出口处，在一片光点的簇拥下传送出了遗迹。
如果是以颜羽的血脉和玄鸟的印记打开通道，似乎可以直接传送回玄殿，跳过遗迹外围着的层层守卫。
不过既然在这里留下了痕迹，天玄王朝的藏身之处估计也将很快暴露。
“我们就多等一会儿再走吧。”
刘文把小骨收回精神世界，聚精会神地关注天赋旋涡的状况。
从旋涡半天都没有其它动静来看……融合过程说不定还很顺利？
……
“空间波动？有人从遗迹里逃走了！”
遗迹外的唐战峰仍旧在焦急等待，下一瞬却仿若炮弹一般冲向了遗迹上空，五指虚握，竟瞬间碾碎了空间。
湛蓝的天空出现空缺，像破碎的镜片似的一块块向下掉落，露出一片漆黑的虚无空间。
“跑了……那个叫颜羽的太子吗？”
唐战峰面色阴沉，磅礴的能量在体内瞬息继续，又在轰然之间向外迸发，一圈圈的能量波动席卷整座遗迹，使得大片天空出现蛛网般的裂痕。
“光是气势就能震碎空间，这就是斗战传奇吗？果然宝刀未老未老啊……”
文教官忍不住惊叹，她算是新晋传奇，但也听说过斗战传奇的威名。
“能获得封号的传奇都不简单，老唐更是战力顶尖的那批。”朱鹭解释道。
下一瞬，怒气冲冲的唐战峰又重新落地，手中捏着一团悦动的火焰。
“这是信仰之力的气息，但好像被污染了……”裴高小心接过，细细观察。
“只差一点就能抓住它！你赶紧拿去给那些研究员，十分钟之内，我要定位坐标！”
任谁都能听出唐战峰口中隐含的怒火。
十分钟内刘文若是出不来，只怕这尊曾经闻名于世的战神就将亲至那处上古文明。
“唐院长不必着急，刘文他应该没事。”
文教官从怀中取出密钥，居然重新恢复了闪烁的光芒。
“就在它们出逃的时候，遗迹的封锁似乎已经解开，刘文的生命体征正常，应该没有问题。”
果然，裴高也在此时收到紧急通讯，遗迹的封锁已经全面解除，随时都可以通过后门进入！
……
“玄鸟前辈！你没事吧？！”
玄殿之中，颜羽焦急地捧着奄奄一息的玄鸟。
就在传送的瞬间，一只庞然巨手赫然向他们抓来，令本就重创的玄鸟状态更加糟糕！
“好强……那个人类不简单……”玄鸟此时也是心有余悸。
幸好他们抢占了先机，加上残余的信仰之力足够充足，不然刚刚那一巴掌还真有可能直接拍死现在的自己！
“带我去祭池，多少能重新激活信仰之力的一点活性，助我疗伤。”玄鸟连忙说道。
坐标已经暴露，他们现在也必须与时间赛跑，在东煌到来前多筹备一些依仗。
“希望刘文不要在遗迹里待太久……”颜羽心中暗道。
最好能早点出来，为他们天玄遗民多美言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