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这是……我？”
秦涛知道自己又进入了幻境，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并不陌生。
看来基地的相关设施运转地很流畅，自己顺利完成了预想进度。
不过很快他就发觉了不对劲，在以往的幻境之中，自己可以说都是上帝视角。
一些碎片化的影像会断断续续在秦涛脑中播放。
换句话说，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被动地接受信息。
但是这次却不一样，秦涛心中一动，居然能够感觉到身体的其余部分。
低头一看，熟悉的双手展现在自己面前。
再环顾一下全身的装扮，倒也还是自己在基地里的那副城市迷彩服模样。
很快适应这种感觉，秦涛开始观察四周。
这里，这里自己认识啊！
秦涛不免有些激动，虽然在近处，自己站在一片虚无之上。
四周空空荡荡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就好像是一个空白的房间，无边无际。
但是在这片虚无的远处，赫然是秦涛第一次进入幻境所看到过的花园。
原来是这样。
从外部观察，以秦涛的视力可以轻松看出。
这似乎是某个大型生态系统模拟仓。
一个巨大的，玻璃材质样的培养皿，将无数花花草草，飞鸟走兽囊括在其中。
在玻璃屏障的外部有着复杂的装置。
以秦涛来看这些应该就是维持小型生态平衡的，用于监测氧气水分之类的。
秦涛想近距离看看这个人造花园，说不定会有什么进一步的发现。
是谁制造了这个培养皿，又是谁让自己连接到了这个幻想空间。
或者说，这一切到底是真实存在的，亦或是只是另外一种真实的影像。
迈步向前，秦涛却感觉到无比强大的黏滞力。
甚至他连一步都没能迈出去去就已经有了力竭的感觉。
自己看看远处的花园，能够发觉短暂的画面停顿。
怎么，这好像电脑游戏里面加载卡顿的感觉。
秦涛不由得想起之前自己玩的一些游戏。
在孩童时期，家中也就只有那一台性能落后的台式机。
这让秦涛在玩其他大型游戏时痛苦不堪。
不是模型加载失败就是地图直接无法渲染。
可笑当时自己还通过祈祷来试图提高成功进入游戏的几率。
单机游戏如此，联网游戏更是这样。
虽然21世纪30年代的网速已经普及了千兆，甚至万兆在家用网络上也不少见。
但是架不住游戏越来越庞大的体积，在许久不进入服务器之后，就会出现加载卡顿的情况。
秦涛感觉现在就是这么一种类似的情形。
虽然自己能够远远看到人造生态皿，但是却无法进入到其中。
这么看来，自己所看到的这一切，应该也是虚拟出来的。
只不过是自己脑部的能力不够强大，亦或是连通的信号不够稳定。
导致无法进一步探索。
如果是这样，基地里面的那些人应该会发现这一问题。
毕竟命运智能会准确判断出连接的稳定程度，适时提出深度休眠的建议。
就是不知道基地的那些人，主要是张超然和袁本末两人能不能果断采取措施。
毕竟直接往大脑里注射药剂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秦涛一边想着一边继续尝试突破这层黏滞力。
在幻象之中，他也不知道时间的流逝和现实世界中的比例。
因此只能不断的尝试，以确保在深度休眠进行的一瞬间开启探索。
总归是能成功的，因为除了对科研人员的信任，秦涛还准备了后手。
龙山基地。
杜小龙被“推”到众人面前，踉踉跄跄几步才站稳身形。
朝着芳丽所在地位置白了两眼，他现在也是没有时间去数落这个大姐。
自己好歹也是成年人了，今天这脚踹得，还在这么多人面前，过分了啊，过分了。
涛哥醒过来了再去他那告状。
杜小龙先忙正事，几个研究人员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还是抓紧要把指示传达。
拿出pda，杜小龙在总控的屏幕上投射了一段视频。
视频中秦涛端坐在椅子上，背景是他的办公室。
画面中秦涛和众人点头示意，便开始说话。
“脑科学研究室的大家，你们好，现在应该是试验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候。对于你们我是无条件信任的，所以我只有一条指示，抓住机会，不留遗憾！”
视频很简短，这时候芳丽也站到了杜小龙身边。
两人一同看着张超然和袁本末，芳丽罕见地同秦涛以外的人说话。
“两位研究员，按照秦涛指挥官的指示，执行计划！”
说完芳丽也是紧紧攥着拳头，她非常清楚试验再进行下去，对秦涛来说将会非常危险。
但是在违背和听从秦涛的指示之后，她果断选择无条件执行命令。
张超然和袁本末对视一眼，立刻准备镇定剂的注射。
如果这是秦涛的命令，那他张超然，必须立即执行。
随着注射器的缓缓推进，张超然的心也跟随着揪了起来。
“命运，脑波信号稳定程度达到要求了没有？”
“还差一点，不过信号波动已经大幅降低，返回信号逐步稳固中！”
“达到标准立刻停止注射！”
虽然人工智能的控制理论上比人要精准很多。
但是张超然还是亲自站在紧急停止按钮旁边。
他的拇指随时准备按下急停按钮，中断镇定剂的注射。
一边就是秦涛的生命体征探测仪，一旦出现大范围波动，张超然会毫不犹豫终止试验。
相对性的在秦涛脑海之中，他感觉身体一阵轻松。
这是？
看来计划正常进行了。
自己的大脑应该是被注射了镇定剂，这样才能摒弃掉杂念。
现在秦涛可以说是心无旁骛，把所有精神力都集中在信号联通之上。
自然而然数据接收的效率就大大提高了。
秦涛按照自己的意志，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向生态皿。
当秦涛伸手摸在透明屏障上后，一股清凉的感觉遍布全身。
正在感受这股神奇的触感，透明屏障上却突然显示出一行字来。
是几行与汉语相似的文字，秦涛感觉熟悉却又不曾见过。
结合旁边的示意图，他大概能猜出文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