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间，秦琵琶终于给李雨箫打来了电话，跟他解释，刚刚她在培训，手机静音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李雨箫从接到电话的那一刻就站起了身，走到了婚纱店外。
    “晚上吧。我现在要去下一所学校。”秦琵琶有些抱歉地说道。
    “为什么？”李雨箫看过她的日程，现在离下一场培训开始还有三个小时，除去来回路上的时间，她至少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可以跟他一起，“一起吃个饭嘛。”
    “不了。正好坐项目经理的车过去。就不折腾了。”秦琵琶早上出门前，有在背包里放水、面包和牛奶，还放了两包牛肉干。
    “那你照顾好自己，有时间就睡一觉。”李雨箫也知道，秦琵琶这样的选择是理智的，可以少一趟折腾。
    “知道。不说了，我去坐车了。”秦琵琶匆匆挂断了电话。
    李雨箫在外面站了许久才回去。
    老板娘帮着李姗姗整理了婚纱出来，没看到李雨箫，知道他去打电话了，也没打扰，吩咐人拍了照片之后，询问着李姗姗的意见，就又带她去换下一套。
    李姗姗早就没了最初的兴奋劲儿，试了几身之后，发现穿婚纱也就那么回事。反而来来回回又脱又穿又要整理发型，麻烦之余，有了疲累之感。
    等李雨箫回来，李姗姗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试好了？”李雨箫问。
    “嗯。”李姗姗大体上已经对这家店有了了解，跟老板娘客套了两句，就离开了。
    两人去到了一间咖啡厅。
    “怎么样？”李雨箫要结论。他需要李姗姗从女性视角给他参考意见。
    “衣服款式还行，服务态度也不错，她们的衣服据说穿之后都有清洗消毒。不过那个化妆师的东西不太好，好多都是些不知名的东西。摄影师的审美，也有点儿一言难尽。”
    李姗姗客观评价了一番之后，感叹道：“这个工具人真不好当啊。”
    “请你吃饭。”李雨箫淡淡的一句话，就让李姗姗一扫低落，兴奋地问道：“真的？什么时候？我要不要拿手机录下来，以免你反悔了？”
    “现在。你想吃什么，我请。”李雨箫不耐烦地说道。他一向厚待下属，李姗姗跟着他出来工作，又帮了他的大忙，请吃饭也算人之常情。
    “那我搜搜哈。”李姗姗马上掏出手机查找餐厅，一边翻找，一边征求意见，“是要找离琵琶姐近的吗？”
    “不用。她今天中午不回来。”李雨箫喝了一口绿茶，口中的苦涩也无法冲淡心中的烦闷。
    李姗姗眼睛转了转：“那我们能去吃日料吗？”
    “随你。”
    接到李雨箫的“批示”，李姗姗马上毫不客气地选择了一家人均千元的omakase（おまかせ）。
    两人是临时起意，去到之后没有了空闲的包间，就跟人拼了桌。
    拼桌的人看到李雨箫，眼中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你是那个……那个李雨箫，对不对？”对方试探地问着，还翻出了手机视频给他看。
    “嗯。”李雨箫没否认，并跟对方合了照。
    对方看他跟李姗姗一起，合影后就了然地回了座位。
    “想不到李总还是网红呢。”李姗姗揶揄道。
    李雨箫没吱声，安静地等着主厨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