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未雨转头看向傅海棠。
他好了,难道不是因为那张解药单子?
还能因为什么呢?李赫曾经说过,这种直接攻击中枢神经的药,几乎无解。
傅海棠面色有些不耐,从烟盒里抽出烟随意咬在嘴里吸着,“怎么现在你们都敢当着我的面,议论我的私事了?”
宋熙熙当然看出李念在挽留宋未雨。
立马接过话:“就是就是,再说了这都是旧事,没必要现在拿出来说吧?况且,就算说了,也改变不了什么!我们傅董不会再回头了……”
宋未雨知道那段时间,傅海棠被那药性折磨得痛不欲生。
听韩观山说,他甚至在逐渐失去理智,变得疯癫痴傻,那他到底是怎么好的?
没人接她的话,宋熙熙重新举起酒杯,对着宋未雨趾高气昂地笑:“这杯酒还没喝呢,既然我跟傅董的订婚宴你来不了,不如咱们现在喝了。”
她一饮而尽,看向宋未雨。
订婚宴三个字打醒了宋未雨,她举起酒杯,觉得自己真是不可饶恕:“宋小姐说得对,得往前看。至于以前错过的事,错过的人,可以偶尔想想,但别再回头寻了,不值得。这杯酒,祝大家珍惜眼前人。”
她刚要喝,被李赫攥住手腕,拿下她手里的酒杯,不容她反驳:“你致词,我负责替你喝。”
李赫直接仰头干了一整杯白酒,看了眼傅海棠。
往后的时间,傅海棠兴致缺缺喝着酒,唯一的下酒菜就是手旁那包烟。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众人视线透过薄薄的烟雾,却看不透他眼中情绪。
酒过三巡,佣人上例汤时,不小心撞到傅海棠的酒杯,酒水撒在他裤子上。
“哎呀,你怎么做事的!毛手毛脚!”宋熙熙赶紧抽纸巾给他擦裤子。
他摆手挡住,“你们先吃,我上去换一下。”
李家有他跟宋未雨的固定客房,里面有一只宋未雨的枕头,她喜欢的床品,和一些简单的衣物。
宋熙熙追上他,扶住:“亲爱的,我陪你,我可以帮你换衣服…”
今晚傅海棠喝得不少,而且听说人在情绪不高时,是更容易醉的,那是不是……她能得逞一回了。
终于不用再当工具人,一动不动坐在沙发上喷着腊梅香水,充当他勉强入睡的‘安神药’了。
宋熙熙整个人贴在傅海棠身上,扶着男人的腰往别墅的电梯里走,他没拒绝。
两人亲密的样子像针一样扎进宋未雨眼中,她知道傅海棠喝得有点多,更知道今晚两人不会再出来了。
可她不想让他俩住那间卧室,睡那张床。
李赫好像看透她的想法,勾手唤来管家:“给傅董另找一间房,他原来固定那间,一会儿让宋董上去休息。”
“是。”
晚上十点了,众人陆陆续续离开。
宋未雨起身也要走,可李念喝多了,抱着她不松手,哭唧唧:“不行!你今晚不准走,我要抱着你睡。咱俩上大学那阵,经常睡一张床呢!”
宋未雨笑着安慰她,打算把她还给邵国任。
可李念又窜进她怀里:“不行!不行!我今晚必须跟你睡!以后……我就看不见你了!”
她哭得满脸都是泪,宋未雨也红着眼舍不得她。
可是答应了陈放,今晚要回去的。她看向李赫,试图求救。
李赫点点头:“你先把她送上去,我再趁机带你再跑。”
没办法,宋未雨抱着李念,小声哄着她。李赫跟邵国任跟在两人身后,四人说着话往电梯里走。
四楼是客房,李念和邵国任的房间也在这里。
路过其中一间客房时,半掩的门传来宋熙熙的惊叫,“啊,傅董……你轻点啊,你弄疼我了。”
宋未雨听见了。
几乎瞬间血液就凝住了。
傅海棠的体格和力度她是最清楚的,两人在做什么,不言而喻。
邵国任体贴地把那半掩的门给他们关上,又接过李念扛在肩上,“嫂子,那个就送到这吧,时间晚了,您先走吧。”
他是好心,不想让宋未雨撞见傅海棠跟别的女人过夜。
宋未雨胡乱点头,“好,好……那你照顾好李念,过完年我们再聚一聚。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