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蕊:“……”
他们母子两个,斗的正起劲儿,突然点她干嘛???
她一点也不想参与,好不好!!!!!
再说了,事关她的生死荣辱。
她当然认为,她母后说的句句在理。
虞娇娇这次回来之后的表现,确实很反常。
她的性情乖张暴戾。
初回京都,就因挥鞭抽翻虞月媚(刘迎珍)的马车,在京都扬名。
之后,对付虞月媚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
连嚣张跋扈的段羽,都不是她的对手。
还有闻庶人,被她踹至晕厥小产。
齐庶人被她害的死无全尸。
还有裴缊这个蠢货,她都不想再提。
最最最狠的一次反击,就是换走赵玉蓉的长子,导致她亲手杀死自己的嫡长子。
都以为她这次回来会主动出击,谁成想,她竟是按兵不动。
被她威胁到利益的人,只能主动出击。
反观她遭遇了这么多变故,竟然还能隐忍不发,肯定所图甚大。
她母后提出来的质疑,也是她们这些赵氏皇亲,和裴家所担忧的巨大难题。
他们已经聚在一起,激愤的讨论过几十次。
如若不然,也不会搞出这么多,难以收场的事情来。
“这件事情,怎么说呢,我认为……”
“皇姐也认为,母后所言有理?”
赵元璟一听她开口,就知道她想说什么,压根就不给她含糊其辞,两边都不得罪的机会。
赵玉蕊:“……”
她是这个意思吗?????
就不能让她把话说完?????
他这个样子,她还怎么站中立?????
这一身反骨的臭小子,真是气死她了!!!!!
“我不是……”
“不是?”赵元璟再次打断她,“皇姐,也认为母后说的并不全对,是吗?”
赵玉蕊:“……”
你把我凌迟处死算了!!!!!
她在心里碎碎念,深深吸入一口浊气,又缓缓的吐出。
待她准备好,果断张口,语气飞快的开始夸赞赵元璟。
“我的意思是,皇弟胸有沟壑,料事如神,又心情神明,定然事事都成竹在胸,不会在一个女人手中,英年早逝!”
“但,母后也是处于关心的目的,在为皇弟的安全考虑!!!”
“你们谁都没有错,应该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真是累死她了!!!!
难为她,又要使劲儿拍赵元璟的龙屁,还要照顾到她母后的情绪。
但凡她的舌头笨一点,这回都要栽到这个倔小子手里。
这个臭小子,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难搞。
他小的时候,就是个倔驴脾气。
长大之后,比小时候还烦人!!!!!
他只有九到十六岁的那七年,最讨人喜欢!!!!!
赵元璟轻轻颔首,慢条斯理的说:“皇姐说的是,朕与母后,是很该推心置腹的聊一聊。”
裴太后一计不成,再接再厉,痛心疾首的说:“这次宫里查出有毒的药材,肯定是虞氏想害哀家,”
她左思右想,还是决定顺水推舟。
利用这次的事情,给赵元璟提个大醒,让他对虞娇娇产生芥蒂,慢慢疏远那个烦人的扫把星。
她如今也是看清了,只有他们夫妻二人之间的信任,出现一道裂隙,她才有机会挑拨离间。
“说不准,她早已经在你的茶水饭食中,下了慢性毒药,你再不注意,怕是活不长了!”
赵元璟:“……”
他的身体好的很,御医每天都要给他请平安脉,一点中毒的迹象都无。
不但没有中毒,他还能把虞娇娇打的呱呱狂叫!
他肯定能健健康康的,活到七老八十!!!
赵元璟不出声反驳,裴太后就继续喋喋不休,使劲儿戳捅他的心窝子。
“你若是不想英年早逝,就仔细掂量掂量清楚,那个虞氏和她生的小野种,能不能留。”
赵玉蕊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窥视了一下,赵元璟的脸色,颤颤巍巍的开口。
“母、母后,谈、谈正事要紧……”
赵元璟是裴太后亲自带大,她早就识破,赵元璟故意气她的计谋。
想恶语反将他一军,把他气到暴走。
再展现母爱的无私,让他不能冲着自己这个长辈发火。
给他一顿憋屈受,她也好出一口闷气。
早就把她想问的问题,给抛到了九霄云后。
经赵玉蕊这一提醒,才想起,自己的正事还没有处理完,又被赵元璟给带着,跑出了十万八千里。
把离间他和虞娇娇的事情,先放在一边。
恶狠狠的瞪了赵元璟一眼,语气不善的问道:“昨夜,你有没有遣,守女娇娥们的宫人,来慈安宫。”
“有。”赵元璟很果断的回答。
得到他肯定的答复,裴太后非常不爽的问:“你遣宫人来找哀家作甚?”
“那些女子不愿吃药,把朕命内侍省送去的药草,全部损毁,又病的即将咽气,朕管不了,只能请母后出手。”
赵元璟说的理所当然。
裴太后却是听的越来越气,完全不考虑其他因素,张口就去指责赵元璟。
“你身为帝王,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赵元璟玩味的说:“朕的全部精力,都放在国家大事上面,她们若不是母后带进宫的,朕才不管她们的生死。”
“你这是在怨怪哀家?”
“儿子不敢。”赵元璟神态淡然的启唇,“只是就事论事。”
裴太后恼羞成怒,口不择言的指责他。
“你夜夜同虞氏鬼混,白日还在御书房宣霪,你且同哀家说说,你处理的是什么国家大事?”
赵玉蕊震惊,赵元璟的体力这么强???
夜夜都给虞娇娇施雨露???
白日还有精力继续布雨???
她的眼神,不自觉的飘向赵元璟,袍子下的强健。
看着柔柔弱弱,实力倒是难得一见的强悍。
竟比她府里最年轻力盛的男宠,还要厉害。
她很难想象,漫长的黑夜,虞娇娇过得有多快活。
赵元璟不冷不热的瞥了她一眼,赵玉蕊连忙收回,她那不礼貌的视线。
垂着头默念了一声罪过,转而又思考起,她母后对赵元璟的事情,为何知晓的那般清楚。
他床笫上的事情,就算了。
御书房里发生的事情,她怎么也一清二楚。
她自己心里清楚,也就算了。
就这般当着赵元璟的面说出来,恐怕要惹出事端。
她还得想想办法,给她母后收收尾。
赵元璟语气冷淡的问裴太后:“立储,算不算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