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淡轻哼两声,见卞云澜依旧没有改变主意的想法,只好自己用毛巾囫囵一遍。
望着幸淡的动作,卞云澜实在看不下去,干脆扭头去看窗外。
“和你一起的那些矿石去哪里了?”
“回来的时候没遇到其他麻烦吧?”
卞云澜一边问着,一边接过幸淡递过来的手帕给她擦拭着鳞片。
好不容易折腾得差不多了,隔壁也传出稀稀疏疏的声音。
有人回来了!
幸淡和卞云澜对视一眼。
幸淡的小脑袋四处乱转,在屋子里寻找适合自己躲藏的地方。
既然切莉和米娅是有备而来,她得提前藏好!
“等会说。”幸淡说完,从卞云澜的桌子上跳下去,一溜烟钻进床底。
她刚消失,卞云澜的房间门就被敲响了。
卞云澜捏着手帕,打开房门。
“怎么了?”卞云澜打着哈欠,狐疑的问。
这时的米娅已经清醒了,她茫然的望着切莉和卞云澜,小声抱怨着:“你们在干嘛啊!都这么晚了还不回去休息。”
“我好困啊!腿也有点酸,好像锻炼了好久的感觉。”
米娅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见切莉和卞云澜都没说话,便直接回了房间。
她实在是太困了,根本没心情和切莉她们交谈。
躺在床上的那一刻,米娅还在后知后觉的想着,她们的精力真充沛啊!
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她都要困成狗精灵了。
没一会,床上的米娅就呼吸均匀的睡着了。
这时,卞云澜和切莉走到米娅的床前。
屋子里有点冷,夜里的风顺着窗户嗖嗖的刮进来。
卞云澜抬头看了一眼,夜空中许多星星在闪烁,今天竟然没有月亮。
切莉一直跟在卞云澜身边,见卞云澜正在看着敞开窗户,补充了一句。
“我们本来准备休息,但是米娅有梦游的习惯,我看她情况不对,怕出事就追出去了。”
“卞云澜,你知道米娅为什么会梦游吗?之前在庄园的时候,米娅好像也会梦游但没现在频繁。”
切莉一边说着,紧皱着眉头,眼中闪过一抹担忧。
“会不会是这城里有问题,米娅的身体不适合这里?”
“还是......米娅在庄园的时候,玛利亚对她做了什么?”
“倘若真的如此,你有办法解决吗?”
切莉走到米娅的另一侧,小心翼翼的望着躺在床上的人。
她微微叹了口气,回头去看卞云澜。
卞云澜没有说话,也没有对米娅进行检测。
她沉思了一下,低声道:“明天再说吧,一些检测需要在米娅清醒的时候做,不然会影响结果的准确性。”
“不要想太多,情况再不好,也比米娅终身被困在庄园的结果好得多不是吗?”
卞云澜的本意是宽慰切莉。
可切莉的表情没有一点放松,那双略带沧桑的眸子中划过一抹凄凉的神情。
她突然笑了一声,有点突兀。
卞云澜下意识抬头。
切莉转过身避开卞云澜探寻的目光,抬起左手从眼角轻轻擦过。
“或许吧,你妹妹还没有消息吗?会不会是庄园的人追过来了?”切莉转过身,关切的问。
卞云澜也叹了口气,神情疲惫:“还没有消息,若真的是庄园那边的人追过来就糟糕了。”
她朝门外走去,关门前不忘叮嘱。
“早点休息吧,我明天出去转转。”
......
卞云澜刚推开自己的房门,就看到依偎在门边鬼鬼祟祟那条小龙人的身影。
她的长发散着,看起来很蓬松,还有点炸毛。
长发的微端自然翘起。
听见有人进来,小龙人下意识地想往床底跑。
“别急,是我。”卞云澜轻声道。
小龙人猫着腰,都快藏进阴影里了。
她的眼睛顿时一亮,欢快的跑向卞云澜:“没事吧?你下次去别的地方能不能带上我?”
“我不重,还可以在缩小一点,防御性也很好。”
“你要是想长途跋涉去偏远的地方,带上我,还能陪你聊天,你绝对不会孤独的!”
幸淡迅速的推销着自己。
卞云澜好笑的摇头,反手锁上房门。
“别打岔,切莉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她们是不是有问题?”
幸淡懵了一瞬,流光溢彩的眼眸有一瞬间的空白。
卞云澜怎么知道?她会读心吗?
还是可以根据别人说的话判断真假?
幸淡舔了一下嘴唇,仰着头看着比自己高很多的人。
“你怎么知道的?你都知道什么了?”幸淡微微瞪大眼睛。
卞云澜把幸淡放到桌面上,自己拽过椅子坐在她的对面。
“比如,米娅确实有问题,但主因可能出在庄园和切莉的身上。”
卞云澜缓慢的说着,留神幸淡表情的变化。
随着自己说出猜测,幸淡的眼睛越来越亮。
她坐在桌边,两只腿晃来晃去,尾巴也跟着晃了起来。
显然,小龙人的心情真的不错。
“还有呢?”幸淡催促着问。
她一只手捂住胸口,只觉得心脏跳动的速度好像有点快。
这是怎么回事?
幸淡的脸和耳朵微微发红,她盯着卞云澜一张一合的嘴唇,下意识咽了下口水。
好像有点渴。
“还有......有人附身在米娅的身上,而切莉应该受制于人,才会一直跟着米娅。”
“若是我猜的没错,她们两个人中,看起来很多事情是切莉在做主,实际是附身在米娅身上的人说了算,对吗?”卞云澜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她双手交叉,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
幸淡觉得呼吸不畅,怪怪的。
这是为什么?
“云澜,你觉不觉得屋子里有点闷,我有点喘不上气。”
“窗户是关着的吗?我好热啊!”
幸淡一边委屈的抱怨着,一边开始撕扯衣服的领口。
卞云澜愣了一下,房间里的窗户都是开着的。
不过幸淡......是有点不太对。
脸很红,脖子和耳朵也是。
“我不在屋子的时候,你吃什么了?不会是过敏吧?”卞云澜询问道,伸出手去摸幸淡的额头。
有点烫,但这个状态不像发烧啊!
“你......你现在水里泡着,隔壁就有一家治疗所,我过去问问。”
卞云澜拿过一旁的水果盆,将里面蓄满水,担心幸淡被烫坏又扔进去两个小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