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川总能轻易挑动陈玉宁的欲望。
杜川简单的坐在那里,便像个黑洞一般,扭曲了周围的空间,巨大引力牵引下,她几乎忘了刚刚自己在思索些什么,自然而然的走了过去。
“你想要什么奖励?”
她忍不住靠近,并排坐下,小腿不经意间,贴在了一起,对方的灼热,立刻从接触的皮肤扩散开来。
陈玉宁一阵恍惚,仿佛两个人接触的不是皮肤,而是灵魂。
“我们结婚吧!”
杜川亮晶晶的眼睛盯着陈玉宁,期待她的回答。
“不行,现在太早了!”
陈玉宁皱了眉,她不清楚婚姻是什么,她只是简单的想跟杜川在一起。
但先立业再成家,似乎是她脑海里固定的逻辑,她做不到,在对方家庭同意之前,就跟对方巨型婚礼这种事。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不是最好的自己,她有把握,假以时日,她定能让杜家刮目相看。
杜川幽幽叹息,抱住陈玉宁,将脑袋轻轻磕在她小小的肩膀上,试图说服:
“结婚是两个人的事,宁宁,别在意那么多!”
陈玉宁贪恋他温暖的怀抱,轻微后仰,感受杜川8分熟牛排一般质感的胸肌,内心,却从未动摇:
“不,我还想再等等。”
杜川不介意,她介意,她从小就是天之骄子,一点委屈都受不了。
要不是荒废了十年,她现在混的,绝对不比师明阳差。
时间,她需要时间,证明自己。
“那好吧!”
杜川劝她不动,不想引起反感,假装放弃这次谈判:
“宁宁,我都听你的!”
他依旧微笑着,用亮晶晶的眼,盯着陈玉宁看,同时悄无声息的收回自己的怀抱,连贴在一起的腿都挪开了。
这是干什么?
陈玉宁喜欢跟杜川贴在一起,立刻挪腿贴了上去。
杜川低着头,闭上眼睛,突然仰起头,似乎在压抑什么难受的东西,睁开水波荡漾的眼,轻言细语的撒娇:
“宁宁,你别贴着我了,我难受!”
那饱满立体的嘴唇,看起来非常可口,陈玉宁脑子一热,一下子吻了上去。
杜川突然站起来了,两只长长的胳膊钳住陈玉宁,别过头,红着脸,害羞道:
“不行,宁宁,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得等结了婚才可以。”
他一站起来,陈玉宁就够不到他了,刚刚的吻还令人贪恋,温暖的触觉也令人心神荡漾,偏偏杜川这时候跟她纯洁起来了。
搞得陈玉宁不上不下,极为难受:
“没那个必要吧,这都什么时代了!”
更过分的话,她也说不出来,只是突然间想起时差的验货理论,目光不自觉的往下三路看了过去。
这一看,才明白杜川为什么弓着身体,看起来那么为难。
都这样了,还能拒绝陈玉宁,不得不说,杜川算得上是一位实力极强的忍者。
“宁宁,我觉得结婚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我想给你一个浪漫的婚礼。”
陈玉宁不懂什么叫浪漫,她只觉得浪费,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但杜川硬是不听话,她也没法强迫对方,只得住了手,跟杜川一起做纯洁的忍者。
杜川心在滴血,但为了让陈玉宁早点答应跟自己结婚,只好采取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策略。
说起来,杜川的确比陈玉宁更注重仪式感,与陈玉宁的随性不同,杜川处处透露着温柔的克制与忍耐。
陈玉宁失望的目送杜川离开,今天的被窝,又只能她自己暖。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盖上被子,她忍不住回味杜川两小时,然后立志要发愤图强,早日迎娶杜川。
她越想越精神,决定先从时差下手,做好危险废物战队的队长,励精图治,做大做强。
想起刚才时差和满月互相指责推诿,她感觉自己这个朋友兼队长做得太失败了,明明知道时差喜好美少年,还让满月天天跟她在一起,他俩要是看对眼了还好,要是打起来,队伍迟早得散。
越想越后怕,她直接起床,跑到时差门口敲门:
“时差,时差你睡了吗?”
时差亦未寝!
她正在手机上连环扣字,跟满月对骂,听到陈玉宁的声音,吓得将手机埋到枕头底下,做了好一会心里建设,这才打开了门。
“嘿嘿,玉宁,怎么不跟杜川睡,来跟我睡,他是不是不行?”
时差兴奋的打听,哪知道陈玉宁就摸到了几根腿毛。
“没有,我来找你聊两句!”
时差眯起眼睛,感觉气氛有些紧张。
两人在时差屋里的小沙发团团坐下。
时差盘起腿,抓着脚丫,等着挨骂。
陈玉宁看着她,只是笑,突然伸手抓着她的手,深情的说道:
“时差,你知道吗?我其实挺羡慕你的!”
时差心虚笑道:
“玉宁,别整这些,有话你直说,我们俩什么关系,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生你气的。”
时差说着不生气,其实人特小气,平时没理也要争三分,这次是自己知道理亏,又怕陈玉宁偏袒满月,跟自己离心,才隐忍不发。
陈玉宁不知看起来简单的时差还有这么多想法,她这个人很纯粹,说话也不会拐弯抹角,看着时差,微笑着述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把满月捡回来吗?”
时差摇摇头。
陈玉宁笑道:
“因为你总是跟我抱怨你有很多弟弟,上了5年学,你又多了三个弟弟,但是我一直不知道,弟弟是什么,听你埋怨,只觉得你家挺热闹的。”
“后来我爷爷去世,回了老家,只有我一个人,那时我就想,假如我也有弟弟就好了。”
陈玉宁的脸庞温柔如水,平静述说着令时差感到心痛的过往。
原来让自己嫌弃的弟弟,分走自己爱的弟弟,对陈玉宁来说,都是不曾体验过的东西。
她幽幽说道:
“弟弟很烦的,什么都不懂,就知道吃!”
陈玉宁点点头:
“我知道,我也没把满月带好,总感觉欠了他很多。”
“时差,你可以帮我吗?”
她看着时差,认真说道:
“我没有人教,也不知道怎么教满月,我做的不好的,你能帮我教育他吗?”
时差抿着嘴巴,连她妈都不敢再给她生个弟弟,得,陈玉宁塞她手里了。
想起浑身是刺的满月,她觉得有些嫌弃,但看在陈玉宁的面子,她缓缓点头:
“行吧!”
“时差,谢谢你!”
陈玉宁笑着感谢时差,同时挑起眉毛,降低声音:
“你要是喜欢满月,我也很开心,但他现在还小,等他成年了,要是你们互相喜欢,我绝对支持你们在一起。”
时差疯狂摇头:
“nonono,我才不会喜欢他,我就是逗他玩,小屁孩,拽得二五八万的,看得我想揍他!”
满月浑身带刺,一点也不可爱,时差终于明白兔子为什么不吃窝边草了,因为窝边好吃的早被吃光了,剩下的全是不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