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滩上张辉还在讨论好友位能不能继承的问题。
别墅里,
江洋已经到了灵寂境晋升灵虚境的关键时刻,此时,他的大脑犹如“风穴”一般,疯狂吸收着气海雪山中的灵力。
灵虚境,以灵力影响情绪,初步实现对人性情感的自控,为晋升灵域境之后寄托情感,维持人性做铺垫。
江洋的精神意志世界中疯狂涌入丝丝缕缕淡青色灵力,朝着水面上那道虚幻的人影缠绕。
刹那间,
坐在地上的江洋与精神意志世界中的江洋人性,同时抬头,他们仿佛能看到对方,人性缓缓坐在平静的水面上,学着江洋,双手放在膝盖上,闭上眼睛,把环绕在他身边的灵力收拢进虚幻的身体里,在胸口位置凝聚成一个灵力气团。
远超正常武者灵元的巨大灵元,支撑着江洋源源不断的灵力释放。
无边无际的精神意志世界中,人性随着灵力气团慢慢凝实,五官慢慢呈现出与江洋一模一样的面容,形体也逐渐向实质靠拢。
人性微微仰头,他的脸上慢慢展现出笑容。
别墅房间里的江洋也随着微笑了起来。
人性蹙起眉头,眼神冷厉充满愤怒。
江洋的情绪也随之愤怒,眼神凌厉充满杀气。
他的情绪终于跟人性同步,不是人性在控制他,而是他通过灵力与人性相连,以意志控制人性呈现出情绪,他本人也跟着人性做出相同的情绪。
就像电脑程序一样,他给出指令,内核做出反应,显示屏展示呈现。
他晋升灵虚境了。
在这一刻,历时整整一年,他从武者四级,晋升到了灵虚境。
这一年,他除了重伤和灵力枯竭之外,他只放纵的熟睡过一次,修炼和学习,永远是他所经历夜晚的主题。
很多个深夜,他望着静谧的窗外,安安静静,孤孤单单,内心苦涩的想哭。
但他知道,哭,并不能解决问题。
失败,是一切的终点;
成功,是一切的意义。
他,距离半神,更近了。
... ...
他,即将死亡。
伊雪尔在黑暗的街角窥视着那家酒店,身体轻盈,贴着墙壁飘飞到更高处,多次借力,站在了一栋大厦的天台,看向那家酒店的某个窗户。
房间里,白绽放三人并排或蹲,或坐在江哲身侧,挡住了窗外伊雪尔对江哲的窥探。
江哲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面无表情道:“他是冲我来的,如果不能解决掉,他会一直跟着我,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一劳永逸是最简洁有效的方法。”
乐怀阳手中拿着一个平板电脑,连续点击之后,双手不断放大一个位置,最终,画面定格在酒店对面大厦顶楼,随着视角移动,伊雪尔的容貌特征都看的一清二楚。
“是个女人... ...”
乐怀阳开始进入猎魔队内网,搜索伊雪尔的相关资料。
很快,
屏幕里,伊雪尔旁边出现一个话框,里面是她的人物资料。
乐怀阳说道:
“伊雪尔”
“女”
“22岁”
“米斯尔国人”
“17岁展现武者天赋,被米斯尔国猎魔队秘密培养,18岁加入米斯尔国家锻造基地,任传导金属分配职务,19岁加入番莫伦琴行省猎魔队,持有【守护序列】,序列位不明,能力是类似制造特殊空间结界,有压制能力,善用毒,可能跟【守护序列】有关,20岁时是灵寂境,现在大约是灵虚境或灵域境。”
“毕业于米斯尔经济国家学院,经济分析学硕士,精通五国语言,期间往返于学校与猎魔队。”
“20岁到22岁期间,无资料。”
“截至20岁之前经历,无战争经验,无死斗搏杀经验,无空间裂缝探索经验。”
“此前出现在阿鲁沙,与当地反政府武装集团有密切联系,反政府武装被江洋大师全灭,其原因未知,后与江洋大师发生激烈冲突,激战后败退,阿鲁沙全城损毁严重,现由京城顶级家族张家继承人,张辉与榕城周家合作,对阿鲁沙进行援建工作,出资人是江洋大师。”
“我们与她发生冲突,由江哲主攻,我、白绽放、王简安辅助对其展开围杀,成功率大约是31%,如果有黄队参与,成功率大约是74%,联系维多利亚猎魔队,共同展开围杀,成功率100%。”
“但,澳洲现在正与印梵处于战争期间,导火索还是拉尔·南达,他们基本不可能在因为伊雪尔,得罪米斯尔国,所以,最后这项实现的可能几乎为零。”
乐怀阳长长舒了口气,这么一大段读出来,实在是有些累,然后,看向江哲,问道:
“副队,我们怎么做?”
江哲毫不犹豫开口道:“做掉她!”
三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等着江哲副队长下一步指示。
江哲继续道:“不必麻烦队长,他在与澳洲方面交涉,此时通知他,澳洲方面也会知道,兴许会从中作梗,我们单独解决她,
等下我会把她引出城区,避开维多利亚猎魔队的眼睛,只要他们看不到,不留下证据,就不关他们的事,
我跟她战斗,逼她使用【守护序列】的能力,
乐怀阳,你快速调取猎魔队内网资料进行分析评估,在她完全使用【守护序列】的情况下,只要超过25%的胜算,就对她展开围杀。”
“你们除正常战备药剂之外,再各带解毒剂、蛇毒综合血清、肾上腺素针剂各两瓶。”
“是!”
“是!”
“是!”
三人正色应了声,保持姿势不变,但他们面前的江哲却不见了踪影。
酒店对面的顶楼上。
伊雪尔看着那个房间,他们为什么不动,不去找药剂师,也不去找医生,难道就等着他慢慢死亡吗?
如果现在动手,引发骚乱,恐怕会引来那个灵融境半神。
就在伊雪尔纠结的时候,眼前忽然飘下一粒橘红色光点,瞬间,她身体紧绷,仿佛整个世界变慢了一千倍,一万倍,她向左歪下脑袋,一股灼热气流擦着她脸颊和耳边快速划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