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坦克中。
“机枪手火力掩护,炮手装填弹药,炸死那个该死的支那猪!”鬼子车长张牙舞爪的大吼着。
“敌人是玩火炮的高手,一定要注意移动,千万不能被他的火炮锁定!”
云峰连续干掉他们数辆坦克,这鬼子车长也不敢掉以轻心。
“哈衣”
坦克中的鬼子兵龇牙咧嘴,大声应道,纷纷忙活起来。
下一刻。
这辆鬼子坦克上的机枪,便朝着云峰所在的位置,泼洒出炽热的子弹。
密集的子弹将战壕边缘打得烟尘四溅,同时车身上的炮塔也在缓缓转动着。
坦克也开始不规则的移动,试图扰乱云峰对他们行驶路线的判断。
小鬼子想的也很简单,我自己都不知道下一刻会移动到哪里,你又如何能判断出?
因为他们的车身在不断移动,导致自己的瞄准也有些困难。
“参谋长,小鬼子那坦克干啥呢?”见鬼子坦克扭来扭去,跟他娘发情的猫一样,张大彪挠挠头。
“花里胡哨,真以为这样老子就炸不到你?”云峰冷哼道。
鬼子一撅屁股,云峰就知道他们想拉什么屎。
无非就是干扰判断这一套。
或许在他人面前,这一招有点作用,但在云峰看来,他们不过是临死前的挣扎。
“炮弹。”
云峰调整下炮管角度,低吼道。
张大彪动作飞快的递给云峰一发炮弹。
云峰也没有犹豫,立刻将炮弹投入炮膛中,下一刻炮弹便脱膛而出,发出一道刺耳的尖啸声,朝鬼子坦克极速掠去。
这能打中吗?
张大彪也看云峰打了不少炮,也知道云峰这发炮弹,会落在那辆坦克的前面。
但这鬼子坦克正在后退啊?
张大彪本以为云峰是胡乱开了一炮。
但几乎是在云峰开炮的同时,那辆坦克猛然加速,紧接着就是轰隆一声爆响。
炮弹狠狠砸在了坦克舱盖上,那辆正做着不规则运动的坦克,瞬间被一团耀眼的火焰包裹,当场趴窝。
“操,这也行?”
张大彪脱掉帽子,忍不住看向云峰。
扯呢?
与其说是云峰瞄准,更不如说是那辆坦克自己撞向了炮弹。
又是一发命中。
云峰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当初为了练开炮,打的全都是移动靶,并且目标要更小。
机器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再无规则,驾驶坦克的鬼子,也有自己的驾驶习惯。
干掉这辆坦克后,云峰再次转移炮击位置。
打一炮就换一个地方,绝对不在同一个地方多待,精确的轰炸,炸鬼子坦克叫苦不迭。
并且都是一炮命中。
柱子已经完全看傻眼。
眼前这些移动的战车,反斜面上那些炮兵,基本都是五六发急促射,才能扩大命中率。
就算是自己,打一辆不规则移动的战车,也不敢打包票说什么百发百中。
小鬼子即便知道,前线战场多了一个神炮手,却也没有应对的办法。
反倒是云峰一人一炮,牵制了鬼子坦克不少注意力,机枪、防空武器得以抓住机会反击。
可以说,因为云峰这位神炮手的存在,很大程度上缓解了新一团的压力。
新一团原本在战场失去的优势,逐渐被挽回。
见云峰打炮打的准,李云龙扯着嗓子吼道:“通信员,传我命令,机枪手,全给老子掩护云峰,吸引鬼子火力!”
前沿阵地中的机枪手,再次将锋利的獠牙展现出来,疯狂的喷吐着子弹。
反斜面处,有炮兵排进行骚扰,再加上前线数十挺机枪同时开火,鬼子坦克一时间无法应对。
更别说还有云峰定点骚扰,小鬼子坦克更不敢多造次,愣是不敢多靠近。
鬼子坦克也只能掩护身后的步兵,试图再将战场优势夺取回来。
但优势有时候就会这样,一旦失去,再想拿回来就很难了。
坦克无法前进,上千鬼子兵也被挡在路上,炮弹,轻重机枪,不停地朝着他们倾泻。
因为鬼子为了稀释新一团火力,兵线也拉的非常开。
这原本是很好的想办法,可现在却将他们害惨了。
小鬼子非但没有建立优势,反而是新一团的轻重机枪,对他们步兵构成了严重威胁。
至少四五百鬼子兵被当场撂倒,倒地的鬼子尸体越来越多。
还是那句话。
对于小鬼子来说,最糟糕的就是他们的地形太恶劣了。
新一团虽然要面临鬼子的狂轰滥炸,他们至少有战壕可以作为倚托,鬼子却只能在开阔的地带作战。
唯一能称得上掩体的东西,也就是那一辆辆坦克了。
可现在,那些坦克自身都难保,更别说掩护步兵作战。
战斗仍在继续,在云峰高强度的轰炸下,鬼子坦克已经报废了40辆。
……
日军阵地。
看到九五式轻型坦克一辆接着一辆被云峰摧毁。
近在眼前的阵地,无论如何都无法攻克,上百辆坦克,数千个皇军被挡在阵前无法前进。
坂田信哲的老脸再一次抽搐起来。
“八嘎,八嘎牙鲁,该死的支那炮兵!”
坂田信哲气地咬牙切齿,分明刚才就快要攻破新一团阵地,结果又被击退了。
这会的他,急得都快喷出屎。
顿了顿,他又猛然回头,看向蒲友良三厉声道:“蒲友君,侦察兵呢,有没有发现敌人在后方的炮兵阵地!”
“为什么还没有消息!”
蒲友良三面露难色:“回禀将军阁下,敌人布置在后山的炮兵阵地,正好夹在两座山脉间。
他们又在那布置了伏兵,我们的侦察兵难以靠近其后方阵地…”
顿了顿,蒲友良三又道:“将军阁下,卑职提议,暂时停止进攻,敌人那个炮兵太厉害了,我们必须想办法解决他。”
“八嘎!”
坂田信哲怒道:“难道你想告诉我,支那军一个炮兵,就能阻挡皇军的战车冲锋吗?”
说话间,又是数道爆炸声响起。
循声看去,两辆坦克先后爆炸,炮塔都不知道飞向何处。
坂田信哲心都在滴血,他心里甚至都有一个荒唐的念头。
如果再强行进攻,说不定那个炮兵一个人,就能炸翻皇军那三个战车联队。
天色逐渐暗下,再继续进攻,更占不到什么便宜。
“撤退,命令他们立刻撤退!”坂田信哲恼羞成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