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二轮参加考核的有千余人,而现在等着公布结果的,只有900多人。
一部分没能完成考核的人,“自觉”地选择了离开。
不过,这900人里面也不乏缪明明这种人——明明没有通过,却“死皮赖脸”地不走。
3小时的中间休息时间快完结的时候,小建筑周围乌泱泱地聚集了一群人,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絮叨着,只为等一个结果。
萧野在人群中发现了刘搁木,刘搁木此时真的如缪明明所说,脸上挂彩、身上还有淤青。
虽然图鉴上有形容说火龙兔擅长格斗,但他是真的没有感觉出来,难道刘搁木感觉出来了?
萧野数着对方身上的淤青,试图获得须臾的感同身受,但是他无法欺骗自己,他真的感受不到。
刘搁木察觉到了萧野的注目,疲惫地朝他招手,扬了扬手中的兔崽,眉眼里都是开心,却并不靠近。此时身上惫懒的刘搁木,恐怕只想好好休息一夜,再没有聊天的兴致。
这样子又过了10多分钟,考官刘开宇才姗姗来迟。
考核并不公布具体的分数,只有通过与否。
某些,比如战斗组,划分起来就很简单,基本不用公布都知道自己的结果。
而那些进行笔试的,就只能耐心等待。
后面众人,被叫到名字的出去排一堆,算是已通过的人群。
缪明明果然留在了未通过组。
这时候心理组的闪亮登场、正式上线,跟未通过的人一起进了室内。
话说回来,这心理组玩的也够邪乎,难不成是给未通过的人的做心理辅导?然后期待对方开开心心地离开,自己就算通过?
萧野感觉挺有意思的,准备等缪明明回来问问,如果他真的能回来。
而自己这边,又排队领了一份数学材料!!
“怎么还有?我们不是已经考核通过了吗?”
许多人已经开始抱怨了起来,而有的人已经开始找工作人员理论,这时候考官刘开宇站了出来。
“发给你们的材料都拿好了,这是明天的考核内容。”
“至于总共有几个轮次?那就不一定了。”
听到这里,有人不开心了,“这不是耍我们吗?”
刘开宇清清嗓,“话还没说完呢?着急什么呀?”
“轮次会一直进行下去,直到通过人数降至一半,大概500人吧。”
稍微停顿,刘开宇又补充了一句。
“后面有疑问再咨询工作人员吧,规则挺简单,相信大家都能理解。我在这里再附赠你们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是,每一轮次的考核都会变难,所以这一场考核,它肯定是有限的!”
说完就潇洒地离开了,工作人员还在耐心回复着各种奇怪的问题,甚至说建筑地下3、4层可以对外开放作为休息场所。
可是花邪已经听不进去了,考官刘最后抛出的哪里是什么好消息啊?!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第一轮的笔试那么简单,明白这第二场考核到底是要考什么。
之前还叫嚷着的人群慢慢回过味来,都变得沉默。
有的人选择了早早休息;有的人因为本科目不行,开始找人求助;还有的人,甚至把目光无意识地投向了那些,更弱小的个人。
大家心里,都有了要打持久战的念头!
也明白过来,自己这场并不是要通过考试,而是要赢过其他人,最起码赢过一半的人。
而这个“无限”轮次,将是对人心的一种煎熬。
......
萧野和花邪选择户外露营,因为打算等一下缪明明,怕他回来找不到。
1个小时后,满头大汗的缪明明不出意外地成功凯旋,上演亡者归来。
萧野注意到他手上多了一个黑亮的圆环。
缪明明索性,故意把手伸出来给2人看。
“这是新款的运动手环,心理组的小姐姐死皮赖脸要送我。”说着还得意的挤眉弄眼,一副老子才是宇宙无敌大帅b的得意样。
“还有这种好事?你是用肉偿的吗?”
被这样子揶揄,缪明明可不乐意了,把嘴一撅,“岂止是肉偿啊,我付出的那可是血与汗!”
“就在你们开开心心领明天的考核材料时,我已经被小姐姐洗脑了20分钟——我一进心理组,那小姐姐就一通给我说教,劝我放弃。我都已经明确表示不愿意放弃,她愣是要让我自愿、主动地放弃,这样子都能够磨我20分钟?说什么都是为了我好后面只会更折磨,还说既然我没通过,让我顺便照顾下她的业绩,就主动放弃吧。”
“笑死。”
“那是真的折磨啊,你们可能都想象不到!然后20分钟一到,终于触发了隐藏选项。”
“在主动放弃、与劳动改造之间,哥选择了后者,然后又可以回来继续参与考核了,是不是巨厉害?”
事实上好像没人关心他厉不厉害,只要回来了就好。
“啥劳动改造?”花邪好奇地问。
“就是跑10km,手环上都记录着呢,完成就能复活。”
“10km?”萧野有点不敢相信,花邪也是同样的表情。
萧野是觉得跑步不能算劳动改造;而花邪则是惊奇,跑个10km居然就能复活?!
“那还考什么试啊?直接进入复活环节吧。”
缪明明吸吸鼻子,“对,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的。如果靠跑步就能通过第二场考核,那我岂不是无敌!”
“可是后来,我把这想法简单给那个心理组小姐姐说了下。”
“她告诉我说——”
“‘如果你敢一直不通过,我就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残忍!’”
“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可认真了,像是要吃了我一样!”
缪明明眼睛圆睁,一副我才没有瞎编,她就是这样子的表情。
萧野面对慷慨激昂的缪明明,叹一口气,“那可能,一开始那20分钟对她来说也挺折磨的。”
“这必须的。”缪明明非常骄傲地承认,好像萧野是在夸他一样。
“我怎么可能让她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