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静舒看着海宽,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本想劝苏宁别将他带回来的,但是因着苏宁的话是当众说的,此时要是出言阻止,怕是会失信于人,对苏宁、对药铺的将来都有损。只能按捺心中的疑虑。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收了这个海宽后,药铺的生意越来越好,很多人都是慕名而来,这样的开张方式是苏宁没想到的,本以为需要把事情都准备好了,至少还得有个像样的开张仪式方才能慢慢起步,没成想竟然一鸣惊人。
海宽在药铺里也是有眼力见的,他愿意帮忙做事抵药钱,他识得的字多些,而且年龄比双儿杜若还大些,故而新的药童除了每日帮忙晾晒药材以外,都是海宽接手了杜若的任务,他与他们同吃同住,照顾起来确实比杜若要方便多了。
钱三得知苏宁收了一个病患在药铺,也有些疑惑,便着人调查他,可是派出去的人三天了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打探出来,钱三也起了疑心。
而苏宁会间隔一天就给他针灸一次,配合苏宁的药,双管齐下,海宽的身体有着说不出的轻快。
海宽看着苏宁手里的银针出神,便问:“苏大夫,这个是什么东西,怎么我们从来没见过?”
苏宁坦然道:“这就是缝衣针。”
海宽头上扎着针,不敢笑,但听到苏宁的话,还是扯了扯嘴角,带着笑意道:“苏大夫莫要哄我,我也是见过缝衣针的。”
苏宁也笑笑道:“我儿时见我师父用缝衣针给人治过病,那个病人很奇怪,他疼的难受的时候,脾气暴躁,摔打东西都是好的,他还会攻击身边的人,甚至自残,但是,我师傅就用缝衣针给他定穴位慢慢调理,不想效果确出奇的好,师傅便做了这个比缝衣针更长的针来治病。”
海宽点了点头,不一会儿,他又说:“不知苏大夫可许配人家?”
苏宁手上一顿问:“怎么?”
海宽有些不好意思道:“苏大夫救死扶伤,品德高尚,只是这样医治我,对您的名声总归不好,我愿意对你负责。”
苏宁笑开了花道:“若是因为这样,你大可不必对我负责,你也是说我是大夫,我要做的也不仅仅只是对你这样,要是都要对我负责,我怕是更要浸猪笼了。”
海宽有些意外,呆愣的问道:“苏大夫也曾这般医治过其他男子吗?”
苏宁道:“自然,要不然这一身的医术从何而来?总不能纸上谈兵就在你身上动针吧!这样的话,我敢治你敢接受吗?”
海宽想了想,也明白了其中道理,但是还是想要承担一些什么才心安。
苏宁却先开了口道:“我现在医馆养的人多,正是用钱之际,你要是心中有愧,等你有钱了,把医药费结算了吧。”
海宽道:“这是自然。”
药铺因为有了女大夫而出名,多少男子都是冲着看一看女大夫坐诊是什么样的才来的,但是很可惜,双儿和杜若从来不在药铺大堂给人看诊,尤其是给男子看诊。
苏宁倒是会常在大堂,男女皆看,但是不明真相的人,都不太愿意让苏宁看诊,因为她那一张惨白的脸,一看就是自己都没把自己医治好的,怎么能治好别人呢?
苏宁也明白他们的顾虑,也不勉强,掌柜一人也能勉力支撑。只是若是多几人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