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赵强刚想开口骂她小贱人,胡说什么,但碍于警察在场,没敢说出口。
警察哪里看不出这对夫妻在这和他们打太极,他问向赵小南:“小姑娘,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能不能告诉叔叔!”
郭红翠面带笑容,但看向赵小南的眼神里全是威胁:“警察同志,小孩子懂什么,再说这丫头坏得很,嫉妒他弟弟,小时候,还差点把她弟弟溺死在水盆里,就这种坏胚子,你能指望她说些什么!”
警察瞪了一眼郭红翠:“民警调查,轮到你插嘴了?”
郭红翠就是个外强中干的,只能窝里横,听到民警的话,她脖子一缩,再也不敢说出半个字。
赵小南很害怕,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不说,就只能等着被打死。
“警察叔叔,我弟弟是我爸妈前年从一个人贩子手里买来的,他不是我亲弟弟!”
赵强勃然大怒,他抄起桌上的烟灰缸,狠狠朝赵小南砸过去。
警察同志眼疾手快,伸手挡了一下,但烟灰缸还是砸在赵小南的胳膊上。
“当着警察的面动手,你是要干什么?”
被一声怒吼拉回理智的赵强立即示弱:“不....不是,警察同志,我......”
警察哪里还会再听他辩解,拿出手铐就给赵强拷上。
郭红催和赵兴发还有杨晓当即慌了。
“警察同志,父母揍孩子不犯法吧,你凭什么抓我老公?”
警察气笑了:“他打的人是谁?是警方重要证人,他这行为说严重了,就是干扰警方调查,我为什么不能抓他?”
说完,一位女警上前将赵小南和赵光宗给带到自己这边。
杨晓着急的不行,伸手就想去牵赵光宗,却被女警狠狠警告:“你也想妨碍公务?”
杨晓立即收回手。
接着女警检查了一下赵小南胳膊上的伤,发现胳膊似乎已经骨折,短短一小会,上臂肿了两圈。
不止胳膊,她还发现赵小南身上有其他很多伤。
她不忍的安抚了一下赵小南,随后怒斥:“你明明也是女人!”
说完,她就抱着赵小南离去,只留杨晓一个人愣在原地。
这个案子毫无悬念,第二天,赵光宗的亲生父母就找了过来,都不用亲子鉴定,就赵光宗和他爸爸的相似度,就足以证明这是亲生的,当然,警方也给三人做了亲子鉴定。
赵小南也被送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后,医生发现她全身上下,加上骨折,一共有98处新旧伤。
在法律上,这足以告赵强和杨晓虐待罪。
又过了两天,加急的亲子鉴定报告结果出来,证明赵光宗的确是他们的孩子,而赵光宗本名也不叫赵光宗,而是叫施阳阳,希望他可以像一颗小太阳一样无忧无虑的长大。
病房里,听着警察说着弟弟真正名字的赵小南开心的笑了笑,随后又垂下脑袋。
“真好啊,弟弟不叫什么光宗耀祖。”
女警看出她的失落,忍不住握住她打着吊瓶的手。
“警察姐姐,你知道我名字里的南,其实是男吗?”
“爸爸妈妈希望,我能给他们带个男孩出来,但当时给我上户口的人说女孩子不能起男这个字,说给我改成南。”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没这个规定,她只是不希望我顶着这样一个名字,我也很谢谢她。”
门外,施阳阳的亲生父母施诚、嵇彩静听到后,对视一眼,接着才敲门进去。
也许是血亲的纽带很神奇,和亲生父母相处几天,施阳阳已经完全能接受这对陌生人,他指着床上的赵小南说道。
“爸爸妈妈,就是姐姐,以前对我很好。”
这话说的赵小南心中有愧,说实话,她无时无刻不在嫉妒施阳阳,即便是现在,她也在嫉妒他能有一对正常的父母。
“小南,谢谢你以前照顾我儿子。”
嵇彩静紧张的捏起手,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个....阳阳说他很喜欢你,不想和你分开,我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女儿?”
赵小南震惊的抬起头,对上施诚和嵇彩静期待的眼神。
“我....我可以吗?”赵小南下意识反问。
女警微笑着说道:“你身上的伤足以证明赵强,杨晓对你长期虐待,这种情况,是可以剥夺他们的抚养权的。”
赵小南激动不已:“我愿意,我愿意!”
只要能从魔窟里逃出来,她都愿意。
听到赵小南的回复,夫妻俩松了一口气。
嵇彩静坐在病床上,牵起赵小南另一只手:“孩子,这两年,我一直在找阳阳,我不太知道一个妈妈是什么样的,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请你相信我们。”
看着嵇彩静怜爱的眼神,赵小南一下子红了眼眶。
施诚笑着摇头:“瞧你,说这些干什么,南南,你放心,我一定会拼尽全力,得到你的抚养权,至于你不喜欢的这个名字,到时候,我们直接去改!”
赵小南直接哭出声,惹的嵇彩静对着自己老公一顿埋怨。
“瞧你,还说我。”
“好了,南南不哭!”
一场官司打了很久,赵强要应对的不仅是施诚夫妻,还有无辜被打的甘雪父亲。
最后经过法院审判,赵强赔偿甘雪父亲全部医疗费,除此之外,还额外赔偿8万元的精神损失费和误工费。
除此之外,他还得公开给甘雪父亲道歉。
另一边,施诚夫妻很轻易的拿到赵小南的抚养权,这让赵强一家直呼抢人。
还说什么施诚夫妇要夺走赵小南的抚养权,是为了以后赚彩礼。
这样侮辱的话直接激怒嵇彩静,她在法庭上直言,已经准备好了80万,作为赵小南日后的学习经费。
她的女儿,绝不是可以牺牲用来造福全家的工具。
杨晓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也有嫉妒的一天,看着远处的女儿,崇拜的看着嵇彩静,她恨的牙齿都在抖。
自从那天被女警给训斥后,她就经常在想,可她自己就是这么长大的,为什么到了自己女儿这里,就不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