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估计连他们自己也说不清。
    王屿又能琢磨出什么结果。
    跟着龙生往前走，没回他们那片聚集地，而是来到一处类似天井的地方。
    王屿也觉得很神奇。
    这里面竟然还有这么一处地方。
    只不过抬头能看到天空的地方，也不是全然露天的。
    只是视线可以穿透头顶上方，看到天空中层层叠叠的乌云，以及云层缝隙中稀稀落落的星星。
    难道不担心光线透出，引起外界怀疑吗？
    看王屿抬着头看个不停，一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的模样。龙生不屑的说道：“别看了。人造的。外面多少星星看不到，非要看假的。”
    王屿更好奇了，“为什么要在这里建这种东西？”
    总不至于是为了格调吧。
    龙生又哼了一声，“要不你去问问？”
    王屿就闭嘴了。
    这好奇心也不是非得满足不可。
    “他们估计还得晚会儿才能来。王老板，你刚才的描述中，我有一点没想明白……”
    龙生眼神深邃的看向王屿，继续道：“你有没有觉得那东西似乎是特意让你看清楚它的模样？”
    王屿的确有这种感觉。
    不过这会儿并不想在龙生面前表达自己的主观猜测，所以摇头，“我当时整个人都石化了，什么感觉也没有。只觉得这个世界疯了。”
    龙生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看的王屿一阵心虚。刚才他的描述大部分是真的，不过也还是隐瞒了一些细节。
    他担心龙生一会儿问出一些更刁钻的问题，自己万一前言不搭后语，岂不是分分钟露馅。
    然而过了一会儿，龙生开口问出一个让王屿差点当场吐血的问题。
    “什么是整个人石化？它对你做了些什么？你当时具体是什么状态？”
    王屿：“……”
    为什么跟龙生对话，总像跟远古时代的人谈话那么费劲呢！
    “龙大师，您不是穿越回来的吧？”
    王屿是在开玩笑，但龙生神情严肃的说道：“要说话就好好说。别扯这些有的没的！我在跟你谈正事，你在瞎琢磨什么？”
    这话让王屿撇了撇嘴。
    面对一个穿越的人，可比活见鬼容易接受多了。
    龙生自言自语，“我们这么多人连它的影子都没寻到，怎么你一来，什么力都没使，就能直接面对面？这是什么道理？”
    王屿挠了挠头。
    究竟是玄学的尽头是科学，还是科学的尽头是玄学？
    这个问题就跟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找不出头。
    龙生已经坐在了一块古拙的石桌旁。
    像是整块石头天然的形状做了个桌面。旁边还有几个挺讲究造型的石头凳子。
    可能有钱人从来不差钱，所以更讲究舒适性。
    哪怕是在这种鬼地方，也不忘营造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惬意假象。
    平常应该没什么人会想起到这里来，所以成了陈七龙生杀马特等人的秘密私会地点。
    一群大老爷儿们半夜三更不睡觉，在这种地方……
    啧……
    那画面想想就很不正经。
    不对，赶紧想想怎么应付龙生这个滑头。
    别看他对现如今社会上的梗不了解，但可不代表他是个傻子。
    自己是不是应该先下手为强，问点自己想知道的东西？
    “龙大师，刚才那东西，究竟是我的幻觉还是真实存在的？”
    王屿一屁股坐在龙生旁的石凳上，开口问道。
    龙生一副看透王屿心思的表情，没好气的说道：“你自己不是有答案吗？问这些废话有什么意义？”
    王屿道：“感觉是一回事，求证是另一回事。反正这会儿闲着也是闲着……龙大师，我这心里怎么越来越没底了呢？”
    龙生倒是缓和了一下态度。看向王屿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啊。王老板，以后你怕是再难闲云野鹤自由自在喽。好好的小日子你不过，非要搅这摊浑水。何必呢？”
    这回换王屿没好气的看着他，“这是我愿意的吗？从一开始不就是你们一直在给我下套？”
    龙生眨了眨眼睛，半天没憋出一个字。
    还是陈七跟杀马特双双前来，这才无形中帮龙生解了围。
    陈七脚步匆匆，刚一露面就冲王屿走过来。
    杀马特率先开口道：“王老板，我跟陈老刚才简单商量了一下。你既已掺和进来，就难全身而退了……”
    龙生重重哼了一声，“这还用商量？但凡长眼的都能看出来。”
    杀马特立刻被龙生吸引了火力。拐了弯就奔龙生去了。
    陈七来到王屿面前，“刚才的事我们都已经听说了……找不到里面的东西，只怕你后半生跟这里再也脱不了联系。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王老板，尽你所能，尝试把下面的东西翻出来。至少也要知道它现如今是什么状态。只要你能提供准确信息，你的作用也就没了。”
    王屿摸了摸鼻子。
    作用没了，小命也悬了。
    嘴里说道：“什么状态？那东西好着呢。活蹦乱跳还能兴风作浪。”
    陈七看着王屿，“不是那东西……”
    说完，见王屿卡壳，陈七顿了顿又继续道：“那东西出现在这里，有两种可能。善意的、恶意的。善意的，它在守护吗，以求度过化龙的最后一劫；恶意的，它在趁机吸收某种它不具备的能量，以捷径缩短化龙的过程。”
    王屿听陈七含含糊糊的说话都替他费劲。
    不过这要是让自己挑明了说，他也忌讳。
    倒不是迷信。而是担心说顺口了，到时候在老者等人面前不经意冒出几个关键字眼，怕是会引火烧身。
    算了，自己跟陈七半斤八两，谁也别嫌弃谁。
    消化了一下陈七表达的意思。
    中心思想就一个。
    老者他们要找的，不是今天在自己脑子里兴风作浪的这位。
    他们也不是特别想知道这东西存在的因由。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找那个活在传说中的神话生物。
    “真是疯了！”王屿喃喃。
    陈七看向他，语气却变得认真起来，“王老板，人的念力，或者说执着，是催生也是滋养。很多虚无缥缈无形的东西，因为有无数这种东西的加持，也许就会形成实质。从古至今，一直没变的就是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