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被咬多了的原因，林效觉得没有之前那么痛，反而带着他的心跳有点快，整个人都麻酥酥的。
咬完了，贺升心满意足地搂着林效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林效就起床去一所。
陈锦添一案了结，文件报告需要他整理。
他在一所遇到了金阳。
他过来签字。
同行的还有陈锦添。
到了这一步，陈锦添也没有再隐瞒金阳，“解药的制定已经开始，不出意外的话，一个月就能解析出来。”
金阳“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阴云里。
签完字，金阳看向林效。
“林效，我有事情和你说，你现在有空吗？”
突然被cue的林效站起身，“有。”
金阳走到林效身边，对陈锦添说：“你回去吧，我待会儿一个人回去。”
陈锦添道：“你一个人不安全。”
“没什么不安全的，现在治安都很好。”
陈锦添见状便不再强求，一个人离开。
金阳看着他走了，才收回视线对林效道：“抱歉，我不想和他一起回去，才说和你有事请说。”
林效懂了。
“没事，我给你倒杯茶，你坐一会儿，跟他岔开时间再走吧。”
“谢谢。”
金阳抱着林效倒来的热茶，看着窗外。已经入冬，树上的叶子在寒风里摇摇欲坠，偶有一两片挂不住了，便飘了下来。
他想起前年，也是这样的时候，阿天出海，忙活了一整天捕了一条鱼回来，拎到他的面前问他。
“现在我能不能离你近一点？”
金阳想起来就觉得好后悔。
当初觉得阿天是个陌生人，对他戒备心很强，不许他靠近，不和他说一句话。
要是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他们该早一点在一起的。
金阳想到这里，站起身。
林效：“要走了？”
金阳点头，“我想回去，在剩下的时间里，和阿天多出去走一走，看一看。”
“行，我送你到地铁站。我上个厕所，你等我一下。”
“好。”
林效走进卫生间，换了一下后颈的隔离贴。站在走廊上喊金阳。金阳走到他的身边，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味道。
他愣住。
林效见他表情不对，“怎么了？”
金阳：“你靠过来，让我闻一下。”
林效立马反应过来是信息素的味道，脸红。
他就换了一下隔离贴，就有味道溢出来了？
“我都换了隔离贴，你还闻到了？不是说beta沾上信息素的味道不会很浓，也不会留很久吗？”
金阳凑到林效面前仔细闻了闻，越闻脸色越沉。
“你是被贺升咬的吗？”
“你这不废话？”
他一个有男朋友的，除了贺升，还能是谁？
金阳面露纠结。
不可能是贺升，贺升是omega。
这个信息素的味道是alpha的。
那应该是不小心沾上的。
那个人还在林效的身边！
金阳越想越觉得可怕，“你有和其他人有没有近距离接触过？”
林效面色凝重，“怎么了？”
金阳犹豫了一番，拉着林效下楼，见左右无人才开口道：“你身上的信息素味道不太对。你确定之前咬你的那个alpha被抓到了？”
提到这件事，林效表情彻底冷下来。
“什么意思？说明白点。”
“你身上的信息素的味道和之前让我闻的味道是一样的。”
林效如遭雷击，愣在当场。
那个人明明已经死了！
“你确定？”
“我确定。”金阳担心林效，“你身边有没有s级的alpha？”
有。
韩章进。
“麻烦你，跟我上去一趟。”
“好。”
林效和金阳杀回去。
韩章进刚巧在办公室，林效一进门就把办公室门给关了，还上了锁。
韩章进：？
搞哪一出？
林效走到韩章进面前，开门见山，“放点信息素。”
韩章进：？？？
“你耍什么流氓？”
“不是耍流氓，放一点，我让他闻闻什么味道。”
韩章进“哦”了一声，手指无意识的摩挲了一下手里的钢笔，有点紧张，脸也有点儿红，“你想知道我信息素什么味道的？”
“嗯。”
“我可以直接告诉你，这么兴师动众，还这么严肃……”韩章进说完，强压下嘴角的笑意，释放了一点儿自己的信息素。
林效看向金阳。
金阳摇头。
林效面色铁青，
居然不是。
那会是谁？
有能力找到替死鬼，证明对方级别肯定不低。
他身上还沾上了味道，证明此人就在他的身边。
林效精神紧绷，感觉自己的背后仿佛有一双眼睛，如影随形，一直盯着他，悄无声息。他也许还和对方说过话，握过手，拥过抱，而他还全无所觉。
韩章进看林效脸色不对，收起恋爱脑，“怎么了？”
林效：“没你事。”
他转头对金阳说：“去我办公室说。”
“好。”
韩章进一头雾水，看林效的模样又察觉到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可林效不愿意和他说，他想听，想知道，想为林效分担。
“林效。”
林效回头。
韩章进：“不管什么事，如果需要帮忙，和我说。”
“知道了。”
林效带金阳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你之前没有在我的身上闻到这个味道？”
金阳摇头。
“就是我去厕所以后有的？”
“是。”
林效当机立断，“我带你去厕所。”
林效在厕所门口放了一个正在打扫的牌子，禁止其他人进入。金阳走进卫生间，仔细分辨后，闻到了一股很淡的味道，他慢慢寻找，站在了垃圾桶的前面。
“那股味道来自这里。”
垃圾桶？
这里是beta的厕所，alpha不会来这里。
垃圾桶里会有什么？
林效僵住，从心底生出一种荒谬的，不敢置信的猜想，这个想法让他心里发毛。他缓缓撕下后颈的隔离贴，没了隔离贴的阻碍，浓郁的信息素的味道在厕所里弥漫开来。
“垃圾桶里有我换下来的隔离贴，是这个味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