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我竟无言以对。
    人的生理需求就是这样，你还能反驳吗？
    你们的套路都是当年教官玩剩下的，现在这么嚣张？
    “回去！”
    “哦！好！”
    小兵退下去排在队伍当中，教官背着手跟他们说一些人生大道理。
    “你们懂不懂一个军人在无时无刻都需要铭记一些事……”
    “是什么？”小学生们问。
    “是不屈不挠精神，是坚定不移信仰……”
    教官给他们说着爱国之事，香味却越来越浓郁，余光瞥见有小鬼头在偷吃鸡蛋汉堡。
    这个关键点不应该是情绪高涨吗？
    怎么跟我想象不一样？
    “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军训队员…”
    而此时在食堂里头的林晨，望向外头一群小学生。
    “啧，幸好这条路我已经走过了，不想我现在这样幸福……”
    边吃着汉堡边看向土豆，想到刚刚看过最离谱的汉堡，烤熟的土豆加入辣椒粉，这个好像叫做“凉山汉堡”吧。
    林晨有些蠢蠢欲动。
    先解决完手上的鸡蛋汉堡，里头并没有肉质，口感吃起来就跟烧饼味道，面糊里也含有鸡蛋。
    吃在嘴里满满鸡蛋皮味，软糯q弹，油而不腻，麻雀虽少，五脏俱全。
    软乎乎口感深受小学生喜爱，林晨还想让他们多吃点呢，这会被教官教育不能动。
    隐晦光线中，林晨还看到有好几个小鬼头在偷吃，烫的龇牙咧嘴，差点掉在地上。
    结果用手接，又烫到手。
    林晨扶额苦笑。
    偷个吃，容易吗？
    “好了。”
    既然深夜食堂，林晨吃饱喝足后，就去厨房把土豆给解决掉。
    土豆清洗干净擦干水份。
    开始弄手工火烤架子炉，底下加点酒烧起来，将土豆放上去，熟的话还得要两个小时以上。
    林晨双手托腮，这个点还真是磨人，要是有精致烤箱该多好，这里还真是什么都没。
    半夜三点，门外哨声连绵不断，小学生从半山腰到操场躺平。
    “行啦！今天集训到此结束。”
    教官看向一滩软泥的人，直接躺在地上，幸亏大家都是健康的，不然跑着容易猝死。
    “解散。”
    听到解散，一群人往着食堂方向跑去。
    “喂喂！回来！”
    教官一声呵斥， 奔跑的人停下来。
    “又咋了嘛！”
    二娃跑得脸颊红扑扑，鼻涕像虫子不受控钻出来。
    “你们到哪去？”
    “我们去食堂啊！”
    “回去宿舍睡觉！”
    “才不要。”
    现在这么精神了，回宿舍干嘛？都快天亮，不应该吃早饭吗？
    教官管不住这群猴子，漫山遍野，都奔向食堂，仿佛没了吃就没精神支柱似的。
    提着热水杯来到食堂，此时的香味跟刚刚完全不一样。
    “啥味？”
    二娃连续打了两个喷嚏，安小杰在旁边说：“好像是烤红薯味道。”
    “我咋闻不到甜味呢？”
    “你都感冒了，闻得出才怪！”
    二娃揉了揉鼻子，越来越期待，走到食堂窗口。
    此时的灯光变成橙红色，里头传来烧炭味，空气中又杂夹着奇特香气。
    在烤架炉子上倒映一张昏昏欲睡的脸。
    “哥哥！你在做啥子！”
    二娃看见暖炉，当即伸出双手取暖，同时注意烤炉架上的土豆。
    林晨打瞌睡：“是你们啊，怎么不回去睡觉呢？”
    “都快天亮，还不如来这里取暖！”
    “好嘛，来吧。”
    林晨让他们围在碳炉旁，然后打开窗户，土豆的香味越来越香。
    整个食堂弥漫土豆清淡香，有些被烤得微微焦黑，有股糊味，不过影响不了它的口感。
    “哥，你这是在做什么菜？”
    “土豆汉堡。”
    二娃有些吃惊，“土豆怎么做汉堡？”
    “听说过乐山汉堡没？”
    林晨托着腮帮子看向这群天真烂漫小学生，脸上还沾着泥土，二娃话特别多。
    “不懂，没吃过！”
    “其实就是切开后放入辣椒面。”
    二娃挠挠头：“那为什么不直接放肉？”
    放肉？
    林晨眉心紧蹙，虽说是汉堡，但纯粹的食材加点调味料就好吃，加肉不会太油腻吗？
    “没有。”
    二娃有些困意打了个哈欠：“那就尝一下吧！反正我能吃辣。”
    “那其他……”
    林晨望向其他人，睡得不像样了，互相挨着取暖。
    小孩子还真是说睡就睡…
    二娃小声问：“能好了吗？”
    “应该好了！”
    “这么心急？生怕他们醒了抢你吃的？”
    二娃比了个噤声手势，小声说：“你知道就好，这群人比我还更爱吃！”
    噗嗤一笑。
    林晨想说，哪有你能爱吃啊？
    戴上手套抓了个热辣滚烫土豆，右手拿起刀划下去，在底下保留点，热气升腾。
    内里金黄，二娃流口水，用手扇风，让味道深入鼻尖。
    林晨撒上辣椒面，递过去给二娃，最后给自己弄一个。
    两人蹑手蹑脚吃着“汉堡”。
    第一次见到汉堡没有肉，跟刚刚鸡蛋堡比起来实在差远了，由于太素，二娃开始还嫌弃。
    直到看见林晨顾不上烫吃下去，烫的龇牙咧嘴，浮夸脸色。
    入口带有焦焦糯糯，辣椒辛辣蘸着熟透的土豆濡脆，囫囵吞枣吞下去。
    “香。”
    辣椒并不是超辣，跟清淡土豆相融合，满口清甜，辣而不燥，唯一缺点就是太烫了。
    二娃跟他学的有模有样，同款被烫伤。
    “嗯~”
    好家伙还会拖长尾音，惹得身侧的人醒过来。
    “啥啊？天亮了？”安小杰揉了揉眼睛，外面一片漆黑。
    “没……没事！”
    二娃捂住嘴，入口即化的土豆带着辣辣，抿嘴就滑过食道，烤糊的地方有股熏淡甜香。
    这个汉堡还真好吃。
    素也有素的吃法。
    “你捂着嘴干嘛？”安小杰眼神清晰。
    “没什么！”
    “你这么慌干嘛？”
    二娃：“……”
    我真是谢谢你，专注力能不能别放在我这边啊！
    “土豆汉堡烤好了。”
    林晨又忽悠一个，安小杰无意识接过手，差点被没烫死。
    “呼呼……”
    声音太大，所有人惊醒了。
    “好啊！你们有吃的不叫醒我！”
    小兵指着两个罪魁祸首。
    安小杰无奈道：“我刚醒！”
    “我也是！”
    二娃放下嘴巴，唇边全是辣椒面。
    “偷吃也不擦嘴！”
    小兵干脆叫醒大家伙吃汉堡。
    一开始被嫌弃的土豆汉堡，渐渐抢不过来。
    “妈呀！烤两个小时！”
    林晨无奈一笑：“是啊，天亮再吃吧！”
    “……”
    之所以没烤多完全是因为怕没人吃。
    现在的话还得等到天亮。
    哨子声响起。
    江梦汐提前来到学校，操场没人，哨子声这么响还没集合？
    从空中看见教官急急忙忙跑来跑去。
    “啥情况？”
    “干嘛往食堂跑去？”
    而此时地面，教官跟小个头队长安东尼交代让学生出来。
    “教官，我叫不动啊！”
    “为啥！”
    安东尼疲倦道：“里面在弄老八秘制小汉堡！”
    “所有学生不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