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方琴犹豫道，低头看着牛奶杯，却还时不时地抬眼瞟秦琵琶，显得很为难。
    “琴姑娘最近没少喝茶呀。”秦琵琶打趣道。
    “现在不是流行嘛，”方琴笑。果然，在秦琵琶面前，她装绿茶的这点小伎俩一眼就被识破了。
    “到底什么事？”秦琵琶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来了。
    “你知道李雨箫之前出过车祸不？”方琴试探地问道。
    “不知道。”秦琵琶摇头，继而，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难道……”，说着，她惊讶地回头看了李雨箫一眼，还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我什么都没说。”方琴抿着嘴笑着喝了一口牛奶。她知道秦琵琶脑补的是什么，所以，差点因为没忍住笑被奶呛到。
    “真的假的？”秦琵琶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作为一个男人的难言之隐，就这样被她知道了，她持怀疑态度。而且，她认识的方琴，不是这种会把别人隐私拿出来说的人。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方琴当然不能承认了。
    “那你想说什么？”秦琵琶已经不自觉地在看李雨箫的眼神中，流露出了同情。这让李雨箫在看到她的目光后，觉得莫名其妙的。
    “我想说的是，那次车祸，李雨箫失去了他最好的朋友，也就是小筝她哥哥。”提起这件事，方琴的心情就有些沉重。
    这件事已经过去这么些年了，除了特定的日子，大家好似逐渐忘记了。在提起怀文远的时候，也都坦然了很多。可是方琴知道，怀文远对李雨箫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秦琵琶听了之后，心情也低落了起来。
    方琴看她的表情，知道她这是被自己带入了语境中，便继续补充道：“所以，李雨箫其实也挺可怜的。”
    秦琵琶默默听着，没有反驳。只是沉吟了片刻之后，她突然开口了：“小琴，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你问吧。”方琴坦率地看着她的眼睛。
    “怀大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啊？”秦琵琶也抬起眼来，用明亮的眸子看着她。
    “嗯……是一个阳光开朗、很有亲和力的好哥哥，以前总是跟李雨箫出双的。”方琴回忆道。
    “那我明白了。”秦琵琶点点头，看向李雨箫，眼神里多了一层深邃的东西。
    “你明白什么了？”这回，换方琴一头雾水了。
    “是我把李雨箫掰直了呗。”秦琵琶笑。
    “什么？”方琴听了扶额，她可从来都没说过李雨箫跟怀文远是一对。但是，她又很喜欢秦琵琶这个话题，可以点燃她的腐女心，“那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嗳，这种事儿，姐妹儿咱常干。”秦琵琶一甩她的长发，自信道。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方琴真是越来越喜欢秦琵琶了，“你都把我要掰弯了。”
    “男女通吃，我倒是无所谓，就怕你家那口子不乐意吧？而且，到最后，你想让李雨箫叫我什么？姐夫吗？不对，妹夫。”秦琵琶开始满嘴跑火车。
    “行啦行啦。我还没说完呢。”方琴知道，只要开起玩笑来，这个话题就没完，所以，她赶紧刹住车，换上认真的表情，“除了文远哥的事，还有一件事。”
    “还有什么事？”秦琵琶看着方琴的表情，也稍微收敛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