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
孔习在手中凝聚出一把固态氧长剑,随即杀了上去。吴澈还是站在原地不动,手中指挥棒挥动,音律中数只音符怪物再次连成乐谱,一道厚实的屏障再次拦住了孔习的去路。紧接着便是数只音符怪物向孔习杀去。
却忽然易南平再次从一侧杀出,不同的是这次他周围数十米都在闪烁着雷霆,这是他所选的文具“液压系统”能将自己的能力范围扩大两倍,威力不变。
雷霆如怒龙般涌动,将身边的音符怪物震碎。在这音符的潮水中硬生生开出一片空地,几人从潮水中跃出,开始向吴澈发动群体进攻。
姬云周边升起了炽热的淡绿色火海,文具“《从军行(其一)》”。王昌龄所见的烽火从时空的彼岸来到现世。烽火城西百尺楼,黄昏独上海风秋。更吹羌笛关山月,无那金闺万里愁。哀思借烽火跨越时空,哪怕是音乐组成的怪物,也无法抗拒这从心底生出的哀思。心火将周围照亮,瞬间那音符怪物被这绿色火海中消失殆尽。
但这不只是一人或几人的战场。
同样从心底生出的流水从陈忧指尖的戒指出流出。文具“《观沧海》”曾经的豪情壮志还未被赤壁之火烧尽的时候,那比海洋还要宽阔的豪言在此地再现。瞬间,两股潮水对撞,绞杀在一起。
除了没法使用文具的白稚,其他几人也用出了自己的文具。
汪立的“《硕鼠》”数头巨大的老鼠无物不食,将周围的音符吞灭。陈秋的则是“《大风歌》”在周围吹起狂风,将一切卷入其中。
战场中孔习几人各种杀招尽出,一时竟然硬生生的将吴澈压制。
音符怪物生成速度竟然一时跟不上孔习几人的杀伤速度。一时间,吴澈竟然没有足够的音符组成音障。
孔习见势提起手中的固态氧长剑再次杀去,忽然吴澈的演奏终于被中断。像是演出结束一般向孔习几人鞠了一躬,转瞬,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挥动手中的指挥棒。
原本舒缓的音乐忽然变得急促,比之前还要多的音符怪物快速涌来。紧接着孔习几人再次被吴澈所发动音波震退。
“研究生实力这么强的吗?”汪立有些震惊的问道。
“之前李秋泽怎么把他重伤的?”易南平问道。
“离开这里吧。”忽然吴澈手中动作不断,却忽然对孔习几人说道。并不是嘲讽,反倒像是劝阻“那时候我没有开启学魂虚影,实力顶多算是现在的两成。你们毫无胜算。”
“你应该也这么对李秋泽说过吧。”孔习再次手中凝聚出一把固态氧长剑问道。
“看起来你们和他一样不喜欢听人劝阻啊。”吴澈有些无奈的叹息道“继续下去的话我可不能保证你们都有活着的机会。”
“切,至少这是一个学者的死法。”瑜恩回到,撑着长枪从地上爬起“而不是一个叛徒下场。”
“我早已抛弃那个身份了。”吴澈回到,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
“这是你能放弃的?”孔习忽然笑着问道“你觉得学者的责任是能放弃的?”孔习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事一般发出笑声。
“学者,从来都是秩序的第一守护者啊。”孔习说道“这可不是说抛弃就抛弃的东西。”
“和那小子一个死脑经呢。”吴澈面无表情的回到“没有经历过的事就不要随意评价啊!”忽然他的声音忽然带了些怒意。
“鬼知道你经历了什么。”孔习则是笑着回到道“但好歹是个大学生竟然连自己失去的最珍贵的宝物都忘记了。”
却忽然,吴澈感到一阵疼痛,仿佛身体被利刃击穿。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鲜血从一个无形的洞中流出。强烈的痛楚从胸口传来,仿佛从前一样。
吴澈像是感觉到什么似的,忽然向后退去,胸口处的伤痕变得更大,鲜血止不住的向外流去。忽然一个手持关刀的身影和一个窈窕的身影突兀的出现。正是白稚,以及不知何时消失的赫拉克。赫拉克手持关刀,直接将吴澈贯穿。
“原来是这样。”吴澈强忍住痛苦说道“有一次被阴了啊。”
孔习见攻势已经生效,赶忙跑到白稚身旁将其护在身后。
“放心,这次算我输了,不过我还是不太想死在你们手里。”吴澈说道,语气中不在有原先的那些沉稳,反倒带了一丝疯狂。
没有选择反击,吴澈反倒哼起了不知名的歌。汪立几人刚要一齐向前,围攻吴澈。
孔习却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围攻。汪立几人虽有疑惑,但还是蜘蛛脚步。转瞬,吴澈的身影化作白光,消散在空气中。
“孔习,为什么?”见吴澈消失姬云抢先问道。
“他刚才唱的是《命运》。”孔习回到“交给裴轻羽吧,那才是吴澈的结局。”
“你们这些玩战术的心都挺黑啊。”易南平吐槽到“什么时候让赫拉克和白稚打配合的啊?”
“那家伙长时间站在原地不动的时候。”孔习回到“虽然只是一个猜测,但配上吴澈那家伙的动作,也大差不差了。”
“那家伙的秩序场实际很小,之所以看着很大完全是因为音符怪物可以远程操控而已。”赫拉克解释道。
“白稚的能力可以印象一切的波,所以不会有任何怪物发现你们。”孔习接到。
“这回干的怎么样?”白稚像邀功似的问道。
“干的很好。”孔习揉了揉女孩的秀发回到。
“还有,为什么让我动刀?”赫拉克问道。
“没有为什么。”孔习回了一句,又轻轻牵起白稚的手“现在,还是去那边帮李秋泽他们吧。”
白兰女子学校。
“来了?”
“麻烦您等我了,学姐。”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想死在我手下?”
“至少这样能给您加点业绩。”
“那,再见了。”
“再见。”
像是两人的告别,但却是生死分离。
“那小子是故意的吗?”
“我又还能坚持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