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霄听明白了，合着在这片时空，只要修行到五阶，就能自称是天道？？
    实际上这个世界的确有着四位五阶的兽王，李霄曾经感受过它们的气息。不过因为因果诅咒的存在，所以没有深入了解罢了。
    此时听到黑色蛟龙的话，却是一怔，随后问道：“有天道做好了战死的准备，就是为了赶我走？”
    “这是天意。”
    “那你怎么不尊天意？”
    “我不想死。”
    好家伙，李霄一时间都怔住了，不过很快心念电转……独立时空，因果诅咒，天意……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着某种背后的联系。
    “你不觉得这个世界的天道有点太多了吗？”李霄看着黑色蛟龙那明黄色的龙眸，心中一动。
    “什么意思？”
    “正常来讲，一个世界只有一个天道就够了，四个……属实是太多了。”
    “你要把它们都杀了？”
    “不是我，是你……如果你把它们都杀了，你不就成为唯一的天道了吗？以后所有的凶兽都要听你的，没人跟你争权。”
    李霄摊了摊手，“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我杀不了它们……我们的力量都是同一个境界的。”黑色蛟龙似乎若有所思。
    “我们可以合作……现在的问题是，有别的天道想用命把我赶走，但是我不想走。而你可以把那个活腻的天道给杀了，这样我不走了，就能留在这帮你了。”
    李霄循循善诱，“等到你把所有的天道都宰了，你就是唯一的天道了……到时候我继续在这里待，你统领所有的凶兽，我们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
    “你只是想让我们内讧。”黑色蛟龙看起来还不笨。
    “难道这对你不好？”李霄摊了摊手，“我对统治凶兽没兴趣，不会触犯你的利益。和你联手帮你把其他的天道宰了，你就是唯一的天道。”
    “只要你别活腻了来惹我，我也不会对你出手，毕竟我不想离开，想在这片世界多待一段时间，难道这对你有什么损失吗？”
    “……好像有点道理。”黑色蛟龙沉吟片刻，“不过这违逆了天意……”
    “你这个天道要不要这么水。”李霄冷笑起来，“从来都只是天意要听天道的，我还第一次听说天道要听天意的。”
    ？
    黑色蛟龙似乎怔了片刻，紧接着，周身气息突然间不受控制的翻腾了一下。
    看得出来，它有点激动。
    ”天意……要听天道的？”它有些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不然何以称之为天道？”
    “……”
    “最后一个问题，你留在这个世界，到底是为了什么？”
    黑色蛟龙明黄色的瞳孔盯着李霄，神态肃然，
    “我能看透人心，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所以不要骗我。”
    “为了这些女人。”
    李霄摊了摊手，“这个世界的人族比较弱，让他们强大一些，就会有更多更好看更漂亮的女人培养出来，我喜欢女人。”
    “……以你的境界，居然追求的是这种东西？”黑色蛟龙明显感觉很难以置信。
    “我这辈子没什么大的志向，不过就是想多娶几个美女罢了。”李霄嘴角含笑，“其他的，都没什么值得我用心的。”
    黑色蛟龙沉默片刻，点了点头。随后庞大的身形猛地一收，向着远方飞去。
    远远的，飘来一句话：“十天后，我去拦天道刍吾，你来帮我。”
    ……
    当黑色蛟龙的身影消失不见之后，月巫部落的巫师们明显松了一口气。
    而李霄目光闪烁，若有所思。
    这是他第一次直面这个世界的五阶存在，真正有过一番交流，他也发现了这个世界的一些根本的异常。
    首先，达到五阶的凶兽号称天道，这并不是没有什么来由的，那条黑色蛟龙身周的确缭绕着一种神奇的力量。
    那是世界规则具现化后的一些东西，类似于某种集体意识的本能凝结。
    而那个集体意识，来源于所有的凶兽。
    换句话说，这个世界的所有凶兽，从整体族群的层面来看，有着一种类似于虫群意识的存在。而五阶的凶兽，就像是某种“母体”。
    但是这种虫群意识又不像真正的虫群意识，如果把五阶凶兽看做是“母虫”的话，它和那些“子虫”之间并没有绝对的统御关系。
    但是它们之间的确是有联系的。
    其次，在这个世界，天地眷顾凶兽。凶兽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主角”，所以对于凶兽气运，自然有着一份加成。
    这就让五阶的凶兽成为了这个庞大的气运网络中最为重要的枢纽和重点。
    所以从这个层面上来看，五阶凶兽说是天道化身，或者说气运之子，都没什么问题。
    这种格局的确是有点意思，至少李霄逛了那么多世界，这种现象的存在还是第一次发现。
    那些凶兽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就能占据整个世界的气运权限了？？
    或者说，这一切都是谁安排的？？
    ……
    不管有多少疑问，至少和其中一位天道凶兽达成了盟约，李霄自然也不能闲着。
    让月巫部落的巫师们继续该干嘛干嘛，他身影一动，驱动二号的阴影之力，向着感知中的其他几个五阶凶兽所在的方位飞去。
    这个世界一共有四只五阶的凶兽，除了身上长满触手的黑色蛟龙之外，另外还有一只有着人脸的大老虎，这厮就是刍吾，打算拼了命也要把李霄送走的那个。
    还有一只长着翅膀，浑身布满了尖刺一样的巨牛－穷奇。以及一只有着鹰类的身体和翅膀，但是长着一颗虫子脑袋的凶禽－蛊雕。
    ……
    “所以那只黑色的蛟龙名字叫相柳？”
    遁入阴影世界中的李霄怀里搂着琳，倒是有些惊讶，“看起来不像啊。”
    经过几个月的保养，琳脸上那些涂抹的乱七八糟的油彩都已经消失不见，倒是着实显出了一份独特的丽色的。
    “您说的‘不像’是什么意思？”琳有些好奇。
    这些日子她着实习惯了李霄这厮的风格，只要一有空隙，身边总是要带着女人，很多时候还不止一个。
    哪怕现在用阴影遁术赶路，都不会闲着的，属实是让人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只不过这次只有她一个，倒是不免有些辛苦了。
    “传说中的相柳有九颗脑袋，是一条九头蛇。那厮就一个脑袋，不像啊。”李霄有些无奈。
    “传说？您所在的那个世界……也有此界凶兽的传说吗？”琳轻声问了一句。
    ？
    李霄恍然，突然间意识到，相柳，穷奇，刍吾，蛊雕，乃至于他刚来这个世界遇到的那只名为朱厌的猴子……
    好家伙，这个世界难道是山海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