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要么是远古时候的人类把那时候死去的神明的遗体安放在了广场之下，广场被破坏之后自然就出现了。要么是这三位神明没死，而在前天晚上，他们才真正战死。对吧？”沈昊哲简单做了个总结。
    “还有其他的跟北上乡有关的新闻吗？”廖沉继续发问。
    “真有一个，说是当地一个商店被抢劫了，一个被称为不朽之桃的古董摆饰被抢了。但我想不到这俩能有什么关联。”江明已经把信息收集的差不多了。
    沈昊哲忍不住赞叹：“江哥，你这什么效率啊？这么快就把信息收集完了？”
    “我一猜就知道你们会感兴趣，你们不是这周五就要去打省赛了吗？想着告诉你们解解压，刚刚特意查的。怎么样？廖沉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我也想不到这俩事能有什么关系。不过要把一个广场搞成废墟得多大动静啊，晚上就没人发现吗？”
    “说是广场在镇子外面，但没一个人注意到也确实有些离谱。不过这事现在和都市怪谈一样，什么版本都有，谁知道真相究竟是什么样的呢？”江明把找到的各种信息都发在了群里，“昊哥，你现在训练的咋样了？”
    “不太适应。李航学长虽然很强，但他的战术中总有一环需要开启沙暴天气，为了避免沙暴的影响，我只能派出驹刀小兵。而在和他搭档时，我又根本不可能是主c，可驹刀小兵的辅助能力跟捣蛋小妖差的也不是一星半点。所以，效果只能说一般。”
    自从廖沉表示自己不会再省赛上场之后，何志就开始尝试组成新的双打组合，李航原本就是双打选手，他当然是何志的首选，这段时间沈昊哲和李航配合了很多次，却始终不得要领。
    “你昨天和胡思悦学姐配合的还不错吧。”廖沉想到昨天的训练。
    “学姐和李航学长配合的也很好。”沈昊哲也没想到目前最适合双打位置的竟然是胡思悦学姐。
    “但她高三了，教练会破例让她双打吗？”
    “我说实话，这种事情没多大关系吧，教练在这件事情上太死板了。就像林芝和钱宁学姐，她们简直就是天生的双打组合，如果硬要她们单打简直就是浪费天赋。等她们高三之后，难道把这么强力的组合拆了？”沈昊哲原本觉得何志教练不让高三选手继续双打有些道理，毕竟培养更加独立的训练家从来不是坏事，但现在看来有些偏执了。
    “嗯……教练自己也应该有些想法的吧，不然也不会让胡思悦学姐来配合你们。”
    次日早上。
    “卧槽槽槽！廖沉！把眼睛睁开！昊哥，别吃了！！！抬头看新闻！”江明简直奇了怪了，难道学校里只有自己会看食堂电视机里放的新闻吗？
    “又怎么了？”
    “又是日本！雷电云被打残了！”
    “哈？”廖沉惊醒，沈昊哲则是被一口热粥呛到。
    “雷电云？四云神之一？那可是引动风暴的神啊，被打残了？”沈昊哲喝了口豆浆缓了缓。
    “江明，你刚刚有看到雷电云是化身形态的还是灵兽形态的？”廖沉抬头看向电视机，但现在画面上只有一个记者。
    “化身形态。”
    “这是在挑战神明还是在抗日啊？专挑日本打。”廖沉有些疑惑。
    听到这里，江明倒是有些困惑了，“雷电云算是日本的神吗？”
    沈昊哲也没有想过神明还会有国籍。
    这些人里，只有廖沉因为特殊原因了解过大量有关神明的学说。他整理了一下思绪，“神明可以使用的力量除了他自身的，还有人类的信仰，这点你们知道吗？”
    “信仰？”旁边的曹一辰和徐涛也来了兴趣。
    “有学者认为人类的信仰会变成神明力量的一部分。”廖沉胡诌道，其实是莱希拉姆说的。“信仰这种东西是带有地区性的。神明的偶然现身会引起一方百姓敬奉朝拜，从而诞生大量纯粹的信仰；这些信仰又会继续吸引神明在此处降下神迹。如此正向循环，神明就会和某些地区产生更深厚的联系。”
    “比如裂空坐几乎就只在我国现过身。因为烈空坐能够消除极端天气，这对农耕文明来说至关重要，所以我国自古以来就一直将他敬奉为风调雨顺的象征，千年来香火从不间断。也正是因为如此，我国境内拥有唯一一个公开的通向神明居住之处的门扉——天空之柱。”
    廖沉摩挲着手上的红绳。天空之柱听上去虽然厉害，但这样的门扉怕是不知道还有多少，毕竟家门口那座山里的大树上就有一个。不过论规模，天空之柱应该已经是最大的了。
    “这个我知道，天空之柱外围甚至已经开发旅游业了。”沈昊哲之前还想和家里那老头儿去玩玩的，但因为这人工作实在太忙了，最后不了了之。
    “政府就不怕这地方被50万入侵吗？”曹一辰吐槽了一句。
    “即使一点安保工作不做，都不会有人敢去那里搞事情的。烈空坐承受了全世界1\/5人口数千年来不间断的强烈信仰，说他是当世最强神明都不过分……比某些躺平的老咸鱼强太多了。”而且这位和其他的神可不一样，他可是兢兢业业履行神职至今，和那些天外来物对战了千年的战神，真打起来估计比纸面实力还要强。
    “老咸鱼？”众人不解。
    “老咸鱼？”莱希拉姆想骂人，自己是老咸鱼？
    廖沉没有理会耳边同时响起的两道声音，继续说道：“夏威夷岛的岛神也差不多。日本北上乡的宝伴也是类似情况。”
    “相较之下，四云神比较特别，他们有化身形态和灵兽形态。一般认为，他们近似人类的化身形态只是假象，形同野兽的灵兽形态才是真身。”
    “在国内，他们一直以灵兽形态现身，被尊称为天之四灵或者四象，这些传说和信仰也已经由来已久，追溯上去，这已经是四云神最早的传说了。但特别的是，他们后期竟然以化身形态出现在了日本，可能是想多获取一份信仰。所以一般认为四云神的灵兽形态是国内的神，化身形态是日本的神。”
    沈昊哲第一次知道这事，“这么贪？”
    “这不就贪出事了吗？”廖沉说完便不再理会周围讨论的声音，开始专心往嘴里塞包子。好不容易清醒过来，还是先吃早饭吧。
    虽然脑子不够清醒，但廖沉还是有了基本的猜测。
    首先，这两次的事件可以确定是有人在对神明下手了。
    是谁干的呢？谁有这个能力干呢？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伊甸那帮憨批。
    为了什么呢？
    也许是为了测试他们制造出来的那个超能力系伪神的威力。
    为什么专挑日本？
    那疯女人不知道活了多久了，该不会经历过二战吧？
    莱希拉姆除了吐槽自己都没有说话。所以莱希拉姆明明清楚这件事，却没有任何反应。这老咸鱼的游戏到底是什么？
    待会儿直接问问亚纳尔好了。有反派的联系方式可太方便了！
    不过她要是不说，自己也没什么办法就是了。
    说到底，倒霉的都是神，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特别是雷电云这种猫狗都嫌的神，活该。
    雷电云虽然能搅拌大气，让季节因此得以循环不息。但他到处打雷引发山火的恶习，也确实让他没什么好名声。人类对他更多的还是畏惧。
    “老廖，长生好像依旧胃口不好的样子。”沈昊哲看着在一旁机械地往嘴里塞宝可梦食物的长生。
    廖沉也注意到了这点，实际上，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一个礼拜了。
    长生似乎仍然没有整理好自己的内心，青春期本来就容易迷茫乱想，遇到这事儿就更加了。
    但即使是这样的状态，长生也没有剩饭，这无疑是让廖沉放心了不少。
    毕竟吃饭也是很重要的训练啊！
    “明天省赛就开始了，你还是不让他使用技能吗？”沈昊哲压低了声音。
    廖沉点头，他打开手机备忘录，开始布置今天上午的训练内容：“煤哥，今天上午做完基础的体力训练后，麻烦你陪长生做闪避练习。设定是长生处于技能收招后摇，右侧有敌人随时准备发动攻击，左后方有崎岖的岩石地形，煤哥你的攻击要瞄准左腿位置。这套闪避动作要在捣蛋小妖使用一个变化技能的时间内完成！长生，要是煤哥的攻击出现瞄准失误，也要来告诉我，别让他逃了惩罚。”
    桌上其余四人都不敢多说一句话，自从廖沉决定不参加省赛开始，他制定的训练内容就愈发精细，虽然四人并不觉得廖沉因此变得不近人情或是冰冷，但在这种时候四人总觉得不好插嘴。
    而且廖沉可不是只注重宝可梦的训练，这段时间里，光是各大经典比赛的视频他就研究解析了数十场。训练之余，廖沉还不断提高着自己的学习效率，尽自己可能早完成作业几分钟，以此延长陪伴两只宝可梦的沟通时间。廖沉并不是擅长刷好感度的人，他只能以这样原始的办法不断增进自己和宝可梦的羁绊。
    这样的努力不应该被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