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良袖每天都给熬一大锅绿豆汤,给谢辞和孩子们解暑。
麦子熟了,家家户户都在地里割麦子,大人们割完麦子,孩子们就在后面捡稻穗,玩得不亦乐乎。
最近运输队放假了,谢辞也拿着镰刀,在地里弯着腰割麦子。
快到中午,良袖带着孩子走到田地边上,大喊道,“谢辞,谢辞,过来吃饭了。”
谢辞摘下草帽,扇着风,拿下脖子上的毛巾,擦了一把汗,到小池塘边洗洗手,就大步跑到大树底下乘凉。
良袖有条不紊地从篮子里拿出菜,递给谢辞馒头,“是不是快干完了,今天是真热呀。”
谢辞立刻端起绿豆汤,一饮而尽,哀怨道,“还得干好几天,这天可真热呀,啥时候是个头呀。今年的天气可真不正常,连续半个月高温了。”
良袖奋力地给他扇扇子,看了看天,搭腔道,“应该快下雨了吧,再不下雨,河里都干涸了。”
没一会儿,景乔也凑过来吃饭,嘴里塞地鼓鼓囊囊,抱怨道,“快给我一碗绿豆汤,天也太热了,我都快要晕倒了。幸亏我是脱穗,要是天天在地里弯着腰割麦子,我的腰得累折了。”
谢辞踢了他屁股一脚,笑骂道,“我就割麦子的,也没见腰折了。”
景乔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来转去,趴在谢辞耳朵边,轻声调侃,“你这么年轻,都两个儿子了,腰能不好吗。”
谢辞推了他一把,不想搭理这个没正形的人,径直吃了起来。
没多久,他们就吃完了,景乔在草丛里躺着假寐。
良袖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问道,“晚晴快出月子了吧,这个天坐月子也太遭罪了。”
一阵风吹过来,景乔换了个姿势,更惬意了,“屋里还算凉快,但是晚晴还是起了一身痱子。她又不能洗澡,只能擦擦。等她出了月子,我去找良术开点中药,让她泡泡。”
良袖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可以拿毛巾先用热水擦擦,痱子被汗浸透了,会更不舒服的。”
他点点头,示意明白了,嘴里叼着一根草,瞧着二郎腿闭上了眼睛。
夜幕降临,阵阵蝉声。
良袖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知酝酿了多久,她才睡过去。
在梦里,一直有人再喊她。
猛然,她满头大汗地惊醒了,坐在床沿边大口喘气。
谢辞也被她吓醒了,睡眼惺忪地问道,“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良袖摸了摸胸前,顺了顺气,大汗淋漓道,“一直梦见被人追,吓死我了。”
谢辞见她恢复正常了,“奥”了一声,就躺下睡过去了。
良袖皱着眉头,冥思苦想,老天爷是在警示我吗,是要发生不好的事了吗。
她苦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上辈子这时候发生了什么,按按太阳穴,就睡着了。
睡梦里,他们一家人围着时远。
今天是时远的两岁生日,大家聚在一起,时安和时远一直在打闹,晚晴也抱着八斤来凑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