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如意都快要满周岁了,日子也正好赶上姬无瑕即将临盆。
陆杳原打算往蓬莱走一趟的,可姬无瑕有她的打算,早早就写信给了陆杳,说是要来焲京。
她要来参加如意的抓周礼,并且不出意外的话,她打算就在焲京这边生孩子。
而这一两年以来,大焲这边朝廷在加紧忙水利工程,开凿了一条从焲京通往海港码头的河道。
河道不仅可行船,还可沿途灌溉两岸的庄稼,亦能方便商贸往来运输,虽然耗费了不少人力物力财力,可就长远发展而言,远远是利大于弊。
就在前不久,这河道才将将凿通,试行了船。
行船顺利通航,河道沿途在某些繁华的城郡开设码头,各地的商旅贸易也就加紧活动起来了。
姬无瑕正好赶上了时候,她身子不方便,等到了大焲,正好乘船上京,免了一路颠簸。
陆杳收到消息,姬无瑕已经在来大焲的路上了,此刻应当是在海船上面,她放心不下,打算亲自去海港码头去接一接。
有她一路陪同的话,若是有情况,她也好及时处理照料。
运河通了以后,一路顺水到海港,路程和时间也缩短了不少。
只是如意她带去不方便,便打算交给苏槐。
陆杳在房里收拾些衣物行李时,苏槐就抱着如意坐在椅子上,她走哪处,父子俩的眼神就一同跟着转到哪处。
那眼神,活像在控诉陆杳抛夫弃子独自出去逍遥快活似的。
只不过不管他俩如何控诉,陆杳压根不接收。
她叮嘱苏槐道:“如意的生活你不必操心,饿了有乳娘,冷了热了有嬷嬷,你只需要保证他是好的、活的。”
苏槐道:“就这样吗?”
陆杳道:“就这样。”
苏槐道:“你只顾你儿子,不关心关心我吗?”
陆杳回头看他一眼,道:“你饿了需要乳娘喂,冷了热了需要嬷嬷穿脱吗?”
至于活着,就更不必她操心了,以往没她的时候,他比谁都活得好好的。
苏槐道:“我需要你喂,需要你穿脱,你不在我独守空床、彻夜难眠,难道你不该关心我吗?”
如意长了两颗白白的乳牙,微微张着小嘴,眼巴巴的,又茫茫然的。
陆杳:“……”
亏得儿子眼下还听不懂这些。
这狗嘴真是什么都能往外说。
陆杳选择无视他,他又道:“你现在是有家有室的人,出门在外,要注意着点。”
陆杳道:“怎么注意?”
苏槐道:“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要是敢来接近你,我会让人杀了他们。再有,你多想想我和儿子,心里要念着这个家;顾家的人哪个不是归心似箭。”
陆杳道:“我这还没走。”
苏槐道:“我这是先提点你,以免你出去以后,就忘了你还有个家。”
他眼看着陆杳收拾好,苏槐就叫了嬷嬷来,把如意递给她,道:“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陆杳回头就见他起身朝自己走来。
他那眼神看得她心头发毛,陆杳就晓得,要是不把这狗喂饱,他是不会放她出这个门了。
狗男人欺上来,亲得她情浓耳热之际,她不忘道:“一会儿要启程,不许脱我衣裳弄乱我头发。”
不然又得花时间来重新整理。
他对此也是经验丰富的,以往在外面时,什么地方都来过,完事了以后照样人模狗样地在外行走办事。
苏槐把着她腰肢就将她往上提了提。
苏槐一把挎了她的衣襟。
陆杳胸口一凉,就遭他一手掐住了。
她咬牙骂道:“苏槐,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苏槐道:“我脱了吗,你衣裳不还挂在你身上吗?”
是挂在她身上,只不过衣襟松松垮垮地挽在她臂弯里,裙摆被捞起堆簇在腰间,他似上瘾了一般,又狂又野。
陆杳感觉桌子都快被他干翻。
他埋头在她怀里,浑身绷紧,非常有力,从她胸口一路啃咬至她脖子。
他太狂浪了,陆杳受不住,踹他两脚。
鞋子也给蹬掉了,罗袜松松地挂在脚脖子上,没晃荡几下,就轻飘飘地掉落在地上。
露出过分洁白的脚,微微蜷着脚趾尖,因为用力而呈粉红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