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洛惊天三人,将这一幕幕看在眼中。
未央生将这股威压控制得很好,只要不靠近他身前二十步,就不会被威压侵袭。
洛惊天极为敏锐,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这股威压的强大。
他转头看向马车的方向,眼中战意浮现,半步筑基他已经领教过了,所以对这筑基期的修仙者充满期待。
这时,君染的身子不堪重负,脊椎已经开始弯曲。
只听砰地一声,他膝盖重重地砸在了地上,直接跪在了未央生面前。
此刻,君染衣衫破碎,满头大汗。
看着他那狼狈模样,未无懈心中十分解气。
“让你跟我争婉儿,活该!”他冷哼一声,十分得意。
不过五息,君染就坚持不住了,感觉全身的骨头和内脏都快要被挤压成渣。
他强忍那种挫骨之痛,没有发出一声哀嚎。
洛惊天看到这一幕,眉头动了动,想到了过去的自己。
那个时候,他不过是个普通人,被武者肆意蹂躏!
这时,君染那佝偻的身子再也承受不住来自头顶的压力,额头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只听砰地一声,地砖碎裂,鲜血顺着额头流淌而下。
陈立婉看到这一幕,双眼猛地睁大,心如刀绞!
眼见十息将至,未央生的眼睛微微眯起。
他本以为君染会撑不住求饶,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咬牙挺下来了,所以他在犹豫要不要下狠手,让这个小子永远站不起来!
他的眼神变化,都被陈东流看在眼中,猜测对方可能是要下狠手,陈东流赶紧开口。
“未央生,记住你的身份!你可千万别做出什么有辱海川会的事情!”他声音很大,充满提醒。
随着他说出了这句话,未央生那即将动手的念头直接停住,他非常在意海川会的名声,所以就算不愿也只能忍住。
他抬头看向陈东流,眼睛微微眯起。
“陈东流,他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陈东流倒是不以为然,无所谓的笑了笑。
“随你怎么说,时间到了吧?”
被他这么一打岔,未央生才意识到自己后面几息都没有认真对待。
此刻,他有种被人算计的感觉,脸色微微阴沉。
这时,地上的君染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未央生看了他一眼,虽然还是有些不满意,但时间已到,也不能继续为难对方。
随着他冷哼一声,威压直接消失不见。
一旁的陈立婉察觉到威压消失,再也忍不住,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
“君染!”她声音急切,直接跪在了君染面前。
看着他那满嘴是血身子颤抖的模样,陈立婉心如刀绞,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伸出那颤抖的双手,轻抚着对方苍白的脸颊。
“染,你......怎么样?”
看着她那已经蓄满泪水的眼眶,君染有些艰难地挤出了一个笑容,由于他全身的骨头已经错位,所以这个笑容看起来不仅勉强,而且还有些瘆人!
陈立婉见状,泪水再也忍不住,直接夺眶而出。
“染!”她失声痛哭的同时,将对方抱在怀中。
这一幕幕,好似一根根钢针,直戳未无懈的内心,令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他本以为三叔教训君染之后,会让陈立婉知道两人的身份差距,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陈立婉在意的永远都是人,而不是身份!
琼瑶见状,叹息一声之后,伸手扯了一下身旁徒弟的衣袖。
洛惊天有所察觉,转头看了过去。
四目相对,两人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深情。
一旁的凡一一见状,羡慕不已,不禁想起了之前秋红颜曾问过自己的话。
秋红颜曾问过她,要不要成为师弟的女人,她当时没有直接回答,可能是迈不过心中的某道坎。
车内的未央生看着面前抱在一起的二人,眉头动了动,心情有些复杂。
他虽轻狂,但却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本以为这二人只是联姻,没什么感情可言,可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得简单了。
他叹息一声,看向了一旁脸色铁青的侄子。
“无懈,还要继续吗?”
未无懈听到三叔的问话,慢慢回神,他又看了眼面前的二人,慢慢调整了一下心态。
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就算自己身份再怎么高,也取代不了君染在对方心中的地位。
他叹息一声,轻摇了摇头。
“算了。”他的声音低沉,给人一种颓然之感。
听到侄子的话,未央生嘴角轻动,甚是欣慰。
男儿本该如此,喜欢就去争取,如果实在事与愿违,那也应该及时止损,不必过多纠缠,否则不仅会作贱自己,也会被别人看轻!
得到了侄子的回答,未央生再次看向了陈东流,在场众人,也就只有对方值得他在意。
“陈东流,你这陈家的女人,我未家不要了!”他声音很大,仿佛在宣布某个决定。
虽然这句话不怎么好听,但陈东流却没有在意,只要这未家不再为难他这个侄女,这点侮辱还是能够忍受的。
“那我就在这里多谢未三爷的不要之恩了!”他笑着开口,带有丝丝反击的意味。
未央生没有在意,冷哼了一声之后,看向了从地上站起的那对男女。
他的目光落在陈立婉身上,至于君染直接无视。
“希望你将来不要后悔!”
陈立婉闻言,心中一紧,但眼中却满是坚定。
“我不会!”
未央生又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然后放下了帘子。
“走!”
未无懈答应了一声,转头看向了陈立婉,眼中的不舍非常明显。
“婉儿,如果他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他厉声开口,看了眼一旁的君染。
陈立婉勉强一笑,摇了摇头。
“他不会欺负我的!”
虽然只是她简单的一句回答,但还是令未无懈心中产生出了不适。
他没有再多逗留,钻进车厢之后,马车缓缓离开。
目送着马车远去,陈东流松了口气如释重负。
他刚要说些什么,突然想到了一旁的三个陌生人,转头看了过去。
“你们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