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归晚并不知道虞明盛和黎优在密谋的事情。
她最近忙得不行。
实验室那边,赛前的培训已经正式落地了。
她这次参与培训的目的不仅仅是因为这次的比赛,所以培训的内容会细很多。
原本对虞归晚不是很服气的王翊川已经没有声响了。
他已经累得不行了,每天培训结束后,风卷残云地将饭菜往嘴巴里扒拉,还没咽下去就着急忙慌冲去浴室,快速洗完澡。
还没等室友回过神来,人就已经趴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不说他,哪怕是褚言也差点就睡在实验室里了。
如果不是王声野来找人,他恐怕都忘记了要吃饭睡觉的事情了。
两人往京大门口的方向走去。
王声野看见褚言抱着平板,念念叨叨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凑近听了下,全是他听到就头疼的专业术语。
叨了一路,终于回到公寓。
就被王声野催促赶去洗漱去了。
褚言迷迷糊糊地差点抱着资料进去浴室了。
王声野抚着额,忙上去把人拉出来,抽走了他怀里的资料,塞给他换洗的睡衣,再把人推进去,门关上。
“赶紧洗完了出来吃东西。”
褚言:“……”
十分钟不到。
浴室门再次打开。
褚言顶着没吹干的头发出来。
空气中飘着泡面的味道。
褚言走到厨房那边,看到餐桌上放着两碗泡面,陷入了沉默。
王声野递给他一双筷子,看到他的神情,啧了声,“这大半夜的,你该不会还想吃什么大餐吧?也不怕闹肚子。”
褚言本来就已经饿得不行了。
只是那会儿想着事情,一时着迷,这才忘了饿。
这会儿闻着泡面的香气,肚子已经开始咕噜地叫着了。
他接过筷子,坐了下来,直接夹起面条吹了吹也不怕烫,直接往嘴里送。
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王声野吃面的动作慢了下来了。
“不是,你们只是一个赛前培训,有那么忙吗?”
褚言吃了好几口,才抽空回答他的问题,“不止是赛前培训。”
王声野愣了下,“什么意思?”
褚言咀嚼了几下,咽下口中的食物,这才解释了一番。
“晚姐给的培训内容,不仅仅只是为了这次的比赛。”
听完他说的话,王声野这才明白,然后叹了口气,有些担心了。
“你都累成这个样子了,那晚姐不就更累了吗?”
褚言:“……”
他又吃了口面条,这才说道,“你觉得,有那位在,晚姐能吃到什么苦?”
王声野想了想,然后沉默,“……”
“不过,知道的是觉得你们是去参加比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去踢馆子的。”
褚言顿了顿,慢吞吞地咀嚼了几下,才咽下去,“也不是不可能。”
他身为褚家的继承人,对国际局势也有几分了解。
其他人或许不知道,但他们不可能不懂前几次华国与决赛失之交臂,在国际上的地位已经一落千丈了。
这一次,虞归晚给他们准备的培训,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她就是要带领他们去国际上踢馆子的。
当年失去的面子,她一定会带着他们一点点地挣回来。
……
车厢里。
江聿怀看着身旁小口小口地吃着鸡汤面的女生。
他眉头拧着,脸色不是很好看,“你不是老师吗?老师也这么忙?”
除了睡觉的那几个小时,他加起来一天见不到她半个小时。
早上的时候,管家有跟他说过,主卧里的蜡烛消耗得很快,连那盆安魂兰也蔫了几片叶子了。
江聿怀最担心的就是虞归晚的胃口,还有她的睡眠。
他一直都知道,对她来说,好好睡个觉,好好吃顿饭,都是一种奢侈。
之前她说要去实验室,他见她有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反对。
只是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会让她这么累。
虞归晚捧着小碗,喝了口鸡汤,暖意涌入胃里,身子也暖乎了不少。
她舔了舔唇,“还行,就是不太放心。”
其实杨老和褚老爷子也来劝过她,不用那么拼的。
但她不希望这次的比赛出现一丝意外。
见她执着,杨老既欣慰,也心疼。
他也没想到虞归晚竟然会这么认真去完成这件事情。
江聿怀沉默了几秒,也不知道该说她什么了。
“什么时候开始比赛?”
赶紧比完了,她就没有那么累了。
虞归晚想了下,“一月上旬初赛。”
江聿怀:“……不会还有复赛吧?”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点头,“初赛之后是复赛,复赛通过后才可以进入决赛。”
江聿怀:“……”
现在才十一月,离一月还有三个月。
他现在把人带走了,还来不来得及?
虞归晚慢吞吞地收回视线,然后把碗里的面条捞起来吃完最后一口,才把保温碗递过去。
江聿怀看了眼,默默地接过,然后把洗好的草莓递过去。
女生用叉子戳了个送进嘴里咬了口。
她想起了什么,“下个月……你有时间吗?”
男人顿了顿,“有,怎么了?”
虞归晚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我想去自由州玩一下。”
三个月时间到了,公孙家主的病也是时候需要复诊。
到时候她得去一趟自由州。
江聿怀:“……”
他定定地看了一会儿眼前的女生,“行,到时候我带你去玩。”
虞归晚默默地咬着草莓,点头。
心里却在默默地叹气。
也不知道这小马甲还能不能捂得住。
江聿怀不知道她到底在纠结什么,也没有多想。
他嗓音低沉温柔,“刚好下个月自由州的拍卖会也差不多开始了,到时候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他口中所说的有用的东西其实就是安魂兰之类的。
马上入冬了,安魂兰早晚都会凋谢的。
虞归晚没有说话。
她咬着草莓,想着温旎手里的药材,心里也在估算着能做几瓶香水出来。
做出来之后,还得想办法送到他的手中。
虞归晚叹气,真是不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