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语重心长道,“葛哥,你可别生气,咱大人有大量,别和这种鼠辈一般见识。”
觉得火烧得不够旺,又添一把柴。
亲昵道,“哥,也就咱兄弟俩耿直,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你看看梁军,浑身有八百个心眼子。说不定哪天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呢。”
葛军望着他,俨然把他当成了亲兄弟。
大言不惭道,“以后你就是我兄弟了,我这个人就是坦诚。以后有啥事,你就知一声,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奉陪到底。”
真是个二傻子,恭维几句,还真当真了。
王连还郑重其事地作揖,“哥,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也把话撂着,以后谁敢欺负你,我第一个不乐意。”
此话一出,葛军被感动地一塌糊涂。
抓着他的手,久久没有放下。
旁边的人零零散散地都离开了,两人还浑然不觉。
此刻,梁军的心底在不停地打鼓,目光有些飘忽不定。
内心十分忐忑,踌躇道,“张乡长,我们今天来……。”
话还没说完,就被张乡长皱着眉头打断了。
他的心“啪嗒”一声,心里的那根弦紧紧绷住。
大气不敢喘一声,紧紧屏息,仿佛在等待末日的宣判。
张乡长舒展开眉头,语气间的凉意无法让人忽视,“怎么?一大早就聚在着,是有要紧的事,要和我说吗?”
“我,我,我就是来问问修路的事,”梁军脑门上的汗瞬间冒了出来,也顾不上擦,颤颤巍巍道。
“修路?”张乡长的眼眸一紧,气氛陡然变得紧绷起来。
梁军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只能把屎盆子往别人身上扣。
随意抹了一把汗,声音慢慢恢复正常,“张乡长,修路可是大好事,我就是来问问啥时候修。不过,葛军和王连那边好像颇有怨言,今早晨对着方瑜同志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话语间,偷偷观察他的脸色,见他没喊停。
胆子逐渐变大起来,不动声色地上眼药,“方瑜同志这么好,都被说哭了,偷偷抹眼泪呢!”
“对了,还有说人家良袖了,说得可难听了。我一个男人都听不下去,估计把她气得也不轻,”梁军言语间都是感喟,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无辜的路人。
张乡长的眸底似汪洋般深邃,掺杂着让人琢磨不透的思绪。
手指轻叩着桌面,更是令人心慌。
多说多错,梁军站在原地,像个跳梁小丑般滑稽,久久不敢开口。
良久,张乡长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梁村长,你去会议室等一会吧。”
梁军这才缓过神来,忙不迭应承,“行,那我就先过去了。”
张乡长摆了摆手,眉宇间看不出喜怒来。
梁军出来后,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顺了口气,刚才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再一次感到庆幸,自己没有和他们掺和这档子烂事。
暗自道,这回,他们算是闯了大祸,够他们喝一壶的。
刚到会议室,就见他俩坐在一起,正在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