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和傻柱喝酒
作者:雪落听风雨   四合院之谨慎为王最新章节     
    记忆里父亲一米七出头的个子,常年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
    走路时需要半边拄着拐杖,据说是当年战场上受伤没治好留下的残疾。
    父亲不苟言笑,对自己说话时总是紧绷着脸,再加上脸上自带的狰狞刀疤,使得前身小时候多次被吓哭。
    哪怕后来长大了,也没好得了多少。
    这种从小带着的阴影,导致原身性格有点唯唯诺诺的,也影响到了现在的张大海。
    父亲在生命最后的半年时间里,由于旧伤复发,伤中带病,再加上大饥荒环境下,城里粮食定量减少,导致身体营养跟不上,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床上躺过去的。
    父亲在1960年就撑不住去世了。
    当时原主初中都还没有毕业。
    在原主的印象中,父亲死前穿着一身灰黑色的八路军军装,瘦骨嶙峋地躺在床上,气若游丝地在自己耳边叮嘱:要听妈妈的话,要照顾好妹妹,要当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原主当时只觉得天都塌了,一边听着,一边已经哭得浑身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既是为将要失去至亲而悲痛,又是对以后的生活感到迷茫。
    父亲去世当天,家里陆续地来了好多人。
    但当时原主沉浸在心里的悲痛中,对外界的情况不理不睬,对其他人的劝慰根本没有在意。
    还是后来母亲说起当日的情形,才让原主有了些许印象。
    后来没过多久就到了中考的时间,原主没考上高中也有受到父亲去世影响的因素在里面。
    初中毕业后,不知道母亲找的什么关系,然后原主就这么成为了轧钢厂钳工车间的学徒,每天都按部就班地上班,一直到了今天。
    ……
    张大海摇了摇头,收起对父亲的思念。
    然后提着牛栏山到了何雨柱家门口。
    看门大开着,何雨柱正坐在炉子边炸花生米,就喊了声:“柱哥,我来了。”。
    何雨柱抬头看了一眼,笑着说道:
    “大海,来就来了,干嘛还拿着酒啊!哥这里有的是酒,还怕不够你喝啊!”。
    “以后跟我不用这么客气。快进来坐吧!等哥这盘花生米炸好,就可以开喝了。”
    张大海也没多说话,径直走了进去,把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自己拿过一张板凳坐在了何雨柱对面。
    何雨柱仔细看了看酒,有些惊讶地说道:
    “咦,这可是七年窖藏老酒啊!
    而且还是牛栏山二锅头,名酒啊!
    这现在想搞到这种酒可不容易啊!”
    “我记得上次唱这种酒,还是半年前在杨厂长家做饭,杨厂长给我倒了一杯。
    嗞嗞,现在我都还记得那个味道。”
    何雨柱一脸酒鬼的样子,眼睛都眯了起来。
    张大海虽然觉得他说得有点夸张,但也没说什么,只是觉得可能是个人感觉不同而已。
    毕竟白酒的味道都差不多,都是辣口的,一般人还真品不出不同白酒的差别。
    当然好酒喝起来顺口一些,孬酒喝起来难咽一点。好酒醉醒后后遗症小,孬酒醉醒后后遗症大而己。
    不过,这就是外行话了。
    “兄弟,这酒你是怎么搞到的?能不能帮哥哥也整几瓶?”
    何雨柱看到好酒,酒瘾一下就上来了,不管不顾地就向张大海打听起消息来。
    作为一个大龄单身狗,别人二十出头就基本都结婚了,而他都快奔三了,还单着呢!
    白天倒是没啥,但每当黑夜降临,独自一人躺在床上,脑海中的杂念就会控制不住地浮现出来,幻想连连。
    偶尔也只能靠双手五姑娘排解寂寞。
    但手工活做多了伤身体不说,也不过瘾。
    事后心里更是阵阵空虚,还影响睡眠质量。
    所以何雨柱平时睡前总是喜欢喝点小酒,等喝到迷迷糊糊的状态时,就直接往床上一躺,一觉就能睡到大天亮。
    张大海听到何雨柱的问话,只是开口说了句:
    “这是我爸生前留下来的,我也不知道还有没有?”
    一看到酒,张大海又不免想起逝去的父亲。
    想到他一生为革命受尽苦难,没过过几天好日子,死前还被伤病折磨得不成人形,张大海心情不由地有些低落。
    “对不住了,海子,你也知道哥哥有时候管不住嘴,这不是一下子嘴瓢了嘛!
    对不住,对不住啊!”
    屋里的场面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何雨柱有些尴尬,再加上忙着做菜,也没有再说。张大海对大自己七八岁的何雨柱也没多少共同语言,又不知道说什么,就没再多说。
    于是张大海转头打量起屋子来,整个屋子不算大,大约有个80多平米。
    屋子分成了一大一小两间卧室,里面小的那间门关着,应该是何雨水的。
    大的那间应该是何雨柱住的,门大开着,能明显看到衣物散乱地堆在床头柜上。
    床尾还有几双脏袜子卷成一团放在那里。
    床上的被子也没叠,和枕头搅和在一起。
    屋子里东西看着倒是不少。
    墙角边灶台上放着不少厨具,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这家人里有人是做的厨子行当。
    一张四方桌和几张板凳靠墙放着,边上还有一个立柜,柜子门大开着,总共分为三层。
    上面一层放着些碗碟。
    中间放着不少瓶瓶罐罐,颜色各种各样的,大概是各种调料。
    下面一层空间最大,一些布袋紧挨着堆放在一起,占了不到一半的空间,应该是粮食和一些杂物。
    屋子里最珍贵的应该是搁在门后面的一张太师椅,看起来古香古色的,颇为漂亮。就是上面落了不少灰尘,该是许久不用,难免美中不足。
    这时,何雨柱也已经做好菜了,正端着碗从油锅里捞花生米。
    见状,张大海连忙起身去把桌子抬了过来。
    等菜放好,何雨柱招呼坐下,张大海也没客气地隔桌与何雨柱相对而坐。
    何雨柱摆上酒碗,直接就把张大海带来的牛栏山开了盖,边往碗里倒酒边笑着说道:
    “咱们先喝这个好的,喝完不够再喝散白。”
    “行,都吃你的。”
    坐下后,两人端起酒碗先碰了一个,各自喝了一小口,才拿起筷子夹起菜来。
    桌子上的菜只有两个,一个铝饭盒装着的糖醋排骨,还在冒着丝丝热气,一个碟子里泛着油光和盐粒的金黄的花生米。
    这些都是合格的下酒菜!
    还有一个大碗里放着四个不算白的白面馒头。这白面馒头也是何雨柱在厂里特意打包回来的,每个看起来起码都有二两重。
    吃了一会儿,何雨柱见张大海就只吃菜,连忙拿起一个馒头递给他,说道:
    “海子,吃馒头。我中午也没见你去食堂吃饭,这是我特意给你留的。平时可没有啊!”
    “柱哥,我刚在家里吃了过来的。
    你自己吃吧!我就是来陪你喝点酒。”
    何雨柱略带抱怨道:
    “你来哥这喝酒怎么还吃饱了肚子来?难道我还能少了你一口吃的吗?”
    “你柱哥我可是轧钢厂的食堂大厨,整个四九城都少有的存在,厂里的小灶只有咱能做,连杨厂长有时候求我做菜,都得看咱心情好不好!”
    “哥请你喝酒,怎么也不会缺你一口吃的!”
    看着何雨柱有些自得的样子,张大海也不能不给面子,只得接过话茬:
    “是是是,谁不知道在咱们轧钢厂,柱子哥的厨艺最好啊!”
    “这不是我妈连我的饭一起做好了,不吃的话,放那不就浪费了吗?”
    张大海也知道这个理由有点扯谈,但这个年头每家每户的口粮都得计算着吃,不然月底就要落饥荒了。
    有人请客,客人也得自带口粮。
    “听说柱子哥你可是谭家菜的正宗传人。
    那谭家菜可是官方菜,不是咱们平头老百姓能吃得起的。也就是现在国家物资不足,食材不好找,不然国营大饭店都得请你去当主厨啊!”
    不想继续纠缠,张大海连忙转移了话题。
    何雨柱也没在吃饭的问题上纠缠,听到张大海说起自己最得意的地方,也不由地面露傲然之色。
    “你说得倒也没错,小时候我跟着我爹学艺时,就在大饭店里待过,每天山珍海味都吃腻了。
    满汉全席我全都吃过,那叫一个美味!”
    何雨柱面带回忆,却又恨恨地接着说道:
    “要不是该死的老米无故挑起战争,还有老熊针对我们,新国家也不会这么困难,让大饭店取消了谭家菜宴,我也不会到了轧钢厂上班。”
    “可惜现在是再也吃不到了!”
    何雨柱有点感概和遗憾地说道。
    张大海也有些遗憾,自己前世虽然收入不错,也勉强能吃得起谭家菜。
    但由于平时工作忙,一直也没机会去见识谭家菜的风味。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传说中那么美味?
    是不是名副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