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国
楚星舒收了药碗,“阿姐,你试着发一下声。”
楚静娴点点头,摸着喉咙,张大嘴巴:“啊……”声音沙哑,几乎听不清楚。
“阿姐,别紧张,嗓子松一些,再试试。”
“啊——我……”
楚静娴惊喜地发现可以发音了,“我……可以……”
楚星舒欣慰的笑了,“不必着急,慢慢来,再服几日药,应该就能痊愈了。”
“母后,你真的可以说话了?”幸儿开心的拍掌。
“幸……幸儿!”
“母后,你可以唤我的名字了!”幸儿激动道。
楚静娴一把搂过幸儿,喜极而泣,在他额头上亲了亲。
忧儿放下手边的点心,做了个鬼脸:“小哭包!”
楚星舒敲了他脑袋一下,“你是不是也想哭了?来,爹爹抱抱你。”
“我才不要叫你爹爹,哼——”
“那抱抱要不要?”
忧儿响亮地答道:“要!”
他一头撞进楚星舒怀里。
“星舒,你的府邸可都打点妥当了?”楚静娴执笔写道。
楚星舒无奈摇头,“别的都还好,就是教引师父难寻,没遇到几个合适的。”
“不如让忧儿也住宫里吧,和幸儿一起学习?”
忧儿摇头拒绝,“不要!我才不要跟小哭包在一起呢。”
“哼——我也不要跟野蛮人在一起!”
两个小奶团子,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得热闹。
楚星舒叹息道:“我再慢慢寻吧,近日边境闹了流寇,这批流寇不似一般山匪,行令禁止,狡猾难缠,我想亲自去一趟云浮城。”
楚静娴欲言又止,轻笑着执笔继续写:流寇之事,事出有因,二皇子本是一片好心。
楚星舒冷哼一声,“我还真谢谢他的一片好心!”
楚星舒轻装上阵,只带了小队人马,低调的入了云浮城。
云浮城内,频频受袭击,太守新上任不久,却是一个狠人,长得一脸书生模样,执剑砍流寇,却是毫不手软。
此人名叫步流云,年轻气盛,是云浮城的世家子弟,文韬武略,又生得一副好样貌,是云浮城人的骄傲。
步流云礼貌的接见了楚星舒,却并不热络。席间,气氛尴尬,楚星舒察觉到此人对自己不屑,兴致倒被勾了起来。
楚星舒坐在上守,执起酒杯,道:“听闻这帮流寇原是姒城的军队,因不愿意归降,落草为寇,故意搅得南越国边境鸡犬不宁,云浮城肩负边境的最后一道屏障,这段日子,辛苦太守了。”
步流云一饮而尽杯中酒,清冷的声音惜字如金:“摄政王过誉了!”
他冷冷在席间扫了一圈,陪笑的同席官员,只觉得后背发凉。
果不其然,步流云开口,语带挑衅:“不知摄政王可有对策?”
“正所谓入乡随欲,强龙难压地头蛇,对付流寇,本王自是全权信任太守的。”
“哈哈哈哈——”步流云扶额大笑,“下臣受宠若惊,只不过……下臣也听过一句话,解铃还须系铃人!”
“摄政王可知,如今人人都在传闻咱们南越国狐假虎威。摄政王借着与二皇子的关系,恃强凌弱,不费一兵一卒就收服了姒国。”
这话藏着暗刺,众人大气不敢出,暗暗为步流云捏了一把冷汗。
楚星舒眼尾轻挑,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他是真的高兴。
南越国人才凋零,想不到在此边陲小城,竟然藏着这样一块璞玉。
众人见摄政王笑得愉悦,方才暗暗松了口气。
步流云奇怪地看了楚星舒一眼,此人的反应倒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楚星舒从谏如流地点头:“原来这根源竟然是本王的错,南越国是一个喜欢和平的国家,大朔此番作法虽欠妥,可到底夺回了咱们的河西水道。这水道掌握在手中,于长远来看,我不觉得是坏事。”
他见步流星变了脸色,不慌不忙的继续道:“当然……那些流寇扰了云浮城的安宁,本王自不会坐视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