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越泽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薛晴,把她揽进怀里,“怎么感觉又清瘦了一点,都让你不要急着赶回来,你这样日夜兼程的,我总是很挂心。”薛晴急急忙忙的推开君越泽,“你都自顾不暇了,还有心思管我呢,你有没有找到解决的法子,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日日守着素秀女呢。”
君越泽莫名的觉得有些心虚,“我可没有碰到,刚开始克制不住的时候,就让素思在旁边伺候笔墨,没有一点越矩,你可不要一开始就冤枉我。”薛晴轻嘶了一声把君越泽的手拿开,“放开我,你手放在我伤口上疼的厉害,说正事了。”君越泽听到薛晴那么说就揭开薛晴的衣服看了一下伤口,“伤口怎么没有好一点,是不是过来的路上又颠簸到了,还疼不疼啊,也是我不对,什么事情都和你说,让你帮不上忙还干着急。后面我让高公公去拿一些药膏给你,可不要留下疤痕了。”薛晴点点头,然后突然为难起君越泽起来,“那是不是我留了疤痕你就不喜欢我了啊,不然你还来不及的要看看。”君越泽小心的把薛晴抱在身上,“就你天天刁难我,你有什么正事要说,我现在找了一个巫医在压制蛊虫,不过还是要在南疆那里找懂蛊术的巫师才行,我真的很讨厌自己不受控制的感觉,所以你现在也可以安下心,暂时素思也没办法怎么样,就是这些邪性的东西,不能随便处置让我觉得很困扰。”
薛晴想想也是,她也不想卖关子了,“我现在这里有法子,不过蛊虫这个东西是双方的,要是你身体里的蛊虫消失了,估计素思那里就不太好了,蛊虫这个东西是会反噬的。我以前出去玩的时候帮过一个奇怪的人,他就说欠我一个人情,看到你的来信以后我就让我祖父去找了那个奇怪的人,所以祖父有了消息就去找我了,后面我回来那个奇怪的人就给我这个盒子。说起来那个奇怪的人第一次就帮助过祖父,所以我相信他也是有点本事的,但是我还是要问过你要不要试一试。”君越泽看了一下薛晴手里的盒子,薛晴还是有点忐忑的,自己说的无凭无据的,不知道君越泽会不会相信自己,君越泽也是在心里犹豫了半刻,不是他不相信薛晴,只是自己背负的太多,也不能那么莽撞。
看出来君越泽的犹豫,薛晴的心更是沉静了几分,君王多疑是正常的,倒是显得自己多事了,不过她也不想自己的一番筹谋落空,于是就强自克制住情绪,提起建议起来,“越泽你考虑周全一点是对的,这个盒子也不能轻易打开,要不然你去把巫医带过来,然后把素思放在旁边的房间里让巫医看着,高公公也在旁边待命,太医也过来,我也是一样担心有个万一,所以考虑的太不周全了。”君越泽有点愧疚辜负了薛晴的心意,“晴儿,我是相信你的,但是有时候责任就像是一个禁锢我的东西一样,很多事情就是我这个做皇上的人都是被限制的。”薛晴低头背过身去,“我都是知道的,越泽你让巫医看着你吧,不过你还是要想清楚,你的蛊一解,那里素思的性命估计都说不准了。”
君越泽想到素思的做法都恨得牙痒痒,哪里还会再顾忌她的处境,“就这样安排吧,不用多管素思了,她敢做这样的事情就应该承担这样的后果。”薛晴就在旁边等着了,等那个巫医过来,看到盒子里面的蛊虫都惊了一下,“皇上,这个蛊虫可不简单啊,灭了你身体里的蛊实在是大材小用了,不过现在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事急从权了。”薛晴听到巫医这么说也是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那越泽我就在外面等你吧,这个巫医懂一点他守着你妥当一点,我也有点怕蛊虫这种东西,要不然为了你,我也不会求到那个奇怪的人那里。”巫医也对着薛晴客气起来,“贵人认识的可是能人啊,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拜访一下这个人呢?”
薛晴推脱起来,“不是我不想花这个心思,你也看出来了,这个奇怪的人给我的是厉害的蛊虫,就是因为我请不来他来看,他就是不想抛头露面也不想留这个功劳,本来就是隐世的高人,给我送了东西就说要去云游四方了,还嘱咐我们不要叨扰他了,我也不好驳了他的意思,毕竟我也受了他两次恩情了。”那个巫医虽然遗憾也是表示理解,“贵人大义,想来也是,钻研这些精通的人定然也是对俗世的事情不感兴趣,多少也是不大合群的。”君越泽也表示理解,然后对着薛晴说了几句,“你怕这些东西就出去等着吧,难为你为我这么着想,等事情尘埃落定以后,我们再好好说说话。”薛晴点点头没有回身,“我也不在意这些事情,皇上还是先处理重要的事情吧,嫔妾的事情不着急的。”
薛晴还是很失望的,其实她觉得君越泽这样是对的,但是就觉得委屈了自己一路的日夜兼程,不过她自己也是苦笑了一下,自己不也是带着目的的,有什么理由去责怪别人待人不真诚呢。巫医也是做了一番准备,高公公也是在旁边紧张的看着,巫医给君越泽的手上划了一道口子,同时还在解释,“虽然说蛊虫本来都是互相吸引的,但是最好还是以血为引,这样可以吸引蛊虫,也可以更好的勾起蛊虫的凶性,蛊虫的世界都是弱肉强食的,两相争斗就只有一个蛊虫会胜出,就是不知道这个高人的蛊虫赢了会如何,一般来说,不想见人的话估计高人也是舍弃了这个难得的蛊虫了。”高公公看到蛊虫心里都不安定的很,“巫医,你确定这个东西对皇上的身体没有什么危害吗?”君越泽示意高公公不要再多言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就直接动手吧,朕就交给你了。”
巫医本来也是有几分傲气的,听到君越泽这样说,脸色也好看了几分,专注于手上的事情了,君越泽看到蛊虫爬出来以后也是觉得全身一麻,有些事情真的是百闻不如一见,自己就算是身居高位也是很难躲过所有的暗算。薛晴带来的蛊虫看到那个蛊虫就直接爬过去撕咬起来,很快那个蛊虫就被分食了,没一会那个蛊虫也扭动起来,然后化成了血水,巫医有点可惜得叹了一口气,“皇上,你身上的蛊虫已经解了,好好休息休息,补充一点气血就好了。这个能人异士估计怕蛊虫惹出什么祸事,所以这个蛊虫也自己消失了,皇上一会把这些东西清理掉就好了,还有下蛊的人还在吗,不知道我能不能保住她的性命。”君越泽松了一口气,刚刚处理好手上的伤口,听到巫医这么说才想起来始作俑者素思,“就在旁边,我们就一起去看看情况吧,之前听晴儿说蛊虫都是相连的,朕身上的蛊虫消失了,难道下蛊的人身体里的蛊虫还能存活吗?”
巫医一边走一边对着皇上解释,“是同气连枝的,皇上你身上的蛊虫消失了,那个下蛊的人身上的蛊就也会死,但是下蛊的人是用自己的血去喂养蛊虫的,所以是会被蛊虫反噬的,皇上你是因为带来的蛊虫比较厉害,对你体内的蛊虫本来就有一定的压制作用,蛊虫的世界也是弱肉强食的,所以皇上你才没有吃什么苦头。”高公公自从皇上解蛊以后心情都好了不少,不然自己日日提心吊胆的,日子也不好过,“皇上这次的亏了薛贵人日夜兼程的赶了回来,老奴听说路上薛贵人还反反复复的发烧了,薛贵人对皇上真的是一片真心啊。而且老奴听巫医这么说,估计要求那个隐世高人也是要花一番心思的,薛贵人的心意真的是太可贵了。”君越泽也是心里感恩薛晴的,想到自己都可以相信巫医,当时怎么就不能让巫医过来看看,对着巫医都表示相信,在面对薛晴的时候的那种犹豫,肯定是伤了薛晴的心了。
素思刚刚到薛贵人这里的路上还是高兴又得意的,薛贵人回来了又怎么样了,自己喂了蛊虫以后,皇上还不是急不可待的请自己过来了,等见到薛贵人以后自己一定要背地里阴阳她几句,让她知道花无百日红,谁都是可以被取代的。可是皇上让她来到侧间以后就不闻不问了,素思就有点惊慌起来了,难道皇上察觉出哪里不对劲了,这几日都没有召见自己,素思还以为是自己的蛊虫没有效果了,现在突然喊自己过来,难道是察觉了自己的不对劲。想到这素思的两个手都揪到了一起,要是这种事情被皇上发现了,自己的小命怕是都难保住了,于是素思对着旁边的婢女低声吩咐起来,“你快出去请丽妃娘娘过来,就说我和皇上都有重要的事情找她商议,不要耽搁了。”
门口的人一把拦住婢女,“素秀女,皇上是让你在这里等着,就不能随便进出了,不然皇上一会看不到人不会迁怒我们这里做手下的。”素思气冲冲的走过来,“皇上是请我过来,又不是我出去,我是让我婢女取些东西过来,这都不可以吗,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你当心皇上过来我让皇上处置你。”“那你就悉听尊便,我们只是做分内的事情,其余的后果我们都知道自己承担。”那些手下也没有松口,素思没有办法只能关门走了进去,等着等着她突然心口一痛,吐出一口血来,旁边的婢女吓得心慌意乱,急急忙忙的出去让那些侍卫请太医过来。
素思感觉到不对劲,惊魂不定的坐在椅子上,她感觉身体里面的蛊虫兴奋的四处游走,或者不是兴奋是反常,疼的她忍不住全身颤抖,她把门栓上,怕给发现异常,她想暗自把蛊虫唤出来喂点血让蛊虫安定下来,结果一点用也没有,她只觉得自己越来越虚弱,自己咬出来的伤口也在不停的冒血,就是按住了也没有用,素思这时候彻底慌了,打开门让侍卫去请太医。
那些侍卫也是有点害怕出事被责备的,也是喊了一个人去回禀高公公,等君越泽带着高公公和巫医过来的时候,素思已经脸色苍白的倒在了地上,手上的伤口还在不停的冒着血,旁边的侍女拿着手帕却根本按不住那个看起来小小的伤口,看到皇上过来,那个侍女跪着磕头请罪,“皇上,奴婢什么都不知情啊,素秀女突然吐了血,奴婢出去求侍卫求人,回来她就多了这个伤口一直冒血。”
君越泽没有责怪那个婢女,“你下去吧,朕会处理的,这只是意外。”那个婢女听到皇上松口就磕头哆哆嗦嗦的出去了,君越泽看着躺在地上的素思,“高公公你喊侍卫给放在榻上吧,还请巫医你看看,她还有没有救呢,若是没法子也不要紧,碰这些邪性的东西,得到反噬说到底也算是咎由自取了。”巫医点点头上前看了一下素思的状况,按压了一下素思的手腕,好一会素思才没有流血,然后看了一下素思的情况,摇摇头开口,“蛊虫是死了,她也受了不少罪,不过她之前喂蛊虫血喂的太频繁了,所以反噬的也厉害,她的身子已经亏空了,性命估计是难保,我要是施针可以让她清醒半刻,也少受一点罪。”
君越泽实在对这个心思太多的素思不喜欢,“那就请你施针吧,朕也想知道她怎么会这些奇怪的东西,要是还有什么其他的在宫里也是隐患。”巫医点点头,给素思施针,不一会素思就悠悠转醒,就是全身都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看到皇上她还是娇滴滴的喊着的,“皇上,你来看嫔妾了吗?”素思还是抱着侥幸一切都还有回转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