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朵朵吼道:“你才不对劲!”
“贱人!给我去死吧,只有你死了,我和顾盛之间就再也没有阻碍了!”
说罢,她拔剑朝苏澄冲了过去。
苏澄的定穹和赤旻都被上官朵朵控制住了,她手中一时拿不出武器,只能不停地闪躲。
实在避不过去的时候,只能用千机神火逼退上官朵朵。
勉强不让上官朵朵近她的身。
苏澄身上东西不多,摸了半天才找出一张符纸。
她赶紧拿出来,准备画传讯符。
奈何她一有动作,上官朵朵就看出来了她的意图,直接一剑过来,毁了她的符纸。
她讥笑道:“想找师姐求救?”
“可是师姐现在忙得很,没空救你呢。”
“你知道她为什么没空吗?”
她仰头哈哈大笑,自问自答,“就因为你帮这臭灵鹤渡劫,导致宗门的护山大阵受到了影响。”
“师姐正带人修补护山大阵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澄,你说你是不是自作自受呢?”
若是在从前,苏澄会很开心遇到这种绝境。
巴不得上官朵朵赶紧一剑杀了她,这样她就可以回家了。
可是现在她知道系统不存在,回家任务只是一个谎言。
现在她不想死了,活着才有机会继续寻找回家的办法。
可是以眼下的情况来看,要想活下去,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一是她修为仅在元婴期初期,而上官朵朵已经大乘期了。
她们之间的修为差出一大截。
二是她刚经历了一次大乘期的雷劫,伤势还未痊愈,根本就没有力气折腾。
如果只有这两点,倒也不要紧。
两件神兵护体,兴许能和上官朵朵打个平手。
可是现在赤旻和定穹都被困住,她又找不到人帮忙。
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到什么保命的办法。
而此次长月窟秘境开启,门中所有内门弟子都去了长月窟。
倘若大家没有去秘境历练,或许玉树峰林中会有人能察觉到这边的动静。
可惜现在玉树峰林中只剩下她,肖扬,杨子琦,上官朵朵,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顾盛。
现在肖扬和顾盛都处于昏迷状态,杨子琦又不在玉树峰林。
而外门弟子的居所相距玉树峰林甚远,再加上玉树峰林外围设有一层厚厚的结界。
现在就算上官朵朵搞出天大的动静,也不会有人察觉到。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苏澄就被打成重伤。
上官朵朵看到她的惨状,心中无比痛快。
“瞧瞧你这副没用的样子,哪里配得上大家的喜欢?”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整日吹嘘你是个天才,什么都会。”
“就好像你天下无敌,无所不能一样。”
“我承认,你的确很特别,可是那又怎么样?你再厉害也不过是肉体凡胎一个。”
说罢,又一掌狠狠朝苏澄劈了过去。
霓凰心急如焚,她也没想到,这长白宗也不安全。
趁着苏澄重伤昏迷,赶紧抓紧时间帮她恢复记忆。
为此一下子就把这段时间积攒的神力全部用完了,没有保留一点可以用于保护苏澄的神力。
她眼看着苏澄被压着打,急得不行:【早知道就不把神力全部用在帮你恢复记忆上了!】
苏澄被一掌击飞,单膝跪地吐出一大口鲜血,她用手背胡乱擦了擦嘴边的血。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快想想还有什么办法帮我脱身。】
她手上没有武器,只能用法术和上官朵朵对抗。
但是她和上官朵朵同为长白宗的弟子,她所用的法术,上官朵朵都曾学过。
所以她的招式打出来,上官朵朵都能够轻松化解。
但是上官朵朵的剑气,她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的,只能生生挨着。
“你不是很能耐吗?与整个修界为敌,杀尽天下恶人。”
“散尽修为,封印空间裂缝的大善人。”
“所有人都崇拜又羡慕的小澄师伯,你怎么就只剩下这点本事?”
没过多久,她就被上官朵朵一剑一剑捅成了筛子。
也亏得她的血脉特殊,没那么容易死。
若换作是普通凡人,估计在上官朵朵手下坚持不了三招就咽气了。
而她被折腾了半天,也只是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呼吸和意识都还在。
上官朵朵蹲在苏澄身边,两指探了探她的鼻息,不禁蹙眉,十分纳闷。
“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为何伤成这样还没死?”
苏澄用力挣开一条眼缝,发出虚弱的声音:“你……会后……悔的。”
其实她是个脾气挺好的人,一般情况是不会动怒的。
但若真惹恼了她,她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上一次这么生气,还是在长白宗被众多宗门联合围剿的那次。
那次,整个修界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这一次,倘若她能活下来,她绝不会让上官朵朵好过。
因为她这顿打实在是太冤了。
这简直是无妄之灾。
莫名其妙被当成情敌,还被打得这么惨。
谁能受得了?
上官朵朵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说什么?我会后悔?”
她戏谑地拍了拍苏澄的脸蛋,嘲讽道:“难不成你觉得你还有机会能反杀我?”
苏澄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努力平复心跳,保存体力。
上官朵朵指尖轻轻划过苏澄的脸,最后停在下巴处,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掰过来面向自己。
看到苏澄那张绝美的面容,她冰冷的眼中满是妒火,“你这张狐媚子面相实在是碍眼。”
话毕,她尖利的指甲狠狠扎进那娇嫩的肉里,用力划了下去。
一条又深又长的伤口竖在苏澄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上。
献血喷涌而出,她整张脸,连带脖子,都满是血污。
上官朵朵看到那刺眼的红,眼中尽是满意。
她慢条斯理地拿出一只瓷瓶,将里面的药水朝着苏澄脸上那条伤痕倒了上去。
橘红色的药水在触碰到那道伤口的瞬间,发出滋滋的腐蚀声音。
苏澄的大半张脸,就好似被印上烙铁,变得血肉模糊。
她麻木地接受着一切,闭着眼睛,毫无反应。
上官朵朵对她的无动于衷有些不悦:“疼吗?疼的话,可以叫出来。”
苏澄闭着眼冷嗤一声,算是一个不屑的回应。