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归晚抬眸看了过去。
原本被公孙锦远拖住的公孙青尘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楼了。
他的身后跟着的正是公孙锦远。
不过,在公孙锦远的身旁还跟着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一直控制着公孙锦远不让他离开。
虞归晚眸子微挑,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幕。
公孙青尘气得神情十分严肃,冷冷地看了文茜月一眼,然后看向虞归晚,目光缓和了几分。
“江夫人,很抱歉,事态紧急,我可能来不及解释什么,可以让人先把门打开吗?待会我再向你解释。”
文茜月还想挣扎,“不行。”
公孙青尘鲜少对女人动手。
但这一次,他直接转过身,抬手,一巴掌打了过去。
啪的一声,文茜月被打懵了。
整个人跌落在地上,捂着脸,错愕地看着素来儒雅的公孙青尘。
“你最好祈祷你们做的那些事情不会牵连公孙家,否则,我要了你们的命。”
公孙青尘压制着怒意,冷声开口。
文茜月瑟瑟发抖。
江东转身,把门打开。
公孙青尘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然后就看到了包厢里的一幕。
虞归晚看了他一眼,然后抬脚走了进去。
空气中的香气也在第一时间被她知道了。
女生眼底的冷意逐渐明显,像是化成了一把冷刃直逼公孙倩儿。
江聿怀起身,“晚晚,我……”
他还没说完,身上突然一痛。
男人缓慢地低头。
就看到他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虞归晚扎进来了一根银针。
那抹银光在灯光下尤为明显。
江聿怀:“……”
他有些委屈,“夫人,我痛。”
虞归晚面无表情,了无痕迹地收起银针,“活该。”
谁让他长了一张祸水的脸。
走到哪儿都能招惹烂桃花。
江聿怀:“……”
他很无辜,也很委屈。
其他人并不知道虞归晚对江聿怀做了什么。
但这时,公孙倩儿见门打开,然后看到文茜月狼狈地跌落在门口时,吓得尖叫了一声。
文茜月在包厢门打开的时候,就下意识地看了进去。
她还在祈祷着,要是公孙倩儿得手了,那他们就成功了。
就算是公孙青尘再怎么阻止,难不成他还能阻止江聿怀的决定?
可没想到,里面的两人依旧衣衫整齐。
文茜月彻底瘫软在地上。
完了。
这下完了。
他们失败了。
她缓慢地扭过头,然后就看到了丈夫被人控制住。
夫妻俩视线对上的时候,都能看到彼此眼底里的绝望。
公孙青尘这个时候懒得去理他们了。
他也跟着陆逸尘他们走进包厢里。
见江聿怀没有被算计到,这才松了口气。
结果下一秒。
虞归晚瞥了眼江聿怀,没理他,走到沙发那边坐下,然后开口,“陆逸尘。”
陆逸尘自小就在药材堆里长大的,嗅觉虽然比不上虞归晚那么无敌,但也还是能轻松地分辨出空气中的香气到底加了什么进去。
幸好早有准备。
他身上有不多的药材是拿来备用的,让江东去把窗户打开通风,然后又配了一副药放在香炉上,在下面点燃了火,一点点地加热,逼出药香,然后用来解开空气中的药效。
江聿怀走到虞归晚的身边坐下,冷声吩咐,“江东,打一盆水来。”
江东应了声,“是。”
他转身就进了包厢的洗手间里打了一盆冷水出来,都不用人吩咐,直接泼到公孙倩儿的身上。
那抹香气也随之消散。
包厢里响起了尖锐的尖叫声。
公孙倩儿瞬间成了落汤鸡,精心做好的造型,直接就被毁了。
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肩膀上。
身上的礼服沾了水也失去了原有的光芒。
整个人狼狈不堪。
“你是不是有病?”
大冬天的温度接近零度。
本来房间里有暖气,穿着少也还好。
但现在窗户被人打开。
身上又被人泼了冷水。
公孙倩儿从来没有过的狼狈,整个人瑟瑟发抖,冻得牙齿都在打颤。
这一连串的行为,公孙青尘也都反应过来公孙倩儿他们到底做了什么了。
他神情难看了几分。
虞归晚微眯着眼,盯着公孙倩儿脖子的位置看了一会儿,然后食指打了个手势。
“江西,把她脖子上的项链给我扒了。”
“是,少夫人。”
江西大步地走了过去,准备动手。
公孙倩儿下意识地捂住了脖子,眼神瞪着虞归晚,“你凭什么这么做?这条项链是我的。”
虞归晚勾了勾唇角,弧度冷漠,“哦?你确定是你的?”
公孙倩儿脸色白了白。
她当然不确定。
就连身上的礼服也都不是她的。
是公孙锦远为了让她能够顺利勾引到江聿怀准备的。
但她也知道,凭他们家的资金是没有办法全部买了下来。
不是说他们没钱,只是他们的钱都用来打好关系,自然所剩无几。
“扒。”
虞归晚冷声吩咐。
她鲜少会这么动怒的。
江聿怀握了握她的手,低声安抚着,“我没让她靠近半分。”
但谁能想到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竟然在身上的香水也下了功夫。
虞归晚没说话。
她当然知道公孙倩儿没有靠近他。
否则,这个时候公孙倩儿恐怕也不能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了。
江西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直接上手解开了项链。
“少夫人,这项链……”
他肯定不会直接给虞归晚。
公孙倩儿戴过的东西,谁知道上面会不会有什么东西沾上了。
虞归晚下巴指了指桌上,“放那儿吧。”
说实话,她嫌脏。
公孙倩儿见他们如此嫌弃,脸涨得通红。
女生目光再次落到她的身上,勾起了一抹冷讽的弧度。
“胆子挺大的,我的男人也敢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