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格也带着人离开了九重天。他实在想不透,区区四重天怎么就有人能杀得了龚铸和李玄英?
他们可是神卫营里的中坚力量,即使碰到比他们实力深厚之人,也不可能有谁敢杀了他天帝宫的人。
难道真如帝君所猜测的那样,他们遇到了第五昭?
关于第五昭的底细,辛格是知道一点的。据说在千万年前,紫薇大帝第五昭不满闻人帝君继任天帝之位,继而集结了不少人和他同流合污,打上了天帝宫,因此,而发生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
帝君就是在那场战役中大败第五昭,一举保住了天帝之位。但帝君也因此失去了很多同甘共苦的兄弟和家人。所以,帝君那么恨第五昭,甚至不惜一切代价的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第五昭报仇,他是能理解的。
毕竟,打人不打脸,第五昭公开质疑闻人帝君,就是赤裸裸的打他的脸。何况还杀了帝君重要的家人。
好在最后还是帝君手段更胜一筹,坐稳了天帝之位。
而那第五昭则重伤遁逃,天帝宫派人围剿,结果,狡猾的第五昭带着家人逃了。之后更是杳无踪迹。后来的很多年里,帝君都有派人寻找第五昭,想要以绝后患,结果这么多年过去了,至今才有了点眉目。
按理来说,找到了第五昭的蛛丝马迹,帝君理应感到欣喜才对?毕竟那可是花费了无数人力才寻到的人。
然而,就在刚刚,当帝君提及第五昭这个名字的时候,他那细微的表情变化却没能逃过自己敏锐的眼睛。帝君的神色间分明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忌讳,仿佛这个名字本身就带着某种令人畏惧的力量。
这种反应实在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找到仇家本应是大快人心之事,可帝君为何会表现出如此明显的忌惮与恐惧呢?
难道说这其中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亦或是第五昭这个人身上有着超乎想象的可怕之处,以至于连权倾天下、无所不能的帝君都要心生怯意?无数个疑问涌上辛格的心头,令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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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河镇,得知轩辕昌已经杀了那两人的消息,轩辕家的几人火速赶到别庄。看着太爷悠闲自在的喝茶,轩辕琅和轩辕箬兰立即围了上去,一人一个抱着轩辕昌的手臂。好奇又兴奋的询问,
“太爷您太厉害了,真是便宜那两个人了,就这么死了。可是,太爷,人死了天帝宫的人还会来吗?”
“天帝宫的人肯定会来,所以你们可要抓紧时间去提升实力。太爷不是跟你们说着玩的,所以你们几个就不要在我这浪费时间了,今天过来看过后,你们就离开,最好是回族地去。”
“父亲,真的要这么做吗?轩辕殿和家族里还有许多事要安排,这闭关一时半会儿怕是实现不了。”轩辕承业有些为难的说道。
“承业,为父不是跟你说着玩的。天帝宫此时怕是已经知道了那俩人的死讯。
要不了多久,天帝宫会有更多更厉害的高手派下来,你们以为到时候你们能逃得了他们魔掌?
你们现在都不是对手,让你们去闭关修炼也是为了我轩辕家着想,目前,以你们的实力,只能避其锋芒。
所以,承业,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好轩辕殿的各项事宜,带着他们尽快回族地去。
而且,回了族地,在老祖宗没有回归之前,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轩辕昌看着几个小辈,语重心长的说道,眸底却藏着些许担忧。
“好的,父亲,孩儿听您的,会尽快赶回族地的。”轩辕承业不再坚持,他知道父亲说的事很快便会成真,还有要以轩辕家为重。
“那太爷,我们要是都走了,老祖宗和灵姑娘要怎么办?这老祖宗差不多还要近一个月才能醒来,”
“不是还有太爷在吗?你们只管走就是,太爷一会儿就和你们一起动身。”
“那好吧,我们也听太爷的,”轩辕两兄妹重重点头,他们在太爷凝重的语气中,预感到轩辕家即将有强者来袭,而他们还只能是炮灰的角色,所以他们只能听从太爷的安排。
事情谈妥,几人也不耽搁,立即就动身回到羌河镇后山的大宅里。
轩辕承业几个把轩辕昌送到,轩辕琅快速对宅子里的人员做好了安排,留下洒扫和守护的人,祖孙三代便离开了羌河镇。
而轩辕昌则留在了长青院,他就守在松鹤院的隔壁。
此后的时间里,轩辕昌时不时会去松鹤院看看老祖宗,见他的面色越来越好,浑身泄露的气息越来越强盛,轩辕昌放心了不少。
而郑冀昆这边,自从夜鹰城里的鬼煞阁被毁,他火速命令去寻人,并把消息向四处扩散,他就留在夜鹰城焦急等待回信。
结果,就在他焦急的等待好消息的时候。没想到,等来的却又是一个噩耗。
原来临近北域冰霜城的鬼煞阁分阁又被一伙不明人士给覆灭了。
郑冀昆接到消息的时候,脑瓜子嗡嗡的,可他的悲伤还未退散,天窥镜又亮了起来。
“启禀阁主,东域东部天舞城的分阁昨夜被人偷袭,分阁损失惨重。接下来该怎么做,请阁主指示。”天舞城分阁阁主仲长山耷拉着一只胳膊,头发凌乱,明显有被火燎过的痕迹,衣衫破烂不堪,一只眼睛肿的发亮,一只眼睛青黑,嘴角还有血迹未干。
全身上下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模样,郑冀昆着实被他给吓了一跳。
“你……你是仲长山?缘何如此狼狈?”
“阁主,您要给属下做主啊!属下昨天还在为您下的命令奔波,谁知晚上就遭到了四名黑衣人的袭击。
那些人简直是魔鬼,人狠话不多。炎爆符一个劲儿的砸,还有那一个个黑球,威力堪比神宗强者。简直让人防不胜防,避无可避,阁主,阁内损失惨重,府邸几乎全都被夷为平地。”
郑冀昆在他一声声如血的泣述中,目眦欲裂,青筋暴起,胸腔中怒火在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