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子,死来!”
一道身影浑身尽力气劲勃发直直的向身前不远处的人轰击而去,激起一层层荡漾的空间波动,眼看着空间在这力道的摧残下,仿佛下一刻就会被撕裂。
前方之人眼看躲不过,只好转身迎击,双手翻腾之下炙热的气劲不再遮掩,方圆几百米内的温度急促上升,依旧保持着高速运动的身体此时就像一颗处在爆裂边缘的炸弹,让身后之人心中一凛,手上不再留力。
“吱、吱、咔!”
一阵牙酸的声音响起,空间再也承受不住两人之间的对轰,一道空间裂缝出现在中间。
伴随着空间裂缝的出现,空间乱流一突一收,地面上大量已经被两人战斗余波摧残地不成样子的植被泥土开始升空。
两位风者级的武者并没有在意周围发生的事情,正想再度开战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两人的头顶响起。
“好了”
与这道声音一同将近的是一股奇异的力场。
还没反应过来的两人只感觉自身蔓延出去的力量逐渐被压回体内,心中刚刚升起的不服立马消失。
这个声音不仅止住了两人的争端,又有十几个快到不可思议的身影已经赶到附近,可是见到那人之后也都停下了脚步。
刚出现的风者级强者,操纵着自己的领域,开始收拾战场。在这股力量的包裹下,空间裂缝周围肆虐的空间乱流也被利落的排了出去,然后快速愈合。
等到一切收拾完毕,也不见此人有任何动作,其中一人藏在胸口处的晶石不由自主的漂浮了出来。
晶石的拥有者刚想说些什么,可是想到对方的身份也没敢吐出半个字。
“别以为是我想抢你们的东西,这东西我也只是过过手。”
随着这名气者级强者的话音落下,晶石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直直的飞向空中,到达某处之后竟然直接失去了踪影。
所有人看着空中消失的晶石都有些怅然若失,所有能空得出手的势力联合搜寻了许久才发现这枚晶石的下落,没想只来得及见上一面就被收走了。
当所有人都觉得事情已经尘埃落定想离去的时候,空中再一次发生了奇怪的变化。
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之中开始发生扭曲,逐渐的浮现出各种灰紫色的力量交织在一起,仿佛冥冥之中有两个了不得的东西在较量。
天空中的奇异景象在风者级看来不过是优劣而已,可是那名气者级的强者此时已经被传递过来的巨大压力逼得落在地面上,眼中满是惊恐的看着天空。
短短的数十秒,天空中两股力量交手了不知道多少次,最后终究是紫色的力量占据了上风。
空间经过一阵剧烈的抖动后,想要将某种东西排挤出来,可惜僵持了一段时间还是没有成功。
此时空中灰紫色交织的地带停滞了下来,又过了几秒这片力量交织的区域开始逐渐向下蔓延,最后接触到地面后整体隐没了下去。
从灰色力量开始处在下风时,那名气者级强者的脸已经垮的不成样子,一副家里有人去世的表情。
等到最后尘埃落定,看到没什么异样才放下心来。
在场的一众风者级以及更远处观望的那些更低阶的小辈,一个个恭敬的看着场中唯一的气者级。
这名全场唯一可能知道点什么东西的大佬此时也十分迷茫,可是这么多人看着自然不能漏了底,轻轻咳嗽了一下刚想说些什么,心神之中便传来一段讯息。
眉头一皱一松,眼中爆发出惊人的色彩,直逼的面前几人连连后退。
“所有人停止争斗,各自返回宗门等待消息。”
在所有人期待的眼神下,只留下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这位气者级大佬直接消失在了半空中。
听完这话,十几名在场的风者级也没了争斗的心思,各自挑选方向离开了。
十几里外,刚刚在师尊的护佑下好不容易在两位风者级战斗余波下安然无恙的一队靓丽武者惊魂未定的坐在了地上。
不止她们,就连她们的师尊此时也有些双腿打颤。
倒不是因为刚刚的空间裂缝,而是后面那紫灰两种力量相互交织的情形。
虽然身体上没有感受到任何异常,可是内心深处给与的警示让她感觉自己每分每秒都处在极度危险之中。
就好像自己是一个身处在两头史前巨兽争斗中的孱弱婴儿,那种分分钟都会没命的感觉,实在太折磨了。
“妈的,月峰的占卜效果也不是每次都那么好用。”
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师尊整理好仪容,开始回头说教自己的弟子。
“平日里总是觉得自己在九曜峰中还不错,这次带你们出来见见世面,以后在修炼上要更加努力才行。”
八个快要瘫软在地上的靓丽女子听到这话,赶忙站了起来。
“知道了师尊。”
腿终于不打颤了,昝月跳到树顶看向刚刚战场中央附近的区域。
虽然没有看得真切,可是心中警示所传来的方向清晰的显示出那股交织力量隐没的位置。
稍微思考了一下,昝月看了一眼周围还在四处游荡的人影,直接带着众弟子返回。
都丘国这段时间所有的战事好像全部消失了,除了留下了必备值守的士兵外,其余的士兵全部得到了将近一个月的假期,这让刚刚得了几日假期的将士们有些奇怪。
不过军中资历颇深的老旗官倒是习以为常,他从十几岁入伍,到现在已经在军中有三四十年了,五十多岁的年纪在常年的行军奔波中已经比普通人苍老了太多。
每五年一次的空档根本缘由他也不知道,可是他知晓不仅是都丘国,就连旁边的东洛国、苍梧国也有同样的传统。
“管他呐,你们挣了军饷留了性命还不赶紧回家讨个老婆,不然像二狗子一样还没娶媳妇人就没了,不就白受了这么多苦。”
坐在街边小酒楼里的老旗官半醉半醒的交代着身边几个贪酒的年轻人,眼睛的余光看到了街上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年轻人在集市中拍马而过。
眯了眯眼睛,老旗官看清楚了马颈前方挂着的牌子正是文府的标志,再看看其后面的阵仗,想来此人应该是文府第三代中的那位独苗苗也是那位纨绔弟子。
前几日接到宫中那位快要视自己为亲兄弟的国主命令,许诺在自己爷爷自动请辞后,便将那大将军的位置交于自己。
于是文仞便带着几个亲随躲在大营外,准备接收到信号后便接手。
可是等了十余天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对于大将军头衔的渴望也无法压抑野外生活的艰苦。
一队人只好寻了处地方清洗了一下,便匆匆的返回了。
文仞本想着进城先寻处地方好好吃一顿,这十几天在外面可受老罪了,可叫了一桌子菜还没进嘴便听说自己爷爷又收了位孙女,赐名文莲儿。
这可把文仞气到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这个亲孙子竟然什么都不知道,不仅如此自己失踪了这么多天,自己爷爷连找自己的迹象都没有。
“不会是哪个小狐狸精把爷爷给骗了吧?不行,我要赶紧去救爷爷。”
胡乱扒了几口饭,文仞便急匆匆的朝文府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