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看得很是手痒,连忙解开了屏闭,放那位先祖出来,【老头,有没有什么招术,快教教我,我也要跟他们俩打!】
【呵!】先祖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道:【哟,这是遇着事儿了,就舍得放我出来了溜溜了?】
【唉哟喂,瞧你这语气。】熊熊嘿嘿一笑,然后翻了个白眼,凉凉地问:【教不教?不教就继续关你!】
先祖很生气,可他没有办法,谁叫是自己家的崽子呢!只能憋屈地道:【教!】
心中无限懊恼,早知道最初的时候就不把熊逗那么狠了。好了么,现在小崽子有靠山了,不稀罕他了。气!
察觉到熊熊那里异样的魂力波动,舒淼分心地瞄了一眼。他自从研究了开天巨力熊的传承之后,对那位先祖的神念波动有了一定的感应力。
这些传承中的神念并非永久存在,力量耗尽了便会消散。开天巨力熊所在的时代离现在实在是太久远了,还能有这样一位先祖留有一点力量,可以苏醒并指导熊熊,真的是太难得了。
不过,熊熊这样将他频闭减少消耗也不是办法。还是要他觉醒魂识,还能有机会给那位先祖补充一些能量,让他能存在得更久一些。
又是许久过去,旭日东升,朝阳洒落人间,驱走山林间的凉意,带来丝丝温暖。
舒淼的实战能力有了明显的提升,对刀术的领悟也更上了一层楼。李木子也从中得到了一些感悟。
最后一个交错、分开,两人不约而同的收起武器,站在那里喘着气,平息着剧烈运动过后的心跳。
【饿,饿,饿~】魔灵感觉两人身上的战意消退,明白这是不打了,赶紧跑过来。绕着两人打转。
舒淼好笑的戳了戳他,没有拆穿他只是嘴巴馋而已,只道:“等着,我先与木木清洗一下。”
看了眼正在领悟什么的熊熊一眼,又补充道:“熊熊在修炼,不要打扰他。”
【噢,噢,噢!】魔灵乖巧地点了点头。
再拍了拍他的头,才拉着李木子一起进了洞。受李木子影响,他也开始每日早晚修习过后给自己冲洗,否则总觉得净身术弄不干净。
一个多小时之后,两人面带酡红地从洞中出来。
舒淼想了想,觉得这样也很不错。他脑海里面武招那么多,每掌握一套就换一套。既能增加他对战的经验,也能提升李木子对自己武技的领悟,与其他武学的了解。
李木子觉得也很不错。
【吃,吃,吃~】魔灵没有太大的时间概念,只感觉自己就发了个呆而且,李木子俩人就出来了,速度还是很快的。
熊熊还在修炼,俩人也没有叫他,反正一会儿将食物摆出来,他自然会闻着味儿醒来。
果然,食物还没有摆完,熊熊就已经耸着鼻子睁开了双眼:【嗷,好香啊,好香啊,饿死熊了,饿死熊了!】
今天的早餐非常的丰富,除了豆浆与豆腐花外,还有烤包子、煎饺、油条,与蒜蓉蓝尾雀纹虾、煎肉排等。
吃完便又继续上路了。不多时,舒淼神识微动,若虚秘境里传来了达摩洛的信号。
神识展开货摊,找到了达摩洛,刚接触到她的精神烙印,就听见了她的声音:【大人,现在可方便交易?】
【可。你想要什么?】
【就您给我吃过的那丹药吧。】这是她与达摩池商量之后定下的,其他的东西他们好像也用不大到。
【不是同一种材料炼制的。】这一点,舒淼还是要跟他们说清的。
【没关系,效果一样就行。】达摩洛很干脆地道。
【好。那我以一炉最高的数量与你兑换。】
【好。三换一。】这是市价,达摩洛想再多给一份。但她确信舒淼不会答应,且达摩池也特意交待了不要这样做。便忍住了。
【把药植放上来了吧。】
【大人,是不是太多了!!!】达摩洛一看交易到的数量,差点炸了毛。
一炉丹药最高能得六等以下丹30颗,七、八两等为20颗最高,九与十等则为15颗。若是十一等的丹药,一炉能成8颗都是极少的。
而据达摩烙的传承记忆所述,最为优秀的丹师也不可能一炉皆是十一等丹。基本都是一两颗十一等,再几颗其他等的。
可舒淼给她的一瓶子里面就装了7颗,与最高的那个数量也就差了1颗!
【安心,并无多出。】舒淼现在炼丹,一炉可以出15颗十一等。
优秀的植修丹师,一炉丹基本在九到十二颗之间。因为他们更了解植物,并且拥有炼丹最佳异火之一的“木中火”,能够在炼丹过程中激活更多的药性。
植修想要炼丹极为困难。因为木火相克。
而木中火是植物类修者的本命之火,属于地火中品。它们在孕育木心的过程之中,意外吸收到外界的火属灵气,并成功融入到正在孕育的木心当中。
如此,木中火的火种便有了。再经过长期的温养,火苗就能燃起来。
十万年以上的植修修出的木中火,可比拟地火极品。
由它炼制出来的丹药,药性温和,不刺激。即使连续服用,或者伤重垂危者服用,也不会受到药力的冲击,导致筋脉承受不住而崩裂,留下暗伤。
并且,木中火所炼制的丹药保留了大部分的药性,其中丹毒又极少。即使是他族修者使用,成丹基本也都在七等以上。因此深受炼丹师所追捧。
而舒淼还有强大的神魂,在炼制过程中能够保证药液不被高温蒸发掉一丝一毫。
不过,为免暴露出植修炼丹的得天独厚,他们一般会藏拙。舒淼卡在七颗,也是因为达摩洛对他发下过天地誓言的缘故。
又前行了一段路之后,舒淼陡然出声:“停下。”
熊熊立即来了个急刹车,嗷:【香喷喷,怎么啦?】
舒淼神魂散开,前方有一大片被烧焦的土地,其上的草木,连一点残渣都没有留下。这遇见的显然不是正常的大火。
神魂钻进最外围的那几棵巨树,去阅读它们的记忆。
无数个巨大的火球从天而降,除了巨树占有体积优势还能燃烧上一点时间外,那些低矮的花草灌木,几乎是在火球落上的瞬间就被焚成了灰烬。
“视线”往上移,那是一头全身长满了疙瘩的无毛巨鸟。
【是她?】舒淼认出来了,她就是在他收山谷时,暗中驱使那些异兽,想要冲破李木子与熊熊他们的防御线,自己做那最后的黄雀。
舒淼仔细地打量了她的外表,发现她比之前更糟糕了,毛一根都没剩下了,有些疙瘩还都挂了下来,皮肤上血管清晰可见,只是泛着暗沉的黑浊色。
最为主要的是她的眼里透着绝望之后的疯癫。舒淼想起“他”的记忆中,贝莉每次脸上爆出几颗痘,就会烦躁得乱发脾气。特别是在见到“他”时,眼里的嫉恨令人不可思议。
以贝莉那样在意美貌的人来说,若像这大鸟一样长满了全身的疙瘩,怕是会疯狂的只想要毁灭吧。
虽然能够理解,但他不赞同她们的行为。特别是这大鸟,能力太强了,每发一次疯,就是一场灾难。他不能出手杀她,只能想个办法惩罚并约束住她。
否则,再大再多的山林也要被她烧光了。
天空再次出现几只大鸟,发出难听的叫声。它们的叫声并没有什么意义,仔细分辨也就是一些“吃,虫子”之类的。
它们一飞而过,并没有在上空盘旋,好似没有发现他们一般。李木子抬头看着空荡荡的天空,还有远去的叫声。心中升起了一些异样,这是她那么多年来,练就的对危险的感知。
“怎么了?”感觉到李木子气息不对,舒淼回神问。
“有,危险。”收回望向天空的视线,李木子淡淡道。不见多少紧张警戒的情绪在。
舒淼闻言,若有所思。在李木子落下这句话之后,他脑海里面竟是浮现了那大鸟的身影。本能的觉得,这危险就是她带来的。
若真的是她,也好。正巧免了他去寻她的功夫。
【继续走吗?】熊熊听明白了李木子话中的意思,紧张了一瞬间,然后又放松了下来。这回可不是上次遇佛堕魔的时候了,不用他独自一熊戒备!!!轻松了~
魔灵懵懂地看着他们,没明白他们的意思,只是跟着熊熊道:【走,走,走~】
舒淼看了他一眼,神色温柔道:“灵灵,去玩吧,摘些大叶子来。”
【噢,噢,噢~】魔灵立刻就开心了,飞快的把手中的篾球收口,交到舒淼手中,就犹如一道闪电般跑走了。
“走吧。”拍拍熊熊,舒淼道。
没走几步,前方稍远处便是一阵惊慌的鸟叫,随后是一群群拍打着翅膀飞散的大鸟。
【停下,停下,给我蹲回去!】粗哑难听的声音里满是气急败坏。
【黑东西,我吃了,你坏了我的计划,我要杀了你!!!】
【啊啊啊啊,气死我了,全都是蠢货,全都是蠢货,杀死你们,把你们全杀光!】
【……】
熊熊一听,双眼一亮,前面有好玩的!连忙撒开腿,加快速度跑过去。
两分钟后,视野豁然开朗,一大片空旷焦黑的土地,足有个20来亩。舒淼的脸色直接就沉了下来。
魔灵飘忽着躲避自天空而来的火球。清脆稚嫩的笑声,在大鸟愤怒的咒骂中显得格外干净。
【嘻嘻,打,打,打,嘿嘿,玩,玩,好好~】
熊熊兴奋地两爪子抓了抓地,对背上的两人道:【阿木,阿木,香喷喷,我也想去玩儿~】
“去吧。”舒淼揽着李木子自他背上跃到一旁的树梢上。
“大淼淼,想做什么?”她已经明白,舒淼是故意让魔灵先跑出来,惊出这些鸟,破坏那大鸟的埋伏。
舒淼道:“这大鸟精神的出问题了,放任不管的话,云澜山脉要被她毁了。我要在她的灵魂中设一些禁制。”
“杀掉。”
舒淼沉默,无奈道:“你知这不行。”
他也想杀,简单粗暴。
“让他们杀。”李木子看着正在玩躲避火球,玩得开心的两小只。
舒淼很心动,但是,“不可以,不能说,不能诱导。”
“祂,很久没出现了。”李木子看着舒淼突然说道。
舒淼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李木子说这句话的意思,低低一笑,颔首同意道:“确实很久没出现了。”
否则定要好好的与祂沟通一下,让祂将他身上多余的一些限制给取消了。
随着大鸟砸下的火球越来越多,周围的温度越来越灼热,灵气受到了影响,纷纷转换成了火灵气。
舒淼低头对李木子道:“木木,你盯着他们,我吸些火灵气。”
“好。”
大鸟敏锐地感觉到火灵气的走向有些不对,顺势看了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她心心念念的大宝贝。激动地利唳一声,便伏冲了下来:【大宝贝啊!!我的大宝贝啊!!】
【哈哈哈哈,大宝贝,是我的啦~】
李木子看着她,漆黑的眸子里泛起更为幽暗深沉的色泽。从后腰上拔下了工兵铲,握在手中。她需要用它敲醒这头丑大鸟,让她明白大宝贝究竟是谁的!
大鸟的眼里没有李木子,除了舒淼已经看不见其他的任何东西。她疯狂地渴望着吞噬掉舒淼,让她褪去这一身丑陋的皮囊,让她焕发新生,展露她真正应有的身姿。
舒淼闭目不动,“看”着大鸟张大嘴巴向他袭来,也看到了她眼里那狰狞地,极度地期盼。
就在那巨大的喙就要叨到舒淼之时,李木子积蓄了足够的力量,腰部带动身体,工兵铲狠狠地拍在了鸟喙上。
也就喙尖那么点点大的铲面,拍在喙上,却发出了“当”地一声巨响,带起一层气浪,袭卷向四周。
大鸟的喙都被打歪了,血丝从嘴角崩出来,脑子嗡然地被那一股大力直接拍飞,重重地砸在不远处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