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一般六级势力，他们肯定会说让其主动自己退出去。
    没有人想去得罪一个六级大巫师。
    把对方得罪死了，谁知道他会怎么针对自己以及自己的势力。
    但这可是人鱼啊！
    没有人会对一条人鱼无动于衷。
    大家没有说话，而是在思考一条六阶人鱼的价值值不值得他们动手。
    这其实没有什么好想的。
    六级本身就具有很大研究价值，更别说这是一条存在于传说中的人鱼，没有人会不心动。
    众人心思各异。
    他们都知道彼此在想什么，只是没人最先开口说话。
    终于，魔法学院的六级大巫师表态了。
    啪！
    他右手手掌轻轻拍在桌上。
    寂静的会议室里，这道声音显得异常清脆响亮。
    所有人都听到了。
    大家面露精光，等待着。
    智慧灯塔的老人颤颤巍巍伸出自己右手，向下轻轻拍去。
    啪！
    这像是一个号令。
    所有人不再迟疑，将自己的双手放于桌子上空，然后拍下去。
    啪！
    啪！
    啪啪啪！
    一时间，会议室中只有拍桌子的啪啪声传来，大家脸上有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一件事就这样被敲定下来。
    那条人鱼的命运，就此被定格。
    十多个六级大巫师一同对一个六级大巫师动手，没人觉得会失败。
    因而他们开始商讨利益划分。
    “我是研究血脉的，人鱼血脉我要一半。”
    “可！但是研究成果要公布，当然，我们会付出同等价值的东西。”
    “我要那具人鱼身躯！”
    “灵魂归我。”
    高阶巫师们可没有怜香惜玉这一说法，他们只注重价值。任何生物，无论男女，到了他们手里，都只是实验室里的实验材料而已。
    事实上越是高阶的修炼者，就越不会在乎是男是女，长得好不好看，因为到了更高层次，并没有男女这一说法，只有圆满与完美。
    很快，大家把人鱼瓜分得一干二净，任何东西都没有遗落。
    会议的目的到此结束，所有大巫师们都准备离开。
    他们很忙，要不是会议关于自身，他们是绝不可能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会议上，他们更愿意呆在实验室里或者书籍上。
    正当大家准备有这个动作之时，一道精神力突兀出现在会议室中。
    他们在这道精神力量上感受到一股熟悉感。
    所有人都知道这道精神力属于谁。
    智慧灯塔的老人与这道精神力的主人交流。
    大家等待。
    老人的表情时而疑惑，时而凝重。
    片刻后。
    突兀进来的精神力消失。
    而睿智老人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可奈何的神色，他叹气一声。
    “女士们先生们，我想，我可能要更改一次我的意愿了。关于清除那条人鱼的事，我智慧灯塔将退出行动。”
    “还有，在这里向大家宣布一件事，从今天开始，我智慧灯塔与鲛人族共进退。”
    话落，他头也不回离开。
    留下面面相觑的一众人。
    虽然不知道智慧灯塔为什么突然宣布放弃，但大家都明白，清除鲛人与人鱼的事是不可能继续进行了。
    与鲛人共进退，就是表明要保住那条人鱼。
    “有谁知道夜莺女士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吗？”有人说出这句话。
    所有人都知道，智慧灯塔宣布放弃，并且与鲛人共进退，一定是那位夜莺的意思。
    夜莺，这是一个圆桌联盟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人。
    当初圆桌联盟能够成立，就是她一手促成的。
    准确来说，是她威胁北地十二个势力达成的结果。
    她有多厉害没有人知道，反正与她为敌的全都死了。
    有人好奇她是不是七级传奇，不过后来被大家否决掉，她要是七级，就不会干这种无聊的事。
    “不知道。”
    “情况很明了了，看来这件事要到此为止，正好我也不想在这种无聊的事上浪费时间。”
    有人带头离开。
    的确，不是所有巫师都热衷于生物体实验。
    只是看见好的东西他们会手起刀落罢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所有人离开。
    一场会议虎头蛇尾落下。
    远方的陈朵朵并不知道一场针对她的会议会就此结束，此刻的她正在索要物资。
    “克罗蒂亚，鲛人族中有亡灵吗？”
    那天阴影之主走后，鲛人们对她的爱戴之心更上一层楼。
    得亏克莱蒙与克罗蒂亚说话好使，才将疯狂的鲛人们叫回去。
    后面简单接见了另外两名五级辉月巫师过后，陈朵朵继续过着悠闲的生活。
    她此刻位于圣罗兰帝国的圣彼得城——圣保利城堡中。
    这个城堡占地有数十亩，原来是鲛人族们举行重大会议与仪式的汇集地，现在成了她的私有领土。
    “亡灵？这个我不是很清楚。”克罗蒂亚摇摇头。
    离开时她才二级，知道的不多，回来虽说有四级，属于核心了，不过时间太仓促，她还不知道许多关于人鱼族的核心秘密。
    “克莱蒙爷爷或许会知道。”
    克罗蒂亚把克莱蒙找来。
    “冕下。”克莱蒙将自己打理得一丝不苟，着装、发型……让人挑不出毛病。
    陈朵朵问道：“鲛人中有亡灵吗？”
    “有！”克莱蒙言简意赅回答。
    人鱼或许是善良的代言词，鲛人却不是。
    “冕下，鲛人族中有亡灵，但可能不符合您的要求。”
    陈朵朵漫不经心问道：“你看过海妖的哀嚎？”
    “看过。”克莱蒙点头。
    “这个你们是在哪获得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据说鲛人诞生之时就存在了。”
    “这么古老的吗？”
    陈朵朵还以为是抢来的或者买来的，没想到一开始就出现在鲛人族中。
    那么……鲛人族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算了。
    陈朵朵懒得多想：“鲛人族中有四级和五级生物的亡灵吗？”
    理论上来说，几级亡灵都能制作出海妖的哀嚎药剂。
    可想要对她有作用，要么亡灵等级达到七级，或者有大量的五六级亡灵。
    她询问四五级生物亡灵，主要是想先练练手。
    药剂与炼丹术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克莱蒙回道：“有两只四级生物灵魂，至于五级没有。”
    这个回答在陈朵朵意料之内。
    “将他们两个送来我房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